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染連想都不敢想。
那他們每天的生活都會被打亂,只要她一發作,洛蕭就必定會被介入……
昏暗無光。
這不是最痛的折磨……是什麼?
「我不可能隔一段時間看你一次,」莫南爵緊盯著她的臉,他眸光冰冷,「我必須要每天醒來第一眼就能看見你,你想分開住?那除非你同時也想我死。」
「……」
莫南爵走上前,高大的身形猶如光束般籠罩著她,他薄唇緊抿,垂在身側的雙手攥緊,「童染,你想讓我給你下跪是嗎?」
童染猝然抬起頭,莫南爵深黑色的短發被層層汗水浸濕,他雙眸猩紅,「我跪了你就跟我回家嗎?還是要怎麼樣,你才肯走?只要你說的出,我全都答應你。」
「……」
一旁靜默不語的洛蕭也抬起了頭,他震驚的看著莫南爵,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洛蕭只覺得說不出的震撼……
童染秀眉緊蹙著,下唇咬的泛白,莫南爵垂首盯著她,「你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不能反悔。」
「莫南爵,我不是開玩笑的……」
「我也不是,」莫南爵喉間輕咽下,嗓音暗啞,「你不在,我受不了。」
「……」
他說著朝後退了一步,莫南爵右腿膝蓋朝下彎,童染驚覺他的動作,她緊攥的雙手猝然松開,幾步沖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她忽然撲進懷里,莫南爵身體輕晃下,童染雙手緊抱著他的脖子,她哽咽著,「不要……」
莫南爵拉開她的手臂,黑曜的瞳仁深情對視著她,「跟我回去嗎?」
童染點了點頭,酒勁未退,她昏沉沉的閉上眼楮,莫南爵抬手將她眼角的淚痕擦干淨,「回去再教訓你。」
「……」
她不是不想回去,她比任何人都不想離開,她只是……
童染心里難受到荒蕪,說不出的感覺,刺激太過強烈,她只要一閉上眼楮,蘇清甜墜樓的樣子就會在眼前浮現……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不想他看到她這樣,看到她瘋狂找洛蕭的模樣……
那會是……他最痛苦的一幕吧?
洛蕭見狀轉身走進房間,將童染的外套拿出來,「我送你們吧,你們兩個現在都不適合開車。」
「不用,我可以開。」
莫南爵接過外套裹在童染身上,攔腰將她橫抱起,他轉身就朝外面走,洛蕭跟著走出來,他並沒有去看他們,只是站在邊上,「小染今晚是肯定是受刺激了,所以才會想要喝酒,換做是你也不可能一時之間冷靜下來,所以……你別怪她。」
莫南爵側首冷睨著他,洛蕭接上他的目光,「為什麼瞪我,難道我說錯了嗎?」
「我怪過她嗎?」
「……」
也是。
他確實是白白開這個口……
洛蕭沒再多說,電梯門叮咚一聲打開,莫南爵抱著童染走進去,他俊目微抬,語氣依舊是冰冷,「今晚你去酒吧接她,謝謝。」
洛蕭輕笑下,「換成是你,我也會去接。」
「你說反了,」莫南爵冷冷看著他,「只有可能是我去接你,不過,我可能會選擇讓你死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