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
洛蕭閉上眼楮,他將頭向後仰,「莫南爵怎麼樣了?注射dk後有沒有不良反應……他有發燒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童染咬住下唇,她看了眼時間,凌晨四點四十三分,「你已經拿到毒蠍子了嗎?」
「……」洛蕭伸手貼住額頭,「小染,我如果說,那些毒蠍子要我用……」
童染冷冷打斷他的話,「我不想听這些。」
洛蕭呼吸一窒。
「你說過你能拿到,難道你現在又告訴我你拿不到了嗎?」童染完全不相信他,「我想你現在應該已經拿到了吧?」
他提出那樣的條件,她對他便已是徹骨的失望。
她不知道他又要耍什麼花樣……
他騙了她無數次,信任早已被磨滅的一點不剩。
「還沒……」洛蕭將手放在腿上,他垂著頭,忽然開口,「小染,你能唱首歌給我听嗎?」
「唱歌?你想讓我唱什麼……葬禮進行曲嗎?」童染朝主臥內看了眼,莫南爵依舊維持那個姿勢躺著,她莫名濕了眼眶,「洛蕭,我真的沒有心情唱歌,算我求你行嗎?你不要再逼我了,我已經快要被逼瘋了……」
「我沒有逼你,我只是……只是打個電話給你,」洛蕭從襯衫的口袋內拿出張照片,指尖輕柔的撫過她的側臉,「我就想听听你的聲音……你不唱歌,說話也可以,隨便你說什麼……」
「我恨你。」
「……」
洛蕭握緊了手機,她沒有再說話,他也沒逼她,只是安靜的听著她急促的呼吸聲。
他想到杰西說的那些話,想到他提出的條件……
洛蕭下意識的就拒絕了。
那些毒蠍子不值得他這麼做……杰西說的沒錯,是男人就不可能會不在乎,一輩子做不了男人,是什麼概念?
這關系到尊嚴,關系到恥辱,關系到他的整個人生……
他在乎,很在乎。
那種泄陽的試劑錦候宮里有,他听說過,也知道是真的,只是從來沒有見過。
洛蕭想笑,想到兩個肩膀都在抖,他為什麼要為了莫南爵注射那種東西?
他為什麼就非要救莫南爵不可?!
他搶了他的女人,他還要犧牲自己的一生去救他……
為了莫南爵不值得,可是……為了童染,值得嗎?
沒有莫南爵她不能活,洛蕭很清楚這一點。
他原本以為,他可以看著她死,可是後來他發現他到底還是做不到那麼狠心,他也想她安穩的活著,所以他甘願守在她身邊。
他提出要她一個晚上,只是想抓住最後一絲能得到她的希望,他不想抱憾終生,他也想擁有……
沒想到只是更絕望而已。
手下們都沒有上車,只是站在外面候著,其中一人撞了下另一人的胳膊,「喂,你看,堂主是不是在哭?」
「不是吧?」男人彎了下腰,「好像是在哭……」
「要我說,那些毒蠍子就不要了唄,還要注射那種東西,你說有什麼比男人的那個更重要啊?肯定沒有啊,我覺得什麼都沒那個重要。誰會那麼傻,反正堂主肯定不可能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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