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的男人並沒說話。
莫北焱見狀直起身體,他環著胸斜倚在車門邊,「跟我這裝深沉呢?」
莫南爵凝著眸子,從煙盒內掏出根煙遞給他。
莫北焱伸手接過,伸進口袋的手還未觸踫到打火機,便被按住。
他怔了下。
莫南爵修長的手指滑燃鉑金打火機,將幽藍色的火光湊到他的唇邊。
莫北焱有些詫異的抬起鳳目,他揚唇笑出聲來,「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要給我點煙?」
莫南爵冷冷眯起眼楮,「你也可以理解為我打算燒掉你的嘴。」
「……」
變扭。
莫北焱微低下頭,叼著煙的薄唇湊過去,香煙瞬間被點燃,仿佛有某種默契和深埋的感情也隨之燃起。
他吸了一口煙,嘴角微微勾起。
莫南爵也點了支煙,二人並肩而立,微揚起的臉龐都是令人為之側目的英俊。
不遠處的草坪上,辰辰大晚上的發瘋不肯睡覺,繞著秋千不停跑,童染一邊說一邊喊的在後面追著,一頭烏黑的秀發隨著奔跑而飛舞起來,更襯得側臉瑩白。
莫北焱視線緊盯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片刻後強制自己別開來,「我決定收回那句話。」
「什麼話?」
「之前我說,你為了個女人賠進去一切不值得,我說你肯定是腦子短路了,還記得吧?」
莫南爵挑下眉,「沒事,我會還的。」
「……」
靠,記仇!
莫北焱食指輕彈下香煙,「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是那麼不值得。」
莫南爵微微眯起眼楮,「你不是向來不談情?」
「是,但這和談情無關,」莫北焱搭起一條腿,「要是我消失了四年,一個女人卻依舊堅信不疑的等我,哪怕是每天哭著睡哭著醒都在等,從來不放棄,甚至不看別的男人一眼,我覺得這樣就是值得。」
莫南爵薄唇輕勾,「如果我能阻止她這麼痛苦,我情願她把我忘了,跟別人幸福的過。」
顯然,在感情這方面,莫北焱和莫南爵的想法做法截然相反,莫北焱吸口煙,「我可不這麼想,我的女人要是忘了我,我寧願跟她一起死。」
莫南爵並不反駁他,「你去找個試試不就知道了?」
「找誰?」莫北焱別過視線,突然冒出一句,「找染爺你肯嗎?」
「滾!」
「逗你玩兒的,」莫北焱照著他的肩頭一記推,「你上過的女人,就算月兌光了拐到床上,我想我八成都硬不起來。」
莫南爵冷下俊臉,「你什麼意思?」
「那會讓我好像有種在上~你的感覺。」
「……」
靠!
什麼邏輯?!
莫南爵側過身就要去掄他,莫北焱忙一把握住他的拳頭,「哎呀,逗你玩兒的啦,要我說,你這人就是不幽默。」
「那是因為你欠砍。」
「……」
莫北焱笑著聳聳肩,一根香煙已經燃盡,他扔到腳下後踩熄,轉身去拉開車門,「先走了,春~宵苦短,一根煙的時間都夠我搞定個女人,你已經浪費了我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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