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豎起了三根手指。
洛蕭神色誠懇,仿佛在訴說著心底最深厚的感情,「我可以跪下來發誓,怎麼發都行,只要你同意……」
「發誓?」童染一顆心徹底被冰寒侵蝕,連冷笑都多余,「你這話說的真好听……既然你知道莫南爵不可能不要我,我這輩子只會愛他,你也知道我恨你,那麼要我的一晚上,有意思嗎?」
「有,對你而言很惡心,對我而言是珍寶,」洛蕭點點頭,他上前一步,「小染,就一晚上你都不肯給我嗎?你的一輩子都是莫南爵的,只是分一個晚上給我,不過分吧?如果你不想,我可以不告訴莫南爵,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的。這就算是我們的一筆秘密交易,好嗎?」
「一筆秘密交易?」童染笑出聲來,她擦干淨眼角的淚痕,「你覺得這種事情可以當成交易是嗎?洛蕭,你是不是賣多了,所以都習慣了?」
她毫不猶豫的刺中他的痛處。
洛蕭雙目一刺,眸光似是要滴血,「我只是想擁有你,哪怕只是曾經,我就覺得沒有白活……因為我的生命中只有你,可是你已經有別人了,童染,你說我該怎麼辦?」
「……」
童染曾經以為自己早已對洛蕭心灰意冷,可這一下才發覺真的是失望透頂。
徹底寒到骨子里……
這就是她曾經最信任的人,是她唯一能依靠的親人。
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沒有比這更諷刺的了……
童染彎起唇,眉梢眼角溢滿了嘲諷,「洛蕭,別不承認,其實你只是想毀掉我罷了……你想讓我和莫南爵中間一輩子都有個你擋著,你只是不甘心,又何必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深情款款?別說愛這個字,你真的不配。」
「不管你認為我配不配,不管你怎麼看我……我永遠都是那句話,」洛蕭溫良的眉宇輕皺,眼神依舊堅定不移,「我愛你。」
「……」
童染抬手貼住額頭,而後又放下,有一瞬間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那要怎麼樣你才能不愛我?我毀容,我殘廢,還是我去變性……你到底怎麼才肯放過我?」
「我今年二十八歲,我生命里有二十一年在陪你,剩下的七年里都在想你,」洛蕭定定的看著她,「除非我從不曾認識你……所以我不會再愛上除了你以外的第二個人,永遠都不會。」
「你想要我去是死嗎?」
「你死了我也會陪你一起,在我心里你是我的。」
「……」
「看吧,你只是不甘心,你覺得二十一年很長是嗎?」童染抬起頭直視著他,「是,我這輩子是欠了你的,也還不清了……可是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嗎?不僅僅是因為你自私,還因為你其實不是愛我,你愛的是你自己,你愛你自己那顆自以為愛我的心……」
「隨便你怎麼說,我不在乎,」洛蕭雙手負後,「我只想要你做過我的女人,曾經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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