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宮女是王妃 第一百零二章︰陸風與慕容雪相遇

作者 ︰ 上官瓏月

()昨夜莫落子告知若惜,哈聞哈木已死的消息,他的謊言無非是加深了若惜對中原的痛恨。請記住本站的網址︰。一早,她很不情願地告訴西域王這個殘忍的消息。

「你說什麼?」血濃于水,西域王雖說從未從心底真正關心過哈聞哈木,但畢竟他們是父子,听到這個消息,西域王呆坐在椅子上,心里的痛苦誰能理解。他現在亦是萬分後悔,當初為何不好好疼愛這兩個孩子?失去後才方知原來他們和若惜一樣重要。可這一切的後果又是誰造成的?西域王從未真正想過,他選擇完全支持若惜到底是對還是錯?是因為他想當皇帝,一統天下,還是為了滿足若惜的任何要求?

「父王,請保重身體。」若惜扶著西域王。她不會在意西域王此時的表現,在她心里她比西域王更疼愛他們。若惜有一顆強大的野心,但她同樣有著愛護家人的柔心,盡管兩個哥哥與她之間的感情並不是很深,她從來沒有瞧不起他們,一直是把他們當作同父同母的親哥哥看待。

「大王請節哀,兩位皇子不會白白送命的。老夫定會替皇子討回公道。」莫落子心里的緊張誰知道?他是那樣的不可一視,但他卻十分害怕若惜知道哈聞他們真正的死因。有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害怕什麼。

「沒想到中原人竟如此心狠,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他們可是我西域的皇子,他們怎麼能說殺就殺?」西域王對中原的恨意油然而生,一直以來他也相信著中原是個禮儀之邦,沒想到,他還是高估了他們。兩個兒子的死喚起了他對中原的重新定義,這是血的代價啊。西域王越想越氣,拍案而起,眼里布滿血絲。「這個仇本大王定會報。軍師可有妙計?」如今兒子已不在敵營,他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莫落子看了一眼西域王身後的若惜,昨夜他們已經商定一計。若惜會意,上前,回稟西域王。「父王,女兒和軍師已商討一計,此計定能讓中原落荒而逃。」

「是什麼計策?」西域王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現在沒有什麼比報仇更重要。

若惜上前,與西域王竊竊私語。西域王听後略顯猶豫神色。

「父王,此計能讓西域不傷一兵一卒,女兒也知道父王在擔心什麼,其實這也是女兒擔心的。雖說有些勝之不武,但這也是中原欺人在前。他們對外宣稱是正義之師,還說什麼優待俘虜,明里一套暗里一套,他們殺了皇兄,何談優待?面對這種欺民的君王,我們還需客氣什麼?」

若惜分析得很有道理,西域王心動了。這個計策早此時候軍師就已提議,莫落子也是想讓戰爭快些結束,也是為西域王著想。當時,第一個否決此計的不是別人,正是若惜。而如今,第一個決定重新采納這個計策的人也是若惜。不為別的,只是她從莫落子這兒听到一個並非事實的事實,她想速戰速決,她再也不想看到身邊的親人離自己而去。

「大王,公主說得有理。是他們不講江湖道義,無情無義,我們又何需有所顧忌?雖說勝之不武,也不過是一時,時間一久,誰還會記得過往?再說,等他們一個活口不留,還有誰會提起此事?」

莫落子的添油加醋,西域王更是沒有反對的理由。「好,本王听你們的。若惜,你和軍師就放心大膽地去做,定要為你兩位皇兄報仇。」

「是。女兒明白。」

若惜得到西域王的許可,更是信心十足。拜別西域王,若惜和莫落子並肩而前,兩人正在商討著大計。

「軍師,你已經讓我失望太多次了,這次大計是你的拿手好戲,若還是失敗,你就別來西域見我了。」

「公主放心,老夫這次若不能成功,絕無臉來見公主。」莫落子發誓。他對這次大計的成功也抱有很大的信心。也正如若惜所說,這次是他的拿手好戲,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們。

「有軍師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可想到具體的實施方案?」

「從他們喝的水里下手。」

「水?」

「是。老夫命手下暗中觀察他們的作息,在他們軍營附近有條小溪,這條小溪是他們平日唯一用水的途徑。只要我們在小溪里動手腳,只要他們喝了小溪里的水,那麼我們的計劃就大功告成了。」

若惜听後頻頻點頭。「若是我們早些如此,兩位皇兄也不至于身首異處。」想起兩位皇兄,若惜便愁容滿面,她似乎覺得是自己的猶豫害死了他們,若是早些時候答應莫落子的提議,還會有今日之事發生嗎?說不定此時她已是中原公主,西域王也早已坐上中原皇帝的寶座,這天下也早已是她家的了。

「公主請莫要自責,人各有命,老夫相信兩位皇子在天之靈會保佑西域的,這次的計劃定成。」

「軍師,放手去做。我在這兒等你勝利歸來的好消息。」

「是,老夫這就去準備。」

他們在醞釀什麼大計?中原軍營又會迎來怎樣的命運?而一心尋找安辰逸的他們,怎還會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們樂于有了安辰逸還生還的消息,他們甚至忘了西域兩位皇子死在他們軍營里,雖然不是他們所為,但還是會有萬一。只有一門心思的安路濤、安路覺根本沒有想到還有西域軍隊正對他們伺機而動。

原本想著若是再沒有安辰逸的消息,他們便上書進京,告訴皇上安辰逸遇害的消息,而昨夜安路濤從山洞里找出的童心鎖,讓他們重新看到了希望,他們便決定先把這個消息壓下來,免得皇上在京城擔心。

安路濤剛到軍營,便書信一封,八百里加急,對皇上報喜。當然他們只是不想讓皇上過分擔心。等他們找到安辰逸之後,再把這些告訴皇上也不遲。

京城,皇上收到安路濤的加急奏折。在皇上眼里,這的確是喜報,而皇上卻也看出了緊張的氣氛。

「王喜,擺駕永壽宮。」每當皇上遇到棘手的事情,他都會去找淑妃商量,淑妃看似是個弱女子,但每次皇上苦著臉走進「永壽宮」,卻是滿心歡喜地出來。

王喜愣在原地,他知道皇上擺駕所為何事,但他不像皇上忘記了宮里的大變化。「皇上,您還是擺駕其他娘娘那兒吧。」

「王喜,朕什麼時候去哪兒還輪到你安排?朕有事找淑妃商量,你讓朕去其他娘娘那兒能解決什麼問題?你都跟朕這些年了,怎麼一點頭腦都沒有?」

「皇上。」王喜急急下跪,他不是不了解皇上,而是太了解皇上。他好擔心皇上。「淑妃娘娘已經西去了。」

王喜的話提醒了皇上,雖說淑妃離開已有些時日,但在皇上心里仍然覺得她還活著似的。她的身影時刻在腦海里回蕩,她的聲音,她的笑容,她的一言一行,無時無刻環繞著皇上,讓他錯誤的感覺淑妃還活著。

皇上癱坐于椅,托著額頭,如今他內外交困,一時間他失去左膀右臂,讓他無從下手。

「愛妃已經不在了,朕怎麼還感覺她在朕的身邊,從未離去?」皇上聲音很是細小,他是如此的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皇上,那是您太想念淑妃娘娘了。」王喜看著皇上身邊連人至親的人都沒有,此時他再不安慰,還有誰能可憐這位看似高高在上的皇上。「娘娘永遠在皇上心里,娘娘是不會離開您的。如今西域叛亂,皇上應該先平亂西域。奴才什麼都不懂,卻懂得皇上的心。皇上放不下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又何嘗放心得下皇上?淑妃娘娘在天上看著皇上,她在為皇上心急,看到皇上垂頭喪氣,淑妃娘娘也會生氣的。」

閉眼听著王喜的話,王喜不過是個大內總管,他沒有好的文采,他的話簡單易懂,自皇上登基,王喜便一直陪在他身邊,可以說他比皇上自己都了解皇上。

抬起頭,皇上看著王喜,心緒萬千。「王喜呀,母後走了,淑妃走了,皇後走了,雲妃被關進了冷宮,現在朕的身邊已無一人可以說心事了。」

「皇上還有奴才。奴才只是奴才,沒有娘娘的智慧,但奴才會陪在皇上身邊,盡自己所能為皇上排憂。」

「好啊,朕現在只有你一個可以說說話的人了。」不管王喜是大智若愚,還是天生的奴才命,多一個人總會多個辦法,皇上此時既然不能找其他人商量,倒不如說給王喜听听。「朕剛剛收到濤兒的加急奏折,說西域不守三月之約,突然進軍,但我軍還是力挽狂瀾,大獲全勝,如今西域高掛免戰牌,我軍正原地調息。」

「這是好消息,皇上為何愁眉不展?」

「看似這是一個喜報,但朕總感覺心神不寧,濤兒似乎有些話沒告訴朕。」

「皇上多思了,太子殿下做事有分寸。他是萬萬不敢欺瞞皇上的。」

「朕是擔心邊關,才會答應濤兒的請求,命他帶兵前去邊關支援。按理說,辰逸才是主帥,奏折理應由辰逸所寫,可為何是出自濤兒之手?」

「這……」

「而且這份奏折透露著古怪。」皇上拿起奏折,再次確認。

「古怪?有何古怪?」

「辰逸和濤兒的字跡朕都看得出來,雖說濤兒的書法是出自辰逸之手,兩人字跡總有相似之處,但他們還是有著區別,或許別人看不出,但瞞不過朕的眼楮。這是濤兒的字跡,卻又刻意模仿著辰逸的字跡。」

「皇上的意思是,這份奏折是太子殿下冒充辰王爺所寫?」听完皇上的分析,王喜終于听明白皇上在擔心的是什麼。

「沒錯。王喜,想到了什麼?」

「奴才不敢說。」

「朕恕你無罪。」

「回皇上,奴才覺得,太子殿下冒充辰王爺寫奏折只有一個可能,辰王爺不在軍營,太子殿下又不想讓皇上擔心,故而冒充辰王爺字跡,告訴皇上邊關的好消息。」

「分析得不錯。現在朕想知道的是,辰逸為何為在軍營?濤兒為何要瞞著朕?邊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皇上不必心急。太子殿下雖說冒充辰王爺字跡,對邊關發生的事並未全盤說出,至少這證明邊關發生的事不必驚動皇上,相信太子殿下可以處理好,他也是為想讓皇上擔心罷了。皇上應該相信太子殿下,他是辰王爺手把手教出來的徒弟,您不相信太子殿下,總該相信辰王爺吧。」

「朕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希望辰逸沒有發生什麼事才好。」至親的人一個個離開他,再也不想看到其他人離開自己。

「皇上,若是您擔心,奴才陪您去寺廟燒香禱告,總好過皇上您坐在宮里胡思亂想。」

「母後一生信佛,為安國祈福,這些年安國一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如今西域叛亂,朕也應該學學母後,不管有沒有作用,總好過什麼都不做來得強。」坐于深宮的皇上,他沒有多余的辦法,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王喜,傳旨下去,讓後宮所有娘娘,阿哥,公主,文武百官全部隨朕去國安寺禮佛。」

「遵旨。」

皇上也一直相信,淑妃,太後一定能听得到他的禱告,她們一定會保佑安**馬大獲全勝,早日凱旋。

慕容雪被皇上禁足,不準踏出東宮半步,如今安路濤去了邊關,慕容空又不知去向,慕容雪待在冰冷的東宮,整日里除了胡思亂想,她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此時的皇宮處處是冷宮,沒有一絲人氣。她感到好冷。再強的陽光也無法溫暖後宮的淒涼。

「良娣,外面風大,還是披件衣服吧。」槿奚為她披上衣服。

「槿奚,我好想飛到城牆外,看看外面的世界,就算戰死邊關,也好過待在這兒度日如年。」

「奴婢知道良娣受委屈了,過不了一會兒,良娣便可出宮走走了。」

慕容雪看著槿奚,一臉茫然。「槿奚有什麼話想說?」

「剛剛王公公來傳旨,說是皇上讓後宮所有娘娘陪同去國安寺為邊關的軍隊祈福。」

慕容雪听後仍是一臉失望,「祈福有用嗎?」她曾經不知祈求了多少次,到頭來,陸風還是永遠的離開了她,慕容空還是沒有放棄他的野心,甚至還投靠了西域,如果菩薩能听到禱告,此時她已和陸風成雙成對,兒女成群了。

「有沒有用沒人知道,但什麼都不做,就會什麼都得不到。良娣,皇上讓您一同前往,便是說明皇上已經解禁,良娣又是自由之身了。」這才是令槿奚真正高興的原因。

慕容雪起身,她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如今身邊一個能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禁足與解禁又有什麼區別?她只能待在東宮,數著星星過日子。

「我們走吧,別讓皇上娘娘們久等。」

槿奚陪同慕容雪前往宮門口。擇日不如撞日,皇上臨時的決定,讓所有人感覺手忙腳亂。盡管他們當中有人根本不相信鬼神之說,但皇上的聖旨沒人敢不遵從。帶著各種心情,一群浩浩蕩蕩的隊伍朝著京城最大最靈的「國安寺」走去。

「國安寺」香火旺盛,更有甚者慕名而來。邊關的戰爭並未影響到京城百姓安樂詳和的生活,待道上還是人來人往,他們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一絲擔心。「國安寺」出因邊關的戰爭,來往燒香祈福的人越來越多,有很多是外地人,他們逃離至此,希望燒香拜佛能給他們一點心靈的慰藉。

「公子請留步。」

陸風來到京城趕考,進城後他看到告示才知道,因邊關戰事,皇上把秋試往後拖延,什麼時候大獲全勝,什麼時候再舉行。陸風已是無家可歸之人,讀書上手無縛雞之力,他能做的便是留在京城,空閑時來「國安寺」燒柱香,平日里便在一家書院教書,也算是謀份差事,養家糊口。

和往常一樣,陸風來「國安寺」燒香禮佛,剛想離開,便被寺門口一算命先生叫住。

「先生是在叫我嗎?」陸風是讀書人,渾身上下透露著雅氣。

算命先生點點頭。「公子可否听在下一言?」

「小生從不信命。」

算命先生捊著胡子,笑道︰「所有書生見到在下都說此言,而听在下說完,他們便會一改常態。」

陸風不生氣,也不想听算命先生胡說一通。

「小生錢財不多,這些你拿著。」陸風放下兩個銅板。「小生從不信命,不管先生您說什麼,小生還是這句話。先生擺攤算命也不容易,小生不會讓先生無所收獲。這兩個銅板也許算不得什麼,但它們卻是小生的全部家當,今日能與先生見面也算是緣分,銅板先生收下,小生告辭了。」

「公子豈慢。」算命先生再次叫住陸風,好脾氣地陸風還是轉過身。算命先生拿起桌上的兩個銅板,放于陸風手心。「在下算命不為錢財,只渡有緣人。公子也說今日你我有緣,既然有緣,公子何不听完在下所言再走不遲。」

原本還以為算命先生只是為了騙些錢財,看著手心里的兩個銅板,陸風對眼前的算命先生有所改觀。「先生想說什麼?」

「從遠處,在下看到公子印堂發亮,是有喜事發生。」

「喜事?」陸風苦笑。如今的他身無分文,無家可歸,喜從何來?他開始後悔留下听算命先生胡言亂說。

「用不了多久,公子將會在這兒遇到一生最想見到的人。」

「最想見到的人?」

「公子的心上人。」

這倒是說中了陸風的心事,被算命先生一提,他頓時來了興趣。但他還是無法完全相信,或許這些不過是他的猜測。「什麼心上人?」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死里逃生,寺中再見。」

「你……」越說越像,陸風看著算命先生,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管什麼事總要當面說清楚,有時有些事耳听不真,眼見未必為實。在下忍不住叫住公子,是不想讓公子錯失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錯過今日,公子與那位小姐要想再見,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算命先生的字里行間透露出他和慕容雪之間的故事,先生似乎知道他們之間有誤會。他到底要不是留下來?

「阿彌陀佛,各位施主,實在抱歉,皇上待會帶著後宮娘娘,阿哥公主,文武百官前來小寺燒香禮佛,為保皇上安全,還請各位施主離去,明日再來。」

「國安寺」老方丈與眾人說明原由,方丈是得道高僧,前來禮佛的施主非常尊重他,既然他已開口,那麼他們只得明日再來。

陸風听了方丈之言,眼前一亮,他知道慕容雪嫁給了太子,皇上他們即將來寺里,慕容雪會不會一起來?再想想算命先生剛剛所言,莫非先生指的便是如此?

「先生……」陸風回頭,想再詳細問來,一回頭,算命先生已不知去向。

「施主,今日小寺不對外施香,還請施主明日再來。」小沙彌看陸風站于原地沒有離去,便前來好心提醒。

既然人家已下逐客令,陸風一時間想不到可以留下的借口,心慌意亂地慢步離去。邊走邊回想著算命先生的話︰「在下忍不住叫住公子,是不想讓公子錯失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錯過今日,公子與那位小姐要想再見,恐怕是沒有機會了」。思來想去,他還是選擇相信算命先生的話,他不能讓自己錯失這樣的機會。他知道,慕容雪嫁進皇宮,但他還是不願相信這是她自願的,他要讓她親口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是有苦衷的。

看看四周,安全得很,陸風在神不知鬼覺下躲進草叢,找準時機,再次成功混入寺中。他隱身于寺中,只待在人群中找到慕容雪的身影。

待道兩邊,百姓分站兩邊,對于他們來說,能見皇上一面已是奇跡,他們圍觀著,一賭皇上風貌。

「國安寺」門口,方丈帶著眾弟子早已等候。

「恭迎皇上,娘娘。」

「方丈不必多禮,朕突然到訪,給大師添麻煩了。」

「皇上言重了,皇上為邊關將士祈福,乃是安國之幸。一切已準備好,皇上請。」

在方丈的帶領下,一行人長尊有序地往大殿走去。一側,早已等候的陸風,在形形色色地人群中找尋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人。

陸風的瞳孔慢慢放大,他瞪大雙眼,張大嘴巴,握緊雙拳,從他的表情不難看出,他找到慕容雪了。那個熟悉的人,一點都沒變。還算理智的陸風,躲在一側,目送著慕容雪離去,直到他們走進大殿,陸風才收回渴望的雙眼。他終于見到她了,他們之間有著千言萬語,陸風想著辦法,找著時機,他一定要與慕容雪單獨見上一面。

大殿上,皇上,娘娘,阿哥,公主,大臣們跪于一地,方丈帶著弟子誦經。他們求著菩薩,求著自己的心事。

慕容雪跪在角落里,閉著眼,真心禱告︰「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求您保佑安國西域戰事得已早日平息,保佑太子殿下平安歸來,保佑我爹改過自新,重新來過。菩薩,雪兒肯請菩薩保佑死去的秋兒,陸風來世投胎好去處,不用再受前世之苦。阿彌陀佛。」

慕容雪的真心禱告,沒有一句是為了自己,這些都是她最在意,最牽掛的人。槿奚說得對,不管有沒有用,做了總會有希望。

禮佛已經結束了,皇上想單獨在大殿待會,其他們在大殿外等候。後宮上下向來自己活自己的,慕容雪在後宮的朋友都已不在,她成了孤獨一人。

「槿奚,我想去走走。」

「奴婢陪您。」

「不用了。我不會走遠,就去前面走走,皇上若是結束了,你也好來通知我。」

「好,那良娣小心著點。」

好不容易出宮,滿身心事的慕容雪想在佛門清淨之地,尋找一片樂天,散散心。「國安寺」香火旺盛的原因除了靈驗,還有就是它的景色怡人。好多香客禮佛後多會來後山轉轉。看著這里的景色,就像可以忘記煩惱般。

慕容雪走在花叢間,心事重重地她怎會發覺異常。停在小湖邊,看著飄落而下的樹葉,慕容雪感慨萬千。

「扶柳細如絲,佳人面愁容,若心有千結,可否告之吾?」

靜靜湖面,心思潮涌,慕容雪身後響起男子的聲音,她是那樣熟悉,不管是聲音還是詩。曾已何時,她亦是心事重重,湖邊久站,陸風突現身後,便是此詩一首。

「場景如此相似,人兒卻已不在。我竟然出現了幻覺。」

「不是幻覺。」聲音是真實存在的,慕容雪慌亂。「雪兒,你還好嗎?」

是真的,不是幻覺,她真的听到陸風的聲音,迫不及待,急切地轉過身,陸風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四目相對,這些年的相思,這些年的煎熬,慕容雪按捺不住心里的委屈、高興,眼淚奪眶而出,陸風的身影在她的眼楮里變得模糊,卻又真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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