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些人如果熟練翻找的技巧，是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這一點，他當初也學過。
黑衣人們也都會。
莫南爵將房內的頂燈打開，他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幾步，他听力極好，所以方才他上樓的時候，就是听見主臥的房門邊有輕微的動靜……
莫南爵擰起眉，他幾步來到房門邊，蹲查看著。
什麼痕跡都沒有。
莫南爵站起身，他食指摩挲下唇瓣，正準備轉過身，視線忽然落在房門邊的牆壁上。
上面有一抹白色的女乃油。
莫南爵眼眸一寒，他並未伸手去踫，而是關掉了頂燈，打開手電筒對準牆壁一照，白色的女乃油瞬間就看的一清二楚。
很顯然，是剛剛才蹭上去的。
辰辰沒有上來過，這里的牆上怎麼可能會有女乃油？
莫南爵右手五指張開下，指月復上還殘留著從李欽肩頭沾到的女乃油氣味。
這絕對不是個巧合。
莫南爵掏出手機對著牆壁拍了個照片，這才伸手去抹，將女乃油抹掉後發現牆壁有輕微的刮痕，像是人用力擦過牆壁上時，被衣服上的碎石刮出來的。
就像是……
李欽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肩頭就有碎石五角星圖案的護肩。
莫南爵臉色陰鷙，他關上房門來到窗台，用手機撥通了個號碼出去。
對方很快便接起來，「喂？」
莫南爵單手撐住欄桿，「FK的新款襯衫，兩邊有深藍色碎石五角星的護肩，按照你自己的碼買一件，買完後穿在外套里面，到中景濠庭來。」
通話那頭的洛蕭一怔，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從陽台上站起來，「你說什麼？」
「要我再重復一遍？」
「不是，你是說現在嗎？」
「難道是一年後嗎？」
「……」洛蕭看了眼時間，「莫南爵，你現在連襯衫都要我幫你買了是嗎？」
「我叫你穿在身上，你覺得是幫我買嗎？」
「你要我買襯衫穿在身上，然後過去給你看？」洛蕭冷著臉，「我又不是走T台的，你難道是……」
「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過來，或者在家等死。」
「……」
莫南爵直接掐斷了通話。
電話那端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搞什麼？！
洛蕭將手機從耳朵上拿下來，他想了想，還是跨過一地的空酒瓶來到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下後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
半個小時後。
洛蕭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了，黑衣人也沒攔他，直接放他進來。
二樓主臥內，莫南爵正倚在陽台的欄桿邊抽煙，洛蕭來到門口，還未敲門便听到里面的聲音，「進來。」
洛蕭推門走進去，主臥內並未開燈，他一路來到陽台，將玻璃門拉開，「怎麼就你一個人？」
「你難道還想童染在這里等你？」
「……」
莫南爵冷著臉，朝他看眼，「把外套月兌了。」
洛蕭將外套月兌下來，里面穿著的就是李欽身上的那件衣服，他莫名其妙的抬起頭來，「怎麼樣，你覺得很好看嗎？」
「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