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傀儡鑄劍師!
「七絕王和皇上真的會開戰嗎?」直到沐浴完後鑽進被窩里,沈千凌還在問,「你先前說過的,七絕王對江山沒興趣。」
「是沒興趣,不過若是楚淵威脅到七絕國,慕寒夜自然也不會就這麼算了。」秦少宇將他抱進懷里,「楚淵這幾年來越來越精明也越來越強大,腦袋里在想什麼,估計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當皇上真累。」沈千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一點都不自在。」
「沒錯。」秦少宇點頭,「不能蹲在街邊吃餛飩面,也不能隨心所欲嗯嗯。」
「這兩件事沒關系。」沈千凌犀利又迅速,「而且就算是你,也不能隨心所欲嗯嗯。」
秦少宇︰……
「睡覺!」沈千凌抱著被子蹭到牆角。
秦宮主哀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今晚還沒有親小肚子。」
「這個環節取消了。」沈千凌冷酷無比。
「不親睡不著。」秦少宇很堅持。
「那你就別睡了。」沈千凌捂住腦袋,「自己出去溜達。」
「好吧,那我去和兒子玩。」秦少宇坐起來。
「它都睡著了啊!」沈千凌掀掉被子怒視他,吵醒又會啾啾大半夜。
「那給我親肚子。」話題又回到最開始。
沈千凌︰……
秦少宇興致勃勃,把他的小褂子往上推了一點點,開始每晚固定項目。
沈千凌仰面躺在床上,就覺得自己肚子濕呼呼暖呼呼的,被頭發掃來掃去還有些癢,于是傻呵呵笑出聲,小肚子也跟著一抖一抖。
「笑什麼?」秦少宇抬頭看他。
「你像大狗一樣。」沈千凌捏捏他的下巴,耍流氓。
秦少宇蹭上來,一口咬住他的臉蛋,留下一圈淺淺牙印,「這樣才叫大狗。」
「早些睡吧。」沈千凌拍拍他的背,「晚安。」
「要夢到我。」秦少宇又親親他的唇角,才將人溫柔抱進自己懷里,揮手熄滅桌上燈火。
掌風帶起一滴蠟油,半凝固狀掉到了毛球腦袋上。
「……」睡夢里的毛球全然不覺,隱隱約約感覺腦袋熱乎乎的,還挺舒服,于是滿意換了個方向,繼續呼呼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小鳳凰在所有人之前醒來,懶洋洋踢了踢爪爪之後,就一扭一扭從小窩里費勁爬了出來,在桌上跑了沒兩步突然想起自己已經會飛這件事,于是又一扭一扭費勁爬回小窩,重新展開翅膀晃悠悠飛了出來,才高高興興又跑去照鏡子——作為一只流光溢彩的小鳳凰,必須非常美!
鏡子里的毛球依舊非常酷帥狂霸拽,于是小鳳凰很滿意的甩了甩頭,剛準備去叫沈千凌與秦少宇,突然就覺得鏡子里似乎有些不對,于是又狐疑仔細看了一下,瞬間整只鳥都驚呆了!因為它發現在自己毛乎乎的腦袋上,竟然有一團紅色的東西,連呆毛也被壓住了!
「啾!!!!!」毛球使勁甩頭。
那必須甩不掉。
毛球深吸一口氣,使勁用小短翅膀又撲稜了一番。
紅點依舊在!
毛球仔細想了半柱香的時間,然後自覺就把這個歸納成了哥哥們頭上威風的鳳翎!又長大了一點啊……毛球激動無比,飛速撲到沈千凌床上,「啾啾啾!!!!!」
秦少宇捏住它的嘴。
「……」毛球小黑豆眼很生氣,快點給放開。
「大清早叫什麼。」秦少宇戳戳它的肚子,「凌兒還在睡。」
毛球拼命撲稜翅膀。
沈千凌迷迷糊糊醒來,在秦少宇胸前蹭了蹭,「你又欺負兒子。」
「我沒有!」秦宮主迅速放開手。
「啾!」毛球跳到沈千凌懷里。
「怎麼這麼高興。」沈千凌伸懶腰,然後習慣性揉揉它的腦袋,卻覺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對。
「啾!」毛球使勁扭著脖子,給他看自己的新造型!
「怎麼會把蠟油弄到腦袋上。」沈千凌皺眉,伸手輕輕剝掉。
毛球︰……
「去找暗衛玩吧。」沈千凌把蠟油隨手丟在地上。
毛球目光隨著蠟油移動,略呆滯。
沈千凌納悶,「兒子怎麼了?」
「被蠟油燙傻了?」秦少宇在關鍵時刻一如既往表現出了後爹本色。
沈千凌揉揉它。
毛球吧唧坐在了被子上。
沈千凌︰……
「……啾。」毛球跳下地,傷心蹲在了蠟油旁邊。
「我帶它去找葉大哥看看。」沈千凌心里發虛。
毛球用腦袋頂了頂蠟油,試圖重新粘回去,結果必須沒成功。
毛球傷心欲絕。
而葉瑾在替它檢查過之後,覺得沒什麼不對,又問了一遍早上發生的事情,然後道,「應該是覺得腦袋上有團蠟油挺好看。」
沈千凌︰……
這是什麼見鬼的審美。
毛球蜷成一個球,露出一只眼楮非常委屈地看著沈小受。
秦少宇隨手點燃一根蠟燭,然後倒了一滴蠟油在桌上,待到溫度不再燙時,便捏起來放在了他兒子腦袋上,順便抱到銅鏡前。
毛球︰……
「你確定是這個理由?」沈千凌心里發虛,「看上去也並沒有變好啊。」
毛球盯了鏡子里的毛球整整大半柱香的工夫,才終于勉強理解過來,于是覺得略失望。
「暗衛呢?」沈千凌問,「怎麼沒听到動靜。」以往若是遇到這種情況,早就進來表示安慰心疼了啊!
「去探听消息了。」秦少宇對沈千凌道。
「探听什麼?」沈千凌一邊吃包子一邊問。
「有多少門派掌門來了紫銅鎮。」秦少宇道,「順便再散播一些新流言。」
「新流言?」沈千凌不解。
「先前傳出去的消息,是說鑄劍山莊的劍窯被炸毀。」秦少宇道,「現在各派掌門都來了,自然很快就會知道劍窯其實沒事,所以我們要換個新的借口。」
沈千凌來了興趣,「是什麼?」
「其實小妾並不是炸毀了劍窯,而是拿走了寶貝。」秦少宇道,「這個寶貝在鑄劍過程中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絕對不可或缺。」
「然後待將來需要門派掌門鬧事之時,便說寶貝名叫玄海玉?」沈千凌順著他往下猜測,「大家先前都沒听說過玄海玉,所以謠言說什麼他們便會信什麼,到時候也能達到給風雲烈施壓的目的。」
「沒錯。」秦少宇點頭。
沈千凌嘆氣,「拜劍山莊只怕要毀在他手中。」
「自作孽。」秦少宇幫他整整衣領,「若只是與周朝有勾結,私藏玄海玉,在我眼里倒真不算什麼大事;但為了鑄劍坑害無辜百姓,便是死一萬次也不足惜。寶劍再好也是為了除暴安良,斷然沒有為了鑄造好劍,就要讓百姓無辜犧牲這種事。」
「嗯。」沈千凌點頭,「你這種時候最像大俠。」
「我有什麼時候不像嗎?」秦少宇反問。
「除了睡覺的時候,你沒有一個時辰像。」葉瑾路過門口,順便吐槽。
沈千凌在心里反駁,其實睡覺的時候也不怎麼像,因為大俠一定不會做模捏肚皮這種事情,更加不會想要在馬背上嗯嗯。
簡直變態。
又過了兩日,秦少宇果然便帶著沈千凌暗中折返,回了紫銅鎮。
鎮子里已經有不少門派掌門,不過大家一來還是對拜劍山莊抱有希望,二來風雲烈態度也著實不錯,三來有追影宮在暗中控制局勢,因此還並未到山莊內鬧事,只是各自住在了客棧中。
「風雲烈已經開始鑄劍了?」沈千凌無意中听到有人在說。
「再不鑄劍,拜劍山莊就真要被掀了。」秦少宇道,「今晚便帶去一探究竟。」
子夜時分,秦少宇與沈千凌換好夜行衣,熟門熟路潛入了拜劍山莊。
鑄劍室四周依舊沒什麼人看守,兩人很快就溜進其中一間,就見窯里還有些剩余木炭,微微發熱並未完全熄滅,顯然是為了下一次生火更加容易。
「真開始鑄劍了。」沈千凌道,「那我們明天便能見到真相。」
「不用潛伏到明天。」秦少宇拉著他出了劍窯,飛身躲在一顆大樹之上,「現在就能。」
漆黑夜色之中,一陣又一陣的鈴聲從遠處傳來,詭異而又陰森。
一隊火把緩緩靠近,秦少宇伸手捂住他的眼楮。
沈千凌無奈道,「我沒這麼膽小。」
「我知道。」秦少宇手依舊沒有放下去,「不想讓你看這些東西。」
知道他是想要保護自己,沈千凌也沒有再多說,主動把臉埋在他胸前。
但就算是不看,大致也能猜到是什麼畫面。
秦少宇眉頭緊鎖,看著那隊逐漸走進的人,或者說是活死人。
除了打頭幾個家丁與看守,剩余三十多個白衣人全部面無表情,緩慢一步一步往前行,和兩人之前所見一模一樣。
淒淒夜色中,火把微微閃動,照映著這些毫無表情的慘白臉龐,即便是早已行走江湖慣了的秦少宇,也不由得後背有些發麻——不是怕,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涼意。
若一個人被害成這樣,那還真不如死了干淨。
這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怎麼樣了?」沈千凌問,聲音低不可聞。
「風雲烈死一萬次也不過分。」秦少宇聲音冰冷,看著那隊人馬進了鑄劍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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