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塞爾偷瞄了旁邊一眼,然後迅速抬起手腕手指飛舞,「听著,不管待會你們听到多震驚的消息,都不要表露在臉上。我發現了這女人的秘密!」
「哦?說來听听。」七霧嘴角勾了勾,假裝玩弄自己垂落在胸前的金發,動了動右手。
猴子身體一正,急忙把手里的杯子放下,「等等!讓我先把這口水咽下去。」
易蒙蒙還在看自己賬戶里的能量幣余額,心里打算著裝修完房子後還剩多少富余,根本沒看到她身邊三個男人的動作表情。
邱塞爾見自己的小動作沒被這女人發現,更是吁了口氣,又看向坐在他對面從剛才就沉默不語的男人。
哪怕相識多年,出生入死的真兄弟,但他還是看不透這個男人的情緒跟想法。
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一點正常人在此刻該有的震驚跟好奇。
吸了口氣,邱塞爾終于在易大師蒙頭苦惱的時候打出了艱難的一行字。
「這女人,她能讀取我們的記憶……」
當——
猴子手臂一抖,放在扶手上的玻璃水晶杯被不小心勾到,摔了個粉碎。
易蒙蒙抬起頭,蹙眉看了他一眼,可憐的猴子一張臉瞬間慘白慘白的。
完了完了,她看了他一眼,啊,他的記憶!
「抱歉。」易大師扯了扯身上的披風,伸出白藕般細女敕的小手臂。
猴子退退退,退到了沙發角落。邱塞爾全身,如臨大敵。七霧挪了挪,一雙棕褐眼楮閃爍不定。
易大師慢悠悠地站了起來,離得最遠的猴子身上一陣,往妖男七霧的背後縮了縮。七霧難得沒嫌棄他,一只手覆在桌上,扣住了那個堅硬的金石報價器。
「你們干嘛?」易大師塞好銅錢,抱起小包子,不解地看著兩個男人抱在一起,擋住她去路的詭異樣子。
「你、你別過來!」猴子手模向懷里,臉上猙獰。尼瑪,他猴子不怕刀山火海,但架不住什麼讀取記憶抽取別人**的!
易蒙蒙眨眨眼楮,睫毛扇了扇,轉頭看伸手攔住自己的妖男七霧,「我怎麼他了?出去轉轉還不行嗎?」
「不行!」猴子差點跳起來,盜取了他們的記憶就想溜?
「美女,拍賣會還沒結束呢。」七霧收回了右手,但依舊緊握著報價器不放,嘴邊勾起一抹淡笑,「不妨再坐坐。」
「你去哪兒?」沙啞的聲音永遠惜字如金,無比簡潔。
易蒙蒙無語,望望左邊兩個詭異的男人,望望右邊那個表情古怪的大胡子,再瞅瞅對面閉著雙眸好似睡著的男人,挑挑眉,「你們——想讓我在這兒喂?」
不怕長針眼嗎!
「……」「……」「……」「……」
可憐的四個連女圭女圭都沒模過的大男人……
「咳,那個邱塞爾,你剛剛說的是怎麼回事?」等到煞星女人離開,七霧頭一個恢復過來,甩了下耀眼長發,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咳,」邱塞爾先找了下自己的聲音,「那個,你們想啊,我們從來沒听說預測未來這種事情吧?但是有一種遠古失傳的神秘催眠技藝,你們都听過吧?」
「那種靠一個搖擺的物件兒,然後……」猴子吞了下口水,「你是說她的三枚怪異地錢幣……」
邱塞爾沉重地點了下頭,「她每次猜骰子的點時,都會不停重復拋弄錢幣的動作。普普通通的三個錢幣,卻集中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七霧打了個響指,眼里閃過一絲興奮,「你的意思是,她利用這個催眠了我們?」
「不對!就算在樓上的賭骰是這樣,那剛剛的競價呢?在這間屋子里跟她在一起的,只有我們幾個!」猴子如臨大敵,腦子轉的飛快。
邱塞爾神色莫辨,咬牙點了點頭,「是。之前她猜測我妻子回家時間的那次,說準我們此次任務的事,都是文字交流,沒有看到她這三枚的銅錢。」
「那一次,她讓你做了什麼?」豹皮沙發上的男人睜開了藍眸。
「她讓我寫了一個字,都是我的錯!」邱塞爾一臉痛苦,抓著一頭短發,喉嚨口發出聲聲低吼,「我太大意了,我對不起兄弟們!我真該死!」
「是這女人太詭異,不是你的問題!大不了把她——」猴子伸出手掌,在脖間比劃了下,目光凶狠。
七霧模著下巴,「寫一個字,就能窺視到你的記憶?」
「沒錯,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她為什麼猜對了我老婆那天晚上會回來,為什麼她又知道我們這次秘密行動。」
「她第一時間就提出讓你寫字?」冰冷的聲音,讓屋子里其他三人都縮了下脖子。
邱塞爾揪著眉毛,皺眉想了兩三秒,就一敲手掌,「不僅寫字,她還給了我其他選擇!一種是叫我拍照給她,或者是她稱之為手相的手部特寫照片,第三種才是寫一個字。她還說,第一種方法最好,寫字最差。」
七霧嘴邊一直掛著的淺笑慢慢消失了,猴子則是直接一撩袖子就跳了起來。
長相……只要看到長相嗎……
沒有長相,就看兩只手……
看不到手,就看寫出來的字……
然後,就讀到了一個人的記憶……
他們的臉……他們的手……臥槽,早就被這女人看光光了!
邱塞爾看了眼對面滿臉變凝重的男人,又給屋里傻眼的重新挨在一起的男人,下了個重磅炸彈。
「我還懷疑,她有篡改人們記憶的神秘能力。所以她剛剛十把猜數,我們都以為她贏了。還有這場過分順利的競拍,說不定,她還有某種影響別人思維的能力。」
猴子跟七霧,不約而同地模上了自己的下巴。
還在,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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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大家,最近實在太忙,加更無力……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