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弦只是抬起了頭,並沒去接。
他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
「別這麼看我,我們又不是陌生人,」謝陽華笑了笑,將茶杯放在對面的盤沿邊,「洛堂主,坐。」
白念弦緊緊抿著唇,仍舊一動不動,謝陽華見狀站起身,親手將他那邊的木椅拉開來,「請坐。」
他溫溫的笑著,仿佛多年沒見的朋友會面那般。
白念弦視線掃過他的臉,腳步微微挪動下,謝陽華又笑著說道,「如果我們在這里動手,也許又會發生你不喜歡的事情,何必鬧的都不愉快?」
白念弦手握緊成拳,謝陽華忽然抬手落在他肩頭,「四年了,還沒感覺好些?」
白念弦如遭雷擊,他猝然退後幾步,「拿開的你手!」
「好,我不踫你,」謝陽華收回手,同他拉開距離,「你自己坐,省得他們進來按你坐,總可以吧?」
白念弦垂下視線,走到木椅邊坐下。
謝陽華又替他換了杯熱茶,他手法熟練,顯然經常飲茶,「這幾年,過得還好吧?」
「抱歉,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洛堂主這麼健忘?」
白念弦神色清淡,「抱歉,我也不姓洛。」
謝陽華端起茶杯,他盯著漂浮的茶葉,「你想換個名字也是正常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白念弦作勢要起身,「如果你找我來是為了胡說八道,那很抱歉,我沒那麼無聊。」
「好,那我們直接切入正題,」謝陽華止住他的動作,「你現在這樣的狀態,恐怕很不情願吧?」
白念弦勾唇,「你好像比我還清楚。」
「那當然,我時時刻刻都在關注你,」謝陽華放下茶杯,目光直直的看向他,「我可以替你實現一些願望。」
白念弦冷笑一聲,「那你可以立即自殺。」
謝陽華並不意外,「我知道你恨我。」
白念弦並不說話。
謝陽華又道,「但是恨不恨的都不重要,愛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恨能幫助人成長,愛卻只能使人失去理智。」
白念弦還是不說話。
謝陽華忽然伸手掏出張支票,順著桌沿推過去,「見面禮。」
白念弦瞥了眼,「你難道不知道,錢是不最值錢的東西?」
「我懂,這只是一點小意思,」謝陽華雙手放在桌上面,「其實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深入調查過,也略懂一二,你是個不多得的人才,我其實很欣賞你。」
白念弦淡淡勾唇,「到現在為止,我還是認為你在胡說。」
「洛蕭。」
「我不是洛蕭。」
「好,你說不是就不是,這都不重要,」謝陽華笑容諱莫如深,「你既然有深愛著的女人,那女人現在也就在這個城市,你伸手就能抓到,又何必這樣隱忍放手?」
「你管得太多了。」
「我可以幫你,我們各取所需,」謝陽華微微挑起眉毛,「我助你光復烈焰堂,你助我除掉一些人,怎麼樣?」
「抱歉,我沒那個能力。」
「你有,別謙虛,我不會看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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