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染咬住下唇,她不可置信的望著他的臉,不明白他為什麼能說出這番話,她搖著頭,「你……」
「別問我為什麼,玩膩了那種話太老套,如果你非要我給你一個原因,那就是我累了,」莫南爵食指用力,將她小巧的下巴掐出一道紅痕,他冷冷而笑,「既然我們在一起這麼多阻礙,我為什麼不去找別人?我和別人一樣能夠接吻上•床做•愛,別的女人反應也比你要好,你也知道,我從來都不止你一個女人。」
童染睜大眼楮,瞳孔激烈的收縮,眼淚滾下來的時候劃過男人的手指,莫南爵抬手甩了下,「我確實愛過你,但這愛也就僅限于比喜歡多一點而已。你也沒什麼好哭的,其實我把帝爵給莫北焱純屬是商業糾紛,同你關系不大,至于洛庭松韓青青那些事情我也不想解釋,我說是我做的反倒假了,反正現在說多了也沒意義。」
他句句誅心,不想給自己留下一絲能走的後路,莫南爵想,他如果真的留下了能回頭的路,也許下一秒就會回頭。
回頭抱住她,或者忍不住去吻她。
在愛她這方面,他從來不認為自己能有狠絕。
童染完全听不進去的話,他說過的、做過的,她怎麼會不知道?她知道他生氣,陳安的事情她又何嘗不傷心難受?
她擦下眼淚搖搖頭,「莫南爵,你別說這些話刺激我,我知道你愛我……」
「笑話,」男人冷笑一聲,「我為什麼就非得愛你?早知道愛你這麼累,我寧願從來沒遇見過你。」
「我不信!」
「你愛信不信,和我沒關系,」莫南爵直起身體,他神色冷淡,「你別忘了,你本來就是我的情•婦,我們的開始就是各取所需的交易,只是你的身體我上久了,所以習慣了,我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把這種和欲•望有關的習慣,荒謬的稱**情。」
「你胡說!」
「隨你,該說的我都說了,」莫南爵雙手插兜,他冷睨著她,眼角結起的冰寒就如同剛認識的時候,童染覺得自己怎麼都不可能化開,「你也別因為我上了你而難過,雖然你第一次是給我的,但這年頭第一次值多少錢?」
童染抬眸望著他的臉,他薄唇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卻同她的心背道而馳,她無法形容此時的痛,可她還是那三個字,「我不信……」
她怎麼信?
童染想,哪怕是打死她,她也不會信。
莫南爵微揚起俊臉,「下午在醫院里,你不是問我最近為什麼老是走神麼?成,反正是最後一次見面,我今晚就告訴你,那是我在想你和洛蕭上•床的畫面,你也知道,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在乎這種事,我每次上你都會想起來,和你在一起也會想起來,與其這麼想一輩子,我不如扔了你。」
「……」
童染滿面震驚,如鯁在喉的絕望蔓延上來,她皺起眉頭,「可是你說過,你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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