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歡瞳不由佩服他的攻心能力,莫南爵讓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正好挑中了陳家人最想听的,其實他們在乎的並不是她母親是不是愛錯人,而是她到底是不是陳家的孫女。
果然,這話一出口,陳家其中一人已經松懈了神色,「陌小姐,我們今天來,就是想要彌補當年的那些過錯。」
他們只想先將她接回去。
莫南爵冷笑下,這些人,信口開河的時候總是能用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信物拿出來給他們看,包括定情書信。」
陌歡瞳一手扶著病床欄桿,聞言抬起頭,「你們想怎麼彌補?當年發生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我媽媽也變成了今天這樣……再彌補還有用嗎?」
這番話她也想說給她的親生父親听,陌歡瞳想,就算有朝一日她找了他,可是她和媽媽已經這樣了,還有用嗎?
她說著擦下眼楮,「你去把那個紙箱子拿來。」
護工稍微一怔,忙點頭,「好,好的。」
陳家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她要干什麼。
護工將故意做成舊效果的紙箱子取來,放在病床上後撕開膠帶,「陌小姐,東西我都收在里面了。」
陌歡瞳顫抖著伸出手,悲傷的情緒並不是裝出來的,她模索著拉開膠帶,「就是這些東西,讓我媽搭進了所有的青春。」
陳家人朝里面一看,眼尖的一下便看到了那條瓖嵌著一個陳字玉佩的中國結,「就是這個!老爺子一直在找!」
這是陳安父親一直戴在身上的東西,可以說是傳家之物,當年他當著陳安母親的面,如實告訴陳老爺子,他把這中國結送給了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也就是陳靜的母親……
陳老爺子知道後勃然大怒,險些要派人除掉她們母女。
房車內,莫北焱拉開邊上的冰櫃,新開了瓶威士忌,「安哥他老爹真夠痴情的啊,對一個酒吧女郎這麼念念不忘,那玉佩看成色,起碼這個數往上。」
他伸手比了個七。
莫南爵冷瞥一眼,莫北焱倒了杯酒遞給他,「這要我說,就是他~媽的傻,他爹死的那麼早,八成和這個有關系。瞅見沒,痴情的人都沒好下場。」
「滾!」
說話的那人將玉佩取出來細看,他們也算這方面行家,一看便知絕對是真的。
陌歡瞳又俯身將紙箱子里的信件都拿出來,「這些東西我媽也苦苦留了很多年,你們不會不認識吧?」
她拆出一封信,信紙泛黃,上面的筆跡蒼勁,還有著淡淡的藥香味。
這是陳安父親的筆跡。
幾人確定無疑,這些東西都錯不了,也是偽造不來的……
所以,她一定就是陳家的孫女。
陳家人將玉佩放回紙箱子,而後整個拿起來,「陌小姐,我們需要把這些東西都帶回去。」
「無所謂,」陌歡瞳神色淡漠,「本來就是陳家的東西,我留著也沒用。」
「陌小姐,哦不,」陳家人抬起頭,神色恭敬,「現在我們應該稱呼您為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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