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角輕輕眯起,劇烈的疼痛中,思緒卻飄出去很遠。
仿佛飄到了那時候,他才剛剛與她相遇……
莫南爵想,是不是他那時候不夠珍惜,所以注定了得不到她?
如果一切都能夠重頭再來……
*
童染掛了電話回到沙發上,蘇清甜垂著頭,「小染,你懷孕了嗎?」
童染並不想多提這個話題,「是的。」
「剛才……」
童染嘴角溫柔的笑意還未褪,「我在我跟我老公通電話。」
蘇清甜點點頭,忙扶著她坐下來,「那你要注意休息,懷孕對女人來說可是大事。」
「我老公過幾天就回來了,」童染不由得多了幾分親切感,她拉著她的手,「姐,我听媽說,你結婚了。」
蘇清甜神色閃躲下,只得硬著頭皮應聲,「是……是的。」
「是美國人嗎?」
「……是的。」
童染靠在沙發上,「他對你好嗎?」
蘇清甜喉間哽咽,莫南爵對她好嗎?她垂下眸,在她思想中,女人是要服侍男人的,怎麼能讓男人對自己好?
她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小染,那你老公對你好嗎?」
童染想也不想點點頭,「他對我很好,什麼都替我做,照顧我,包容我……總之,是個絕世好老公。」
蘇清甜聞言握緊她的手,還是不習慣老公這個稱呼,「那就好……我丈夫也對我很好。」
童染想起方才那通電話,心里甜蜜蜜的,「姐,看來我們都嫁了個好老公。」
蘇清甜僵硬的點下頭,她其實很想看看,小染的老公是什麼樣的?
她不奢求莫南爵能像小染老公那樣對她,她只希望能天天看到他就好……
二人說了會兒話,蘇清甜一直唯唯諾諾,問什麼答什麼,童染同她也無法暢快的聊天,最後只得上樓休息。
***
第七天的時候,謝陽華抽空去了趟那天的別墅。
那里地處隱蔽,一般人很難進的來,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熱鬧非凡,生意好的不得了,據說一天進賬的資金能超過紐約證券交易所一小時的收入。
但並沒人知道這里的東家到底是誰,也沒人見過,只知道是個極其神秘的人。
服務生領著謝陽華走進去,他遞上牌子,「三十七號。」
「好的,」服務生接過後看了眼,「這邊來。」
瓖鑽的地毯層層疊上,四周都透露著奢~糜的氣息。
服務員將他領到三樓最里面的一間房,「三十七號就在里面。」
謝陽華點點頭,還未向前,房門便被人推開。
幾個人高馬大的美洲男人有說有笑,系著扣子走出來。
謝陽華看了眼,抬腿走進去。
房內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裝飾,彌漫著某種香水散開的氣息,四周的桌子椅子甚至是浴缸內擺著各種道具,被撕開的衣服散落一地。
總之是凌亂不堪的。
正中央擺著一張圓形的大床,床頂攏著薄紗的幔帳。
床沿坐著一個男人,身上只松松垮垮的披著件白色浴袍,他垂著頭,修長白皙的雙手放在腿上,淺薄的劉海似乎才洗過,此刻正搭在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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