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喊疼,換了鞋走進來,伸手拂了拂額前已經汗濕的碎發,彎下腰將遙控器撿起來放在茶幾上,然後轉身就朝樓梯走去。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很緩慢,有氣無力的樣子像是累極了,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看莫南爵一眼。
也沒有說一句話。
就好像完全無視了他。
不對,不是好像,就是徹底的無視了他。
童染扶著樓梯的扶手朝上面走去,一雙眼皮子很重很重,壓的她都幾乎要看不見路了,好不容易跨上最後一個階梯,手腕卻被人用力一拽!
「你干什麼?」
童染又是一個趔趄,一連踩空了好幾個階梯,看著面前滿臉陰沉怒瞪著自己的男人,她有些無奈的張了張嘴,「莫南爵,放開我,我今天真的好累
身累,心……更累。
莫南爵被她這一句好似打發一般的話徹底激怒,干什麼?他讓她八點半之前到家,她倒好,現在已經四點半了!
他等她到現在,她居然還問他干什麼?
這女人真的有把他放在眼里麼?
莫南爵見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索性將她扛在肩上,直接朝三樓主臥走去。
干什麼?
他馬上就會讓她知道他要干什麼!
進了臥室,莫南爵直接將童染扔在地上,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眼神冰冷,「這麼遲了,你到哪里去了?」
童染被摔得一個激靈,她本來就心里堵得難受,這會兒也終于忍耐不住,扶著牆站了起來,對著莫南爵就是一個瞪過去,「怎麼,難道堂堂爵少在等我回來不成?」
丟下她自己走了,現在還好意問她到哪里去了?
典型的惡人先告狀!
「開什麼玩笑!」
莫南爵嗤笑一聲,他上前一步童染便退後一步,他索性雙臂一撐,將她整個人圍在牆角的角落里,黑眸對準她的瞳孔,「童染,看來我低估你的能力了。你的膽子不是一天一天增加,也不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的增加,是每分每秒每時每刻都在增加!」
「能不能別靠的那麼近?」
童染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伸手抵在男人精壯的胸膛前,「你如果不每天做一些變態的事情,我會這樣嗎?莫南爵,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來不行嗎,你為什麼總是要違背規定?」
說白了,她只是他的情人而已。
說不定,還是他眾多情人中,最不起眼最不听話的那一個。
再說白一點,她只是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他的錢,他的權。
所以在童染看來,他們除了在床上以外,任何事情都不必有聯系!
莫南爵顯然不這麼想。
他早就說過,他要征服她,徹底的征服,身和心,他都要。
就算到手就扔,他也一定要得到!
「我們之間還有規定可言嗎?」男人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挑起童染的下巴,「童染,你要弄清楚,所有的規定都由我定,我說怎麼樣就是怎麼樣,你沒有資格反抗我!」
說到最後,男人指間用力,在女子小巧的下巴上掐出一道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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