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至于餐廳現場那邊就暫時原封不動,他們老板如果非要清理,就直接把整間餐廳買下來,」莫南爵眯起眼楮,「還有交通癱瘓和信號被屏蔽這兩件事,立即去查,動用能觸及的最大的權限查。」
黑衣人一一記下來,「少主,我這就去辦。」
莫南爵在他肩頭輕拍下,「死了的那三個人,找最好的墓園下葬。」
黑衣人哽咽著點頭,「是。」
莫南爵沒再多說什麼,轉身朝病房走去。
*
醫護人員給童染掛上了點滴。
莫南爵來到病房門口,醫生正好走出來,「病人已經睡著了,目前情況很穩定,就是不知道醒來後情緒怎麼樣,別讓她太過激動。」
莫南爵輕點下頭,他推開門,放輕腳步走到病床邊。
童染頭上包裹著層層紗網,烏黑的秀發散開在身側,臉上也掛了彩,紅藥水與紗布貼的到處都是。
嘴角有著淺紫色的淤青,肩頭與身上也是傷痕累累……
手臂上都是擦傷。
沒有一處完好……
童染閉著眼楮,臉色蒼白的如同瓷女圭女圭,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才能讓人放心下來,確定她還是活著的。
莫南爵視線緊鎖著她的小臉,眸中有刺骨般的疼痛溢出來,他抿著薄唇,竟然連伸手踫她一下都不敢。
他怕她疼……
是真的怕。
她本來就怕疼怕的不行,拉抽屜夾到手都會痛到擰眉打滾。
他不敢想,這麼多傷口……她該有多疼?
莫南爵站著沒動,放在兜內的手很久才抽出來,他怕一點動靜都會吵醒她,所以並未坐在床沿,而是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點滴順著童染的手背流進去……
莫南爵緩緩伸出手,指月復輕柔的摩挲著她的臉頰肌膚,童染唇瓣張了張,眉頭輕擰,「水……」
莫南爵傾起身體,薄唇貼了下她的額頭,「很渴嗎?」
童染並未轉醒,只是下意識的擰著眉,「水……」
「醫生說你醒過來之前最好不要喝水,」莫南爵拿過床頭桌上的棉簽,蘸了點水朝她唇上抹去,「乖,好好睡一覺。」
童染舌~頭伸出來舌忝了舌忝嘴唇,莫南爵低頭在她鼻尖輕啄下,「睡吧寶貝,我坐在這里陪你。」
有些詞語當面他不會說……
很多次她睡著了他才會說,童染平常怎麼纏他他都不肯開口。
童染歪了歪頭,許是覺得枕頭不舒服,莫南爵伸手輕按了下,確實有點硬。
她向來只睡很軟的枕頭,不然第二天會落枕。
平常在家里的時候,她都是枕著他的胳膊才能睡著……
病床足夠大,莫南爵側身躺下來,他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下,手掌穿過她的腦袋,一只手臂伸過去,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臂彎內。
他健碩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半邊身體,莫南爵摟住她的腰,下巴抵住她的頭頂,將被子拉上來裹住她的雙肩。
童染腦袋輕蹭下,像是尋找到了安心的依靠,擰起的秀眉漸漸松開,她臉頰就貼著他跳動的心髒,逐漸陷入了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