一個女人而已居然還捧成個寶,莫北焱挑下眉,他才不會做這麼蠢的事情。
童染垂著頭坐在花轎里,渾身都在發抖。
真的是他……
她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不敢抬起來。
莫南爵將槍收起來,他薄唇緊抿,繞過來走到花轎出口。
他微微蹲。
感覺到前方陰影灑下來,童染緩緩抬起頭來。
二人眸光相接,砰然擦出炫目的火花。
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同他視線相觸踫,他們之間什麼都沒隔,沒有玻璃窗,沒有洛蕭……
莫南爵抬手將花轎的簾子全部撕開。
童染雙手抖得厲害,連帶著牙關都在顫抖,她鼻尖酸澀無比,卻怎麼也哭不出聲,他不在她能哭的撕心裂肺,可一看到他,她反倒還哭不出來了。
莫南爵蹲在花轎外面,男人視線內是揉碎了的深情,卻隱含著薄薄的怒火,他無法想象,要是他晚來一步,會發生什麼事。
為什麼,他總是將她置于危險的環境中?莫南爵眼角輕眯起,溢出的神色無比自責。
童染喉間哽咽,她盯著眼前這張俊臉,萬水千山也不過就這麼久,再見他時,她已經是一身鳳冠霞帔。
還好沒有錯開這一步……
童染張張嘴,每日每夜翻來覆去的名字就卡在唇邊,說出來時,沖的她頭暈目眩,「莫南爵……」
莫南爵桃花眼眯了下,他嘴角勾起抹魅惑的笑,視線掃過她的小臉,「怎麼化的比楠楠還像貓?真丑。」
「……」
她就知道他會說這句話。
童染伸手捂住嘴,眼淚從指縫中滑落,她咬住唇瓣,「你才丑。」
莫南爵點點頭,「好,我丑。」
「你全家都丑。」
男人反正悉數承認,「好,我全家都丑。」
「喂,注意言辭,」莫北焱站在邊上插了句,「你們丑你們的,別扯上我啊。」
童染吸了吸鼻子,想要抬手擦拭,還未有所動作,抬起的手腕便被一把抓住。
她怔了下,整個人都被從花轎里拽了出去。
莫南爵一手繞過去摟住她的縴腰,將她緊緊摟進懷里。
男人的手掌將原本光滑的喜服揉出皺褶,他輕按住她的小腦袋,「別亂動。」
「我沒動。」
熟悉的味道如同伸進滾燙水中的冰手,溫暖的令人止不住顫抖,童染踮起腳尖,將小臉貼在他的頸間,「莫南爵。」
她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男人並不說話,只是雙臂摟的越發緊。
「你不理我,」童染張開嘴,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感覺到男人的體溫,她確定自己是真真切切的被他抱著,「莫南爵,你終于能抱我了……」
莫南爵側過頭,在她發頂輕落下一個吻。
童染小臉上蕩漾開笑容,梨渦淺笑的時候,朝氣悉數回到身上,「莫南爵,你想我嗎?」
「我想打死你,」莫南爵冷著俊臉,大掌警告性的在她腰間的來回摩挲幾下,還能感覺到喜服上繡著的鴛鴦圖案,「敢在我面前穿著和別的男人結婚的衣服,膽子誰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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