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爵根基很深,宣布破產瓦解後並未立即倒下去,但因為資金和內部全部被抽空,其實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伯霖也是經人之手才最終買來的,他並沒將帝爵繼續做起來,而是放在了那里。思及此,伯霖又開口道,「初少難道要賭一個已經名存實亡的集團嗎?這可是比筆虧本的買賣。」初少不怒反笑,他模了模鼻子,「人人都說我長得像莫南爵,這張一模一樣的臉也算是種緣分,我想,既然他已經死了,我不如替他做點好事,好歹也是他的東西,放在一個和自己長得像的人手里,總比在一些蛇鼠之輩的人手里好,」他說著勾下嘴角,「我沒說錯吧?」「你……」伯霖差點氣的一口血吐出來。「怎麼,又不敢了?」初少雙手撐住桌沿,他視線掃出去,話語間王者風範盡顯,「得,今天就到這兒吧,這三億我送你,下次記住,勇氣比手氣更重要。」眾人紛紛點頭,初少才站起身,伯霖便喊住了他,「誰說我沒勇氣?不就是帝爵嗎?我賭!」初少薄唇勾起諱莫如深的笑容,意料之中的轉過身,「這局賭什麼,你定。」伯霖方才在骰子上慘敗,這會兒肯定是想換,他思索下,「撲克吧。也是最簡單的,一人三張牌,比大小。」伯霖想,骰子就算他可以從搖晃的頻率听出大小,撲克牌總听不出來吧?!初少從容的點點頭,「成,我都ok。」服務生取了副嶄新的撲克牌來,伯霖卻制住他的動作,「換個人發牌吧,」他抬起頭,「不如你來,如何?」他視線落在白念弦身上。白念弦一怔,伯霖又道,「一看白少就是不懂這一塊的人,這樣最公平。」初少冷瞥眼白念弦,「他懂的領域一般都比較奇特,常人難以理解。」「……」白念弦抿著唇,只得走到賭桌中央,他手法並不熟練,將牌洗好後開始發。此時,人群中有人忽然喊了句,「堂主!」白念弦抬起視線,方才他一直站在邊上,沒人注意到他,這一抬頭將整張臉展露無疑,賭場內的一人驚詫的喊道,「堂主,真的是你?!」眾人紛紛震驚,白念弦皺起眉頭,「你認錯人了。」「不可能!」那男子扒開人群走進來,他一直待在南非,近幾年才到美洲來,「你不是洛蕭?」白念弦看向他,「洛蕭是誰?」「你不認識洛蕭?」男子瞪大眼楮,「可是你和洛蕭長的一模一樣!」「看,又來了,」初少聞言笑出聲來,他無奈的端起酒杯,「真是有趣,怎麼走到哪里都會被當成別人,難道是長了一張大眾臉?」白念弦依舊眉目平靜,他的話極少,似乎被某種東西浸潤過後,整個人都無法再鮮明起來,他繼續發牌,還是那句話,「是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洛蕭,也不是什麼堂主。」初少輕笑一聲,「說到底,還是你長的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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