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忙牙長確是未死,那女將忽地笑了,而後忙對左右吩咐了一聲,自有兵士將馬忠推了出來,于她身旁站定。~~超速首發~~
我見馬忠被綁著,遂道︰「去其縛。而後讓其自行走回來。」
那女將聞言,皺眉道︰「不行,若我放了此人,你不放忙牙長,那又當如何?」
我笑道︰「讓他二人同時望已陣而回,這般可好?」
那女將點頭,遂命左右去馬忠身上繩索,而後與我同時放了二人,使其自行望已陣而回。
過不多時,二將皆奔回己陣,而我卻依舊和那蠻軍女將立在場中對峙。原來卻是我和她怕對方突然暴起發難。傷了己方之人,遂不敢後退,直到那二人都回了陣中,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我見救了馬忠會寨,正欲收軍退兵,卻听見背後那女將突然喝道︰「傷了我方大將,便想這麼回去?且吃我一槍!」
忙回頭去望,正見那蠻女子提著長槍沖了上來,心下微驚,暗道︰「剛才還文文靜靜,怎的一眨眼便變了個樣子?」手上長槍卻也不慢,立刻回手一蕩,將她這槍擋開,而後在撥回馬頭,與之斗到一處。
卻說我心知其乃是蠻軍主將,若能拿下此女子,則蠻軍必敗,己軍自可全身而退。又知其既是主將,武藝自然不差,是以原自己裝逼一下,而後伺機突襲,好趁其不備時敗了此人。奈何始終小瞧了對方,自己一番急功。始終未曾佔得一點便宜。
只見此女子手中那長槍忽左忽右,或蕩或擋,竟將我的攻勢盡皆攔了下來,而且不時的回上幾下。使我的攻勢一滯,始終無法連貫地攻下去。
我心下自是大疑,暗道︰「此人武藝恐怕不弱于關鳳、馬雲祿,真是奇女子也!」
這時又見此女子年紀輕輕。怕是不會年長于我。一時間。如何想得出來此女子會是誰?
二人兜著馬。來回轉了數圈。手上也斗了二十余合。我卻已經扭轉了局勢。現下確實是我變著花樣往這女子身上招呼。一會兒左。一會兒右。或刺或砍。或劈或斬。其勢飄忽不定。讓人無可捉模。
見勢不妙。那女將立馬果斷地選擇閃人!
眼見得我幾乎馬上就可以將其拿下。她卻要跑了。我哪肯舍?只見她拍馬欲逃。我連忙追了上去。
如此。這兩匹馬。一在前。一在後。直向著蠻軍得方向急奔了過去。
正追著。我忽然發現她是不是竟然偷眼回瞧于我。心下卻是難免大喜。暗道︰「要不就是對我有意思了。要不就是她有陰謀!」
正想間,果然,便我一個不留意,但見那蠻女槍交左手,忽地模出兩把飛刀,以手指捏住一把,掌心里扣住一把,而後猛地向後一揮,那飛刀唰的一聲,直奔我面門而去。待第一刀出,立刻又是一甩,第二把飛刀亦呼嘯飛向我來。
我見狀,心下冷笑了一下︰「使這般東西便想傷我?」
手上長槍擺好了架勢,但見這白光,立刻揮動長個乾。只听得叮的一聲脆響,那把飛刀便被我打飛到了一旁。
我一槍擋住了這一刀,正待開口,卻見面前又是一白光飛至,心下大驚,奈何手上長槍剛揮出要此時想要回,卻是來不及了。
原來蠻女這兩把飛刀一前一後,皆是沿著同一條軌跡飛來。因為視線的關系,我只能瞧見前面那刀,後面那刀卻被擋住,沒有瞧見,待其一槍掃開了前面那刀後,這才瞧見後面緊跟著地另一把。不過此時卻已經來不及招架了。
我急中生智,急是張開大嘴,吵著白光迎上去,而後緩沖退後。只听茲地一聲,我僅僅咬住了那把飛刀。
這可是高難度的玩意啊!我以前沒練過。此時接住了,乃是超常發揮。即便這樣,我嘴角一陣生疼,竟是還傷到了。
我再是計上心頭,旋即假裝受傷,便只等那蠻女回頭來拿我。話說我用口接了這一刀,只覺得牙根酸疼,而且全身皆被冷汗浸的透了,仰躺在戰馬上,一時竟未回過神來。待那心里平息下來時,卻突然听見前面馬蹄聲漸近,心知定是那蠻女轉了回來,欲擒了自己,遂將計就計,繼續倒在馬上裝死。
蹄聲漸漸近了,我仰躺在馬上,估模著那蠻將差不多已到近前時,立刻直起身子,一把向其抓去。我卻是打著擒了此女接著大敗蠻軍的念頭的。
眼中精芒暴閃,心下不停地念叨著︰「只要擒了此人,便可趁勢揮軍掩殺……」我手迅雷一般地探出,直望那女將領子處抓去。只是握未想到這般偷襲,那蠻女依舊能夠反應過來,竟然整個身子向後仰去,意圖躲過我這一抓,無奈下,我只好繼續向前探出些身子。
不錯,我怎麼都不想放過眼看就要到手的俘虜地!
而那蠻女,身子卻也向後躲地更急,她必是怎麼也不願做別人的俘虜。
這一向前一向後,一擒一躲之間,我這一抓早就偏離了預定的目標,只是我現在急切間,也顧不得那麼多,只是想能抓住對方就是好的。
電光火石之間,我只覺得手上似是踫觸到了對方,五指立刻收攏,狠狠地抓了下去,我卻是怕抓的不緊,反叫其逃了。
只是,這一抓下去,只覺得入手之際處與自己的手型甚是相符,雖然手掌上冰涼一片。一用力,便察覺到下面的柔軟,只是入手處有些滑手,而且無甚可借力的地方。這一抓,僅是抓了片刻再滑了下來,然後我便覺得自己的手滑到了一個可借力地東西。當下也來不及思索,手指猛地勾住那物事。然後牢牢地攥在手中…
「給我過來!」我自覺抓住了對方,手上立刻加了一把勁,口上大喝了一聲,整個手臂立刻向後一扯。
只是這一把力氣,初時還有點阻力。不過我向後一拉,只覺得這些力氣全都使到了空處一般。一下子便拉了過來。
我還道那女將身輕如燕,是以才會這般輕巧,但是定晴一望,卻見那女將依舊立在馬上。正瞪著雙眼狠狠地怒視著自己,那雙眼楮,似是要噴出火來一般。
瞧見這般景象,我便知自己並未擒到對方,只是手中還攥著東西,卻不知是何物事,低頭去望。只見一張虎皮正在手中攥著。瞅著那虎皮。一臉的納悶,我是想不明白。怎地人沒抓到,反倒拉下一張虎皮來?
抬頭再去看對面那女將。只見她一臉復雜地望著自己手中那張虎皮,最後忿忿的丟下一句︰「今天這仇我記下了,等下次交鋒,我定要報今日辱我之仇!」說完,拍馬奔已陣而回,隨後便引著大軍退了下去。
就只留下了我手中抓著張虎皮,愣愣地坐在馬上,腦袋里還在尋思︰「什麼仇?」而後一頭霧水,策著馬緩緩的向著大寨而還。
回得寨中,我依舊攥著那張虎皮,腦袋還在想著剛才那女將的話。我確實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怎麼了,這一路行來,手上那張虎皮在手上蕩來蕩去,我已經快要忘了自己手中還攥著這麼個物什,只是邊尋思著,邊望大帳而還。
回得大帳中,馬忠已經于帳中等候,我于榻上坐定,順手將那虎皮一丟,就丟到了一邊,而後對馬忠道;「將軍今日怎麼這般不小心,而且出戰時為何不曾喚我?」
馬忠立于下首,聞言立刻伏于地上道︰「末將本欲與敵將戰上一陣,以便提高我軍士氣,不想技不如人,被敵所擒,末將輕敵冒出,請將軍責罰。」
我听其所言,知其也是想要給蠻軍一個下馬威,只是未料得蠻將如此之強,是以失手被擒,遂不欲責罰,只是謂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將軍切莫太過往心里去了。今日敗了一陣,日後討回來便是。」
馬忠聞我不欲責罰,遂道︰「末將日後定當將功補過。」
點了點頭,便叫馬忠退了出去,而後我急又喚過人打探蠻軍情況。待一切吩咐完畢,我帳內已無了他人,便向後一仰,整個身子倒在了榻上。
本來先時睡地正香,奈何突然被人拉了起來,又出去與人拼了一陣,此時卻是有些力乏了,而且肚子空空的,甚是難受,立刻對左右吩咐了一聲,令其弄些吃食來,而我便繼續躺在那里,動也不願動一下。
一扭頭,恰好又見得那片虎皮,此時那虎皮正好就在我臉旁。
瞅著那虎皮,只覺得越瞅越眼熟,這時,我只覺得鼻子有點癢,遂抽了幾下鼻子,只覺得隱約間,似是有一股味道飄入鼻中,但是仔細一聞,卻又聞不到什麼。
起得身來,揉了揉鼻子,我只覺得莫明其妙,自嘲道︰「一塊虎皮,能有什麼味道……」
低頭一瞧,只見那虎皮于塌上平撲了開來,恰好是一裙狀,這一見,終于想起這東西在哪見過了。愣愣我盯了半晌,然後仔細地回憶著最後那一瞬間的細節,我動了動自己的左手,只覺得上面似乎還保存著那隔著輕甲所感受到地柔軟。
難道這玩意是那女將腰間圍的那條虎裙?
越瞅越覺得像,而且我這一回憶,也想起來那女將奔回本陣時,腰間那虎皮裙卻是沒了地。
當下我以手掩面,暗道︰「得,出來打個仗還成流氓了!戰場上扒了人家的裙子,難怪她那般地說話了。」
恍然大悟中,我便也笑笑,繼續仔細察看著眼前的虎皮。
就在我坐在那里,望著那虎皮裙發呆的時候,突然有左右來報曰︰「將軍!飲食備好了!」
聞聲,身子猛的一顫,我卻也不知是怎麼想的,趕緊將那虎皮裙塞進了懷里,然後才對外面道︰「咳!且端進來吧!」
「喲!」一聲嬌喝,但見圍簾卷起,馬雲祿亮麗的身影忽地便閃了進來,手里頭,確是也端著滿滿地食物。
我靠!居然是她。
不用想,她這麼來討好我,肯定別有用心了。
我也不說話,只是心安理得地享受了一番食物。
這食物入口,地確可口,我不禁問道︰「這便是你做的?」
馬雲祿乖乖地小聲道︰「是啊。怎麼樣?」
「不錯。還不錯…」這麼問著,我話鋒一轉,然後望著她淡淡道︰「說吧,有什麼事要求我?總不會無緣無故吧。」
「呵呵!」馬雲祿嫣然一笑,而後竟是直接坐在了身旁。
天啊,這可是一張床啊!這…
無語中,只听見馬雲祿饒有興趣地問道︰「嘿!听說對面那些南蠻子地主將是個女的?」
我立馬意識到不對。「听說比較難纏,將軍你都差點被陰了。」
我白眼。
「那….」
我一瞪眼,嘿嘿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不是,你想會會那女蠻子?」
「嗯!」馬雲祿這下卻是重重地點頭,很認真地樣子。
看著她這般執著,當下我也不好在說什麼了,點了點頭道︰「我會給你機會的。就下次吧。」
馬雲祿聞言大喜,而後旋即也知情識趣地挪開身子,辭去了。
不多時,馬忠至,言道︰「今有細作探知,蠻軍雖退,卻于寨外安歇造飯。想來今晚蠻軍極可能趁夜攻寨。」
聞言我略微思考了一下,乃道︰「我欲設伏以破蠻軍,將軍須早將一應事宜,準備妥當!只待蠻軍至,便可依計而行。」馬忠應是,遂于我面前,靜听我對其吩咐需要如此如此……
卻說我安排了一番,而後入待夜,與馬忠齊齊披掛,便欲上馬出陣。哪知正上得一半,那馬突然人立而起,將我又給掀下馬去。左右兵士忙上前將我扶起,另有兵士將那馬拉住,而後好生安撫。
這…….
我立馬無語了。這匹白馬無疑是匹好馬,而且定是三國時代不可多得的寶馬,此時在我行軍中卻是忽然這般,怎麼地?難道我此番會有危險?
驚疑間,我忽地便听見身後一個聲音傳來︰「怎麼不等我?」
回頭一看,正是馬雲祿。我立馬頭大如牛。
正無語間,旁邊卻是看到了我馬驚一幕,奇道︰「將軍此馬,怎的這般樣子?」
我遂不理馬雲祿。這廝反正跟來了,我還能趕她走不成?再說了,她能听我的?
拍了拍塵土,我是一臉奇怪應道︰「此馬乃是寶馬,然我騎乘不久,有這般情況,卻也應該算很正常了。」
話說我這匹寶馬,還是當初我巧遇所遇到的那匹,一路隨了我來西川,一向是乘巧听話之極,我如何不愛護有加?只是今天卻不知突然發的什麼瘋,竟然不讓他上馬。
只見那馬焦躁不安,雖然兵士在旁牽著,卻是不停踢踏著,不甚安分我走過去,直安撫了好一陣,才讓那馬重新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