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季悠悠只感覺葉均山忽然俯身去吹滅了蠟燭,直直往自己身邊走來,忙一個激靈,趕緊從床上蹦了起來,那句「葉均山你想干什麼」還沒有說出口,便是一個踉蹌扳倒了,直直撲向了他。123456789123456789
「啊……」
季悠悠全身罩在葉均山身上,頭抵著他的胸膛。
葉均山被這突如其來飛過來的季悠悠嚇了一跳,被她這樣一幢,更是無語,只推了推身上的她︰「你又干什麼啊?」
「我不是故意的,你好好的干嘛吹滅燈啊……」季悠悠也很委屈。
葉均山道︰「這麼晚了,關燈當然是睡覺啊……內什麼,你能下來嗎?」
季悠悠這才發現如今的姿勢……男上女上……實在是十分**啊……
尤其是見到葉均山閃躲的眼神,她很無恥的一笑,周身散發著一股邪惡的氣息……
「快點起來!」葉均山再是催促了一句。
季悠悠這才挪了挪身子,緩緩從葉均山身上爬起來,見他被自己壓得夠嗆的,也順勢拉了他一把起身,斂回了思緒後,只沒好氣道︰「你沒事關燈干什麼啊?」
葉均山起身時候才發覺自己的腰扭了,微微有些不自然地扭了一下,也不顧季悠悠,憤憤道︰「這麼多晚了我都沒打算踫你,你害怕什麼?」
這話說完,季悠悠就不樂意了︰「誰害怕了,我只是被你嚇了一跳,你干嘛關燈?烏漆麻黑的,我能不摔跤嗎?」
「得得得,去你的榻上睡吧。別煩我了。」
葉均山也不管季悠悠,只是自己小心翼翼躺了下來,看這情形,雖然身子沒有大礙,這兩天卻是不能彎腰了。
季悠悠有些委屈,為什麼每次都是自己去榻上睡。這個葉均山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嘟了嘟嘴巴︰「既然你對我沒有非分之想,我在床上睡一下怎麼了?」
葉均山無語︰「你沒看到我受傷了嗎,別鬧了。123456789123456789」
受傷了才好,受傷了你才不會亂來。
季悠悠蹭一下跳上了床,往里頭一鑽︰「葉均山,今晚我就睡這里了。你要是不樂意你就去榻上睡吧。」
有沒有搞錯啊?他要和這個蠢女人同床?!看她這架勢,還沒完沒了了?
葉均山用手支起了身子,無奈起身,算了。今天沒精力和你吵,你不走。我走!
見葉均山行動似乎有些不方便,季悠悠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自己這一下,是不是的確太過分了……
不就一個床嗎,自己爭什麼呢……
可是她更加氣憤的是,葉均山居然真的乖乖去睡榻上了?這是有多嫌棄自己啊?多不待見自己啊?!
作為女人。季悠悠覺得自己有些挫敗,但是作為今晚的勝利者,她很快忘記了這些不快,七手八腳躺在了床上,進入了香甜的夢中。
翌日清晨,青萍又是進來伺候兩人起身,卻見葉均山腰部似乎有些折了,走路也只能挺直了腰板,不覺心里……微微別扭。
同樣別扭的還有葉均山。總感覺葉家上下都在暗中指指點點……
事實是,事實上自己和這個蠢女人什麼也沒有啊。不過是被這個蠢女人撞到在地而已啊。
可是他不能解釋。有句話叫做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倒是沒心沒肺的季悠悠笑岔了氣。
※
季悠悠很快就發現了綠央這幾日異常。
綠央平日里雖然比季悠悠耐心謹慎一些。卻也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可是這幾日卻一直悶悶不樂,有時候季悠悠一連喚了她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只低著頭不說話。123456789123456789
她本來想著,也許是她有自己的心思,也不想一味去揣測她,誰人沒有小秘密呢,從現代重生過來的季悠悠是很願意尊重個人**的,綠央雖然是她的婢女,但是她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鐵磁兒(閨蜜)。
就在綠央倒茶的時候差點又一次摔碎了茶壺,還燙到了自己的情況之下,季悠悠終于耐不住性子,只問道︰「綠央,你這幾日是怎麼了?這是你第三次燙到自己,你看手上,又紅又腫的。」
綠央的神情有些抱歉,卻也是只道︰「沒有,小姐,你別多想了。」
季悠悠拉著她坐下,只是微一嘆氣︰「你有什麼心事,說出來,心里憋著自己難受。和我這麼見外做什麼?」
綠央搓著手,也是沒說話。
「看你這幾日神不守舍的,我雖沒有問你,但是也早就看出端倪來了,綠央,不許騙我。」
見自家小姐這樣說,綠央這才肯說,頓了頓,只道︰「小姐可還記得綠央曾經說過的……從綠央出生到現在,這世上只有三個人對綠央好。」
季悠悠自然什麼事也不記得,想來綠央的秘密,曾經是對沈懷璧說過的。她既不知道,便是不問只是听。
綠央繼續道︰「一個是綠央的娘,雖然後來娘走了,但是綠央記得小的時候只有娘心疼綠央,還有一個是小姐,小姐是最是護著綠央的。除此之外,在綠央進府上之前,便是鄰家的一個哥哥對綠央好。」
這樣說來,綠央的心結定是這一位青梅竹馬的哥哥了。
原來也是少女情懷。
季悠悠順著她的話,只問道︰「你進沈家後,和他便沒有聯系了吧?」
綠央點了點頭︰「自然是沒有了。」
「那好端端的,你又想起了?究竟是怎麼了?」
綠央咬了咬嘴唇,雙手不自覺攪著手中的帕子擰著︰「我……我又見到他了。」
季悠悠見她難受,試探問道︰「他娶親了?」
綠央怔怔的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听說,快了。」
季悠悠性子急躁,見其如此,只道︰「綠央,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如今又是什麼樣的情況?若是你們彼此有情有意,自然是要終成眷屬的。若是他對你沒有情誼,那便只能算作有緣無分,你也無須再自己多想。」
季悠悠最看不慣的,就是古代人面對自己感情之事的猶猶豫豫,她不希望綠央一直這麼糾結著。
綠央微微抬眸,也是認同季悠悠的話,頓了良久,才啟唇回道︰「原都是我自己痴心妄想,小姐听一听,便是罷了。」
季悠悠見她這樣,更是著急︰「什麼痴心不痴心的,你若是再不說出來,他便要成別人的相公了。你心里若是記掛著他,便不要為難了自己。」
綠央這才緩緩吐字,只是她口中的那個名字,卻也著實讓季悠悠嚇了一跳。
周日安。新進的進士公。
從綠央口中,季悠悠才得知情況。
綠央還沒進府的時候,爹是看跌打的,家境雖然不好,但是好在也有娘親疼愛。她爹本也是個有手藝的人但是脾氣暴躁,後來染上了賭博,便一發不可收拾了。她娘被上門收債的人逼死,自己雖然年幼,卻被爹賣了還賭債。身世坎坷。
幼年時候因為是個女娃不得爹爹的喜愛,在家里總是被欺侮,常常食不果月復。鄰居家有一個哥哥,名喚做日安的,從小見她可憐,總會偷偷藏一些吃食給她,一來二去,兩人便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這情誼,自然非同一般的。
後來綠央進了府中,改了丫頭的名字,而她與那個哥哥,從此也沒有了音訊。
直到那一日上街的時候,看到了金榜題名歸來的周日安。綠央才知道,原來她當年的日安哥哥寒窗苦讀,竟然高中。
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小時候的一點點執念,竟也成了奢望。況且,她亦是听說,新晉的進士公即將迎娶朱員外家的朱小姐。
這才有了綠央的繞指柔腸和愁腸白結。
季悠悠聞言,重重握住了綠央的手,只道︰「綠央,你放心,我幫你去問一問周日安。若是他對你有情有意,你們的事情,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若是他早已經忘卻了你,也應該好好做個了斷。」
綠央聞言有些愕然,這一切其實都是自己的臆想罷了,自己哪里敢去奢求,忙道︰「小姐,綠央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斷斷不敢求什麼……這些心思,也只是一說。」
季悠悠道︰「你這樣好的姑娘,又何須妄自菲薄。」
「只是自古婚姻講究的都是門當戶對……我……」
「什麼門當戶對都見鬼去吧,只有真正的感情,才能永恆。既然你對周日安放不下,就應該放手一搏,總比眼睜睜看著錯過要好。」
季悠悠重生而來,差一點錯過了綠央的故事。幸而這些記憶的拾得,也讓她能夠真正參與到她的生活之中。念及此處,她突然有一些感慨。
也許綠央的故事實在是無暇和美好,雖然簡單,卻讓她心里也驀然變得柔軟了。關于愛情,總要去勇敢爭取,哪怕這場愛情里頭,或許從頭至尾都只有自己一個人,可是那就是年少的感情啊。
安樂鎮,她是沈懷璧,而不再是季悠悠,她應該在這里好好生活,同樣的,還要保護好值得自己保護的人。現在,綠央就是她要保護的人。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有著十分厚重的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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