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莫南爵坐了十七年私生子的位置,到現在大家都還都是用私生子的眼光注視著他,難道這些還不夠嗎?!莫北焱眼神暗沉下,妖魅般的雙眸透露出血性,他轉過身,一把將童染從床沿拎起來,「你再叫一句?!」童染皺起眉頭,這樣的姿勢小月復很不舒服,她揮舞雙手,「我知道錯了……」莫北焱將她拉到眼前,他湊過去對上她的雙眼,「你看清楚了,我不是莫南爵。」「我知道,我都知道……」童染猛地點頭,「莫南爵,我知道你生氣……」莫北焱︰「……」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跟個高燒不退的女人有什麼好說的?!莫北焱松開手,童染身體一軟滑下去,他心里堵著著口氣,抬腿就走,臨到門口,還是折身回來將她拉起來丟在床上。童染蜷縮著身體躺著,被扯開的衣領處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她嗚嗚咽咽,嘴里還在不停的說著胡話。「女人就是麻煩!」莫北焱擰著眉,他拉過被子蓋住童染,撥了個電話給家庭醫生。……童染再次睡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清晨。她艱難的睜開雙眼,渾身疼的如同被碾壓過一般,胳膊沉重的抬不起來。房間門被推開,女佣人端著盤子走進來,里面放著一碗湯藥,「童小姐,您醒了。」童染皺了下眉頭,佣人過來將她扶起來,「您先把這個喝了吧。」童染張張嘴,喉間沙啞不堪,「這是……」「是補品,您有先兆流產的跡象,要多補補才行,」佣人並不知情,她拿過個靠枕墊在童染身後,「這些都是莫先生吩咐的。」莫先生?童染猝然抬起頭,「哪個莫先生?」佣人端起瓷碗準備喂她喝藥,「還能有哪個莫先生?」砰!童染掀開被子便要下床,佣人手里的藥被打翻在地,她忙要拉住她,「您不能下床……」童染已經跑出了房間。她光著腳丫,身上穿著純白色的長款睡裙,童染從房間一路向下跑,邊跑邊喊,「莫南爵?」別墅內空空蕩蕩,沒幾個人的樣子,童染扶著樓梯朝下沖,拐角處時,看見陽台上站著一個人。男人憑欄而立,純黑的浴袍裹著高大修長的身形,他雙手交疊,微彎下去的背脊遮住了酒紅色的碎發。童染眼神一亮,她幾步沖過來,拉開陽台的門,「莫南爵!」莫北焱手里的煙頭一抖,星火燙到指尖,他嘶的一聲甩開,直起身體時,腰間被緊緊環住。童染小臉埋在他精壯的背部,「我以為你走了。」又是這句。莫北焱一張俊臉冷下來,他拉開童染的手,轉過身捏住她的下巴,「染爺,你看看清楚,我是莫南爵還是誰?」童染一怔,她抬起頭,瞳孔內的面容不斷放大,酒紅色的碎發炫目至極,「你……」莫北焱伸手拍拍她的臉,他很用力,將她半邊臉頰都拍紅,「繼續說啊,感慨下我怎麼還沒走,哭一個來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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