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黃忠、嚴顏領兵下山攻擊夏侯淵而去,于禁隨後亦是接應而去。不多時,士兵來報,言道︰「二位老將已勝了一陣,正追擊敵兵而去!」
聞言,眾人急是驚疑,關羽喜道︰「這夏侯淵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當下我聞言心下卻是已經,慌道︰「莫非夏侯淵有詐,故意引二位老將軍中伏?」
關羽聞言一愣,旋即笑道︰「量是夏侯淵有奸計,某已派了于禁將軍接應,料想二位老將軍亦是無事。」
我嘆道︰「也便只能這般希望了。」
這時關羽忽地言道︰「如今不知這陽平關是否已經被馬超攻下來。」
我當下疑問道︰「陽平關有曹操重兵,孟起雖是英勇善戰,身邊卻是未有謀士,料想陽平關有曹洪,程昱在,不用奇謀,何能如此快便拿下?」
關羽聞言笑道︰「趙風你也忒看重那曹洪了!」
我應道︰「非是看重曹洪,實是有些擔心那程昱!關將軍莫不是不知那程昱之智,足可與我軍師媲美乎?」
關羽聞言忽地呵呵笑道︰「可見趙風你此時夠糊涂了!」
我聞言急是驚疑,問道︰「風哪里糊涂了?」
關羽問道︰「你可知此番馬超那邊,有誰在他身邊出謀劃策?」
我細細一想,忽地反應過來,小心問道︰「莫不是龐軍師在?」
關羽笑道︰「襲取陽平關之謀。確是出自士元軍師之手,然此時漢中大哥有諸多事尚需依賴士元,其怎可輕易離去?」
我聞言遂道︰「莫不是孝直在?」
關羽應道︰「不錯,便正是法正在馬超那里!」
我細細思慮,方才言道︰「如此,陽平關確是大有可能了!」
原先初聞關羽言及馬超偷襲陽平關之事,我正納悶呢,誰人出得如此險計,當下得知是出自龐統手筆。也就不足為奇了。印象中,諸葛亮擁兵謹慎,不知陽平關虛實,自當不會有此計議,可如今諸葛亮遠在荊南,並未入川,卻是龐統在,此龐統一向喜歡出奇謀,哪怕成功性不大。勝負不足一半,他也敢拿出來的獻策的。如今細細想來,劉備急是同意如此計劃,想必成功性還是可以保障。如此,當下我尋思,想必那時除了龐統贊同此計外,需是還有他人有如此想法。
正思慮見,我有些好奇,便問關羽道︰「多日未見魏延。卻不知他被主公調到哪里去了?」
關羽一愣,旋即笑道︰「你倒是心思敏捷啊!不錯!此時攻陽平關,魏延便是先鋒!」
聞言,當下我急是一陣感嘆。一個龐統,加上一個魏延,這下兩個喜歡冒險地家伙混一塊。這不打這種奇襲戰,也就說不過去了。真是不知道該替魏延高興呢,還是為今後諸葛亮地位擔憂!
如今這劉備在蜀中,手下能人極多,與當初劉備三顧茅廬前可是不在一檔次的。遙想當初劉備得了一徐庶,立馬開心得一塌糊涂,而後遇見諸葛亮,更是興奮不已,直言與諸葛亮在一起。可謂自己如魚得水,而如今呢,這徐庶、諸葛亮兩個被劉備看重的家伙,還老老實實地呆在荊州,一個上庸、一個公安,入川後,這邊他們是半點功勞沒有…
思及此。我猶在想。到時候劉備真有當皇帝的一天的話,這諸葛亮還能不能有機會展現自己的神鬼之才呢!若到時龐統在上面壓了諸葛亮一頭的話…
不敢想了。我便就此打住。
正是胡思亂想間,帳外又有小兵驚慌而入,報道︰「二位老將軍追兵中伏,正敗兵而回。」
聞言,關羽急是震驚,言道︰「當真被你小子給猜中了啊!」
當下,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多時,黃忠、嚴顏與于禁一道入帳,見過關羽,拜罪言道︰「我等敗兵而回,望關將軍責罰!」
關羽初見三人回來時,早已起身相迎,此時逐一扶起三人,言道︰「此時主將之過,與你三人無關。且勝敗之事,于戰事純屬稀疏平常,你等不可放之心上。」如此告慰一番,旋即教眾人入座,接下去商議。
眾人正商議間,忽地又有人驚慌而入帳中,報道︰「曹兵殺上山來了!」
聞言,眾人急是震驚。時關羽冷冷笑道︰「某未曾想要下山親去攻他,他夏侯淵反來攻我,也忒狂了!來得正好,某便立刻去會會他,給他點厲害瞧瞧!」
黃忠等人聞言,急是驚道︰「不可!此時我軍方敗,夏侯淵人馬士氣高昂,正準備一鼓作氣拿下此山,我軍應高固守,避其鋒芒,待其士氣稍挫,方可出戰也!」
關羽聞言不置可否,急引眾人出外。
卻說我等出了關羽營帳,來到寨前,此時山下曹兵已然現了蹤影,布好陣勢,擂起戰鼓,大軍緩緩前進,來攻我軍營寨。本當最前排的是櫓盾手,只是此時曹兵在上山過程中,櫓盾太重,不利于仰攻,全換成了刀盾手,持輕便盾牌,掩護後軍強攻。
關羽見狀怒道︰「這廝太狂了!竟敢藐視我軍!」言罷,隨即下令弓箭手準備。如此,卻是他多有此一舉了,其實早在得知夏侯淵強攻我營寨之時,我軍的弓箭手就早已列陣以待。
正這時,忽然間,我便看見曹軍陣後,人馬分開數條到來,曾經在宛城見過地那龐然大物投石車立馬出現在眼前。
見此情況,我急是大驚!叫道︰「危險!」
我這麼大驚小怪,眾人見了,無不驚疑。關羽當先喝道︰「你這是作甚?」
他們不曾領教過那投石車的厲害,自然不知道滋味了!在這里,恐怕也只有我一個人有此親身經歷。
我卻是萬萬沒想到,如此投石車,此時竟是在曹軍中迅速普及,真不知道是感慨好,還是佩服好!能設計如此攻城武器的,不是如今在陽平關的程昱,又會是誰?難怪夏侯淵如此輕狂,人數不佔優,地勢不佔優,竟然還敢來強攻我對山,原來卻是手里有秘密武器!
當下我也懶得說了,急是伸手指著曹軍後陣的那些投射車言道︰「那種器具用來攻城拔寨,威力非同小可,且不可大意了!」又謂關羽道︰「請關將軍速速下令,即刻出兵近戰!」
那關羽聞言此時卻是一陣遲疑,言道︰「方才你等還勸某避其鋒芒,怎的這時候卻忽然又要某出戰了?」
正是他這一遲疑,時機稍縱即逝。或者說,便是他不遲疑,時機也早已失去。曹軍的投石車,早便有射程了!便此時,無數的飛石忽地出現在了天空,零落的幾個,卻是來勢凶猛,直毫無偏差地落入我軍寨中。傾刻間,我軍寨內喊聲四起,慘叫不斷。偏這時,一塊局勢竟是不差絲毫地正中我和關羽所在前方不遠地營寨箭樓,只听轟地一聲,箭樓立馬四分五裂,瞬間倒塌。
見此情景,量是眾將身經百戰,此時也不得不震駭不已。
他們是傻了,可是,我卻是保持住了情形,急是喊道︰「傳我將令!營帳內所有士兵列好陣型,準備遂我殺出營去!」
慌亂中,我總算看見離我不遠處有一支人馬早已經整裝待發了,過去一看,不是趙正、趙豐那支,有待是哪一支?
當下我也懶得多想,便直令那二人言道︰「速度沖下山去,目標,曹軍的投石車!」
趙正應道︰「卑職明了!」言罷,遂推了趙豐一把。
趙豐反應過來,急是發令手下那一千多士兵沖下山去了。
趙正,是唯一一個見過這種投石車厲害的我軍士官,而那一千多久經我親自訓練的白耳兵,其中卻也有五十幾人有過親身經歷,當下,自然無須我多言。
那趙豐、趙正引著人馬殺去,憑借地勢,此時順勢而下,直突破了曹軍的先頭部隊。
那邊情況我也不管了,這時,我的目光直落在了關羽等人身上。
這時,身邊眾將卻也已經清醒過來,這時見我臉色有異地望著他們自己,他們自然知道我想說什麼了。
黃忠當下看了看營內胡亂奔竄的我軍士兵,回過頭來朝我苦笑道︰「伯虎也休要大驚小怪了!」
我有些火氣道︰「軍士亂成這樣,乃是你們之過!」
黃忠這時卻忽然說道︰「都是些少經戰事的西川兵,你道還能怎的?」
他這一說,我倒也明白了過來。
我聯想到了,當初劉備還真是在成都沒有進行完軍改,就直接派了人馬過來打漢中!這,倒是我有些不明事理了。所以,我只能心里感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