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還秋兒清白,更是找到前朝後宮著火的原凶,安路濤帶著這個好消息迫不及待地想去告訴秋兒。
安路濤按照王喜給的地址,準備地找到秋兒和惹惜的墓碑。唯一的遺憾是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秋兒。既然她們是好朋友,那有些話被好友知道也沒什麼。
他把周圍用鮮花點綴了一番,因為分不清誰是誰,墓碑上仍沒有署名。安路濤帶來秋兒愛吃的東西,靜靜地陪伴著。
「秋兒,我來看你了。讓你受委屈了,你在那邊不要責備父皇
安路濤看著無字碑,有好多心里話想說,他更想當著秋兒的面說,但是再想見到秋兒也只得在夢里了。站在那兒說了好多話,天很快便暗了下來。不得耽誤了進宮的時辰,安路濤依依不舍地離開,承諾還會再來看她,來陪她。至于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就要另當別論了。
東宮西苑,安路濤和慕容雪用著膳,桌上只有他們兩個,卻有三雙碗筷。
「今晚還有誰要來嗎?」安路濤以為是程霜要和他們一起用膳。
「這個是給秋兒準備的慕容雪的話讓安路濤一陣心慌,他以為秋兒來了。轉念一想,不過是自己多想了。
「為什麼要給秋兒備著?」
「今日是秋兒洗刷冤情的日子,更是恢復公主身份的好日子,我相信秋兒會回來看看的慕容雪往空碗里夾著菜。「秋兒,這里有好多你平日里愛吃的菜,如果來了就別客氣
對著空氣說話的慕容雪令人毛骨悚然,但在安路濤眼里,她做了一件讓他感動的事,她遠遠比自己考慮得周到。
「謝謝你
慕容雪沖他笑笑,也夾了一顆菜放在他碗里。「為秋兒做這樣是應該的。以後在宮里少了一個這樣的朋友,太可惜了。以後想她的日子還會有很多
「秋兒能遇到你這樣的姐妹也會很高興
「遇到秋兒也是我的榮幸秋兒為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讓慕容雪如何報答?到最後慕容雪還是沒弄明白秋兒為何不逃走?
一直以為秋兒已身首異處的他們,又怎知天牢背後的另一個故事?
氣氛不算很融洽,因為他們心里永遠住著同一個人。對她的感情不同,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話題。各自吃著,兩人有很多時候會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看看那個空座,雖然看到的永遠是空氣,但他們能感覺到,秋兒來過了。在他們心里,秋兒一直在。
程霜很少和他們一起用膳,他們也不會主動邀請她。畢竟他們對她的了解還沉浸在以前,尤其是當知道她有著投靠西域的爹時,他們更不願主動接近她。
恍恍惚惚的程霜自從「坤寧宮」回來,听到皇後自殺的消息,听到皇上下令追捕程一海的聖旨,她像是丟了魂一樣,坐著,只是坐著。她腦海里一片空白,皇後的話在腦海里回放一遍又一遍。
燕兒沒轍,程霜坐那兒不吃不喝的,她問什麼,程霜不回答,急在心里的燕兒跑了出去,她想找安路濤想想辦法。
房間里,程霜獨自一人,屋外早就守候的人見時機剛好,穿著一身黑衣,出現在程霜面前。丟了魂的程霜回過神,站起身,打量著眼前蒙著面的黑衣人。黑衣人摘下黑巾。
「爹一個讓她非常矛盾的人出現了。她叫出了他的名字。
「霜兒,快跟我走程一海知道皇宮上下重兵把守,一直在找尋他的下落,時間對他來說萬分珍貴。
「去哪兒?」程霜淡淡一問。
「跟爹走就行了,別問那麼多
「是去西域嗎?」盡管程霜不願相信皇後所言,但她還是忍不住一問。
程一海沒料到程霜會這麼問,一時間愣在了原地。「別管去哪兒,總之爹不會害你
「爹不回答是因為我說對了?」程霜變聰明了,變冷靜了,突然間她看到了曙光。
「你在胡說什麼?現在皇上正四處捉拿我,再不走,我們就都沒命了
「不,只要爹向皇上認個錯,皇上會原諒你的
「霜兒,你這是怎麼了?皇上給你吃什麼藥了,你竟然勸爹自投羅網
「皇上仁慈……」
「他知道什麼是仁慈嗎?」程一海打斷了程霜,突然怒吼出來的聲音嚇到了程霜。「若他知道仁慈,怎會殺了結發妻子?皇後可是跟他一起打過江山,吃過苦的人。他連自己的發妻都能殺害,他配得上仁慈二字嗎?」
「不是的,姑媽是自殺的,與皇上無關
「那也是被他逼死的。霜兒,死的是你的親姑媽,你怎麼幫著皇上說話?」
「姑媽做錯在先,皇上沒有錯。姑媽的最後決定更是正確,爹,不要執迷不悟
「你是想讓爹和姑媽一樣嗎?」程一海冷笑一聲,「她傻我不傻,有榮華富貴不享,竟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來,這是正常人會做的事嗎?她瘋了,你想讓爹跟瘋子一樣了斷自己嗎?」
「姑媽是在贖罪,她不瘋也不傻,是知錯就改。真正瘋了的人是你程霜料定自己不可能說服得了鬼迷心竅的程一海,她除了歇斯底里地發泄,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霜兒,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跟爹走,有什麼話等我們離開後再說
「要走你自己走。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生是皇室人,死是皇室鬼程霜是鐵了心不跟程一海走。她不願背叛自己的國家。
「留在這兒你早晚都是死路一條,皇上是不會放過你的
「皇上不會因為你而遷怒于我
「你別被皇上給騙了。他的為人爹比你清楚,他捉不到我定會遷怒于你
「他不會,其實你也不用擔心我程霜苦笑著。「我又不是你的女兒
「你說什麼/」程一海驚諤,他沒想到原本想瞞一輩子的身世秘密,她竟然早就知道了。「誰跟你說的這些?」
「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沒有騙我程霜緩步上前,走了幾步停了一下來。「我叫秦霜,對嗎?」眼淚泛著淚花,她一直感恩的父親居然做出傷天害理的事,這讓程霜寧可當初隨親父而去,也不願苟活這些年,還讓她面對如此殘酷的事實。
「是。我答應過你爹,會一輩子照顧你。所以霜兒,你一定要跟我走。只有離開這兒,我們才可以安枕無憂的生活事到如今,程一海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程霜非常失望地搖著頭。「這里是生我養我的地方,離開自己的家鄉就像魚兒離開了水,你讓我如何安枕無憂的生活?」
「不會的,你會喜歡上西域,愛上那里的。只有西域才是我們的安身之所
程霜後退了幾步,用手撐著桌子,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含著淚對程一海說︰「看在你無微不至地照顧霜兒十八年,你走吧,霜兒不會告訴皇上今晚見過你
「霜兒你……」
程一海原想強行帶程霜走,突然听到門外傳來急促地聲音,有人來了。程一海戴上黑巾,不舍地看了程霜一眼。「好好保重自己,爹不會讓西域王對付你的話不多說,程一海打開房間,逃了出去。
一個黑影閃開,敏銳的安路濤又怎會沒有看到。大叫一聲︰「是誰?」無人答應,安路濤便追了出去。很快,驚到了侍衛。
「快,有刺客,保護皇上侍衛們全體出動,找著不知名的黑衣人。
听說程霜不吃不喝,安路濤和慕容雪不放心,隨著燕兒來到程霜所處西苑,剛到門口,便迎上黑衣人,安路濤二話不說追了出去。慕容雪擔心黑衣人對程霜不利,小跑到程霜房間。
只見程霜滿臉淚水,安然無恙地站在那兒。
「姐姐這是怎麼了?」慕容雪上前,用手帕替她抹著淚。「剛剛有黑衣人從你屋子里出去,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沒有在程霜心里,為了報答養育之恩,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隱瞞。「剛剛有黑衣人嗎?我沒有看見
「是嗎?」慕容雪想著不對勁。「我和殿下明明看到是從你房間跑出去的呀
「殿下?」程霜頓時緊張起來。「殿下也來了嗎?」
「殿下去追黑衣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刺客……」慕容雪還在沉思時,程霜便急匆匆離開。「姐姐去哪兒?外面危險慕容雪沒多想也追了出去。
程霜跑著找著,才知已驚動了侍衛,她心里仍是擔心程一海能不能逃出去。從東宮跑出來,在皇上的「長生殿」前,侍衛圍在一起,皇上也在一旁,安路濤正與黑衣人生死搏斗。
安路濤一個回轉,扯掉了黑衣人臉上的黑巾。
「程一海?原來是你安路濤明白了黑衣人為何會從程霜的房間里跑出來。
看到黑衣人的真面目,慕容雪也突然明白程霜的遮遮掩掩究竟為何?她看向一旁緊張地程霜,想著,房間里程一海到底和程霜說了什麼,程霜會哭得那麼傷心?
「程一海,你已經逃不了了,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朕可以饒你不死
「饒我不死?哈哈哈……」程一海仰天大笑,瞬間表情猙獰。「你若如此仁愛,又怎會出現反王?別在這兒假惺惺,一個連結發妻子都可以殺害的人,我憑什麼相信你?今日我便要替姐姐報仇。拿命來
程一海自知已逃不了,就算死他也會戰斗到最後一刻。程一海拿著刀沖上皇上,安路濤怎會讓他得逞,舉劍上前,攔下程一海的去路。兩人又是幾回大戰。
程一海不是安路濤的對手,他是大將軍,是安國的開國功臣,但他從未與安路濤正面交鋒,根本不知道安路濤幾斤幾兩,今日過招,讓程一海節節敗退,招架不住。
又是一個回旋踢,程一海倒于地,一口鮮血吐于地。他受傷了,卻絲毫不認輸。手臂撐著身子,捂著胸口,說話很是費力。「真不愧是常勝將軍安辰逸的弟子,你不上戰場真是可惜了臨死,程一海還有心替安路濤安排後路。「我今日是走不了,臨死給你個忠告,邊關只有安辰逸,根本不是西域的對手,若是你們叔佷聯手,倒還有些勝算千萬別以為程一海這是安心相勸,獻計獻策,他一心只以為西域有莫落子,安國必亡,西域會一統天下。他不過是希望安辰逸和安路濤都戰死戰場,這樣他才甘心。
「廢話少說,西域根本不是我朝的對手,投靠西域是你程一海這輩子最失敗的決定
「別對你父皇這麼有信心。他的江山是別人送的,根本不是他自己的,他根本不配做皇帝。他見一個愛一個,從不把同甘共苦的妻子放在首位,自他決定把太子之位傳給你開始,就注定安國會敗在他手上,因為他不是個明君
「閉嘴,你沒有資格評判皇上
「哈哈哈……我是一個死人了,還有什麼是不敢說的程一海忍著身體帶來的痛楚,站起身,「今日就算死在這兒,我也會找個伴,黃泉路上不寂寞說著,便奮力上前,再戰個你死我活。
安路濤本想留他活口,可他卻抱著必死的心也不願束手就擒。程一海一個騰空而飛,帶有毒的暗器從袖口射向皇上,安路濤距離甚遠,又有程一海攔著去路。眼看暗器就在皇上眼前,大家都舉手無措之時,暗器射中了,一個背影從皇上眼前搖搖墜下。
「姐姐……」慕容雪沖上去,扶起中暗器倒地的程霜,哭著。
「霜兒……」程一海愣在原地,凡事都會出現意外,他意外地殺了一直想保護的人。
皇上也十分吃驚,他萬萬沒想到,父親要殺他,以身相救的卻是女兒。程霜用盡全力握緊慕容雪的手,艱難地說︰「妹妹,以後殿下就交給你了。最後的這些日子能有你這樣的姐妹,霜兒沒有遺憾了
「姐姐別說了,你不會有事的
「霜兒早就該死了,上天留我這條命,就是為了今日替父還債程霜轉過頭,看著皇上,懇求著。「皇上,請您饒了我爹,他知道錯了
「程霜,他不值得你去求情皇上替程霜婉惜。
「請皇上答應霜兒最後的請求
「朕答應你皇上不會食言,前提是程一海會放下屠刀。
「謝皇上
時辰到了,程霜說完最後一句,閉上雙眼,含笑而去。
親手殺了程霜的程一海,不但沒有悔改,反而覺得一切都是皇上的錯,他的恨意更是難已消滅。一個箭步上前,仍想與皇上同歸于盡。安路濤又豈會讓他有這樣的機會。
與他同時向前,安路濤的劍穿過程一海的身體,血濺四周,程一海毀了自己。
一切都結束了,新年里,皇宮多的是殺戮,沒有片刻安寧。以後的今時今日,他們都會做惡夢吧。夢到最重要的人,夢到最恨的人。
事情發生得好突然,原本白日帶給他們的是好消息,不過幾個時辰,發生了難已預料的事。又一個人離開了他們,東宮新來的人,除了被禁足的慕容雪,其他人都離開了,頓時又變得好冷清。
以後,偶爾經過程霜的房間,他們還會想起以前那個刁蠻的她,還有乖巧的她,更有舍身救人的她。程霜帶給他們的是難解的謎,只是他們還沒有完全了解她時,她已經永遠地離開了。在慕容雪心里總有個遺憾,她後悔沒有完全相信過程霜,為何在程霜善解人意時,她沒有以誠相待?
圓月高空掛,已是新年後的半月,今晚更是與家人團聚的日子,百姓們都在狂歡著這個節日,又有誰知道人人羨慕的宮牆之後發生的種種慘狀。
安國皇宮喜事變喪事,西域卻是一片祥和,舉國同慶。
西域王宮里,夜景宜人的湖邊,一妙齡少女穿著西域服飾,放著花燈,從她的笑聲可以判斷出她的心情很好。
「公主呀,什麼事這麼開心啊?」
妙齡少女原來是西域王的寶貝女兒,西域的若惜公主。
「父王,兩位皇兄,軍師公主轉過身,一一行著禮,抬起頭的瞬間,她不是與婉貴妃身邊的若惜同名,而是同名同人。此若惜正是彼若惜。
「皇妹還是穿上公主服更好看
「皇兄是說,若惜的容貌只有衣服才能襯托出來嗎?」
「不不不,皇妹是天生麗質
「是呀,本王的女兒絕對是天下第一美人
「父王,做人要誠實,女兒可稱不上天下第一美人。要說美人,中原倒有一個
「哦?不會是那個傾國傾城的婉貴妃吧?」西域王對婉貴妃略有耳聞,死去的風叔一直在他耳邊談及,莫落子也說過婉貴妃的確是個美人胚子。
「不是若惜否認。
「那還會有誰?」西域王與莫落子對視一眼。「軍師,你對中原後宮比較了解,可知道後宮之中誰才稱得上是美人?」
「老夫不知,還請公主告之
一提到這個人,若惜略有感傷。「她是個傳奇的人物。和我同一日入宮為婢,兩人交談甚歡,很快也就成了朋友。她雖穿著婢女服,沒有任何妝容,但在我眼里,她的容貌勝過任何人。後來才知道,她不僅有著美貌,還有著高超的醫術,不錯的武功,她就是一個奇女子
提起她,若惜滿臉是佩服,卻又隱藏著一絲傷感。
「難得有人被你稱贊。她到底是誰?」
「史上第一女官,還未正式冊封的郡主
「郡主?公主是說安寧郡主?」莫落子雖未見到其人,卻也听說過她的大名。
「沒錯
「軍師知道此女子?可真如若惜說得如此神乎?」西域對這樣的奇女子有些好奇。
「回大王,老夫不曾見過其容貌,但她的大名卻有耳聞,在中原後宮,有著不錯的名聲
「嗯,軍師和我兒都說她如此厲害,若是能為我西域所用,可不甚好
「女兒也有此意,不過……」早些時候若惜便有此想法,等時機成熟,她有心帶秋兒回西域,這樣的人才不僅安國皇帝賞識,若惜更是早就計劃好。只是事事難料。
「不過什麼?」
「她已經死了
「死了?為何?」
「和女兒一樣。若是早些料到軍師會來相救,就應告之,把她一起救出這是若惜離開天牢後最大的遺憾,沒能把秋兒一起帶出來。並不知事後所發生之事,更不知彼此真實身份的她們,離開天牢後最大的遺憾就是未能救出彼此。
某一天,若她們相遇了,又將會是怎樣的場景?
「是老夫辦事不利,請公主責罰莫落子有著高傲的性子,不屈于任何人之下,唯獨對西域王和若惜非常尊重。或許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軍師不必自責,事發突然,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謝公主諒解
「還好這次軍師把你救回來了,要是你真被狗皇帝殺了,你讓父王怎麼活得下去?」
「父王,為了我們的大業,總會有人犧牲。不管犧牲了誰,活下去的那個人必須帶著使命,把西域的旗幟飄揚在天下
「皇妹果真有氣魄,皇兄自愧不如
「皇兄過謙了,每場戰役都是皇兄親自上陣,小妹不過躲在深宮,本想里應外合,不料婉貴妃中毒身亡,打亂了我們的整個計劃
「都是老夫用人不善
「不,拉攏中原有才之士加入,軍師功不可沒此時的若惜根本像是換個性子,她的果斷,氣質與宮女若惜判若兩人。果真是大將之才,演得如此逼真,騙過了所有人。「沒用的人老天早就替我們收拾他們了。對了,慕容空呢?」
「讓他在慕容山莊等候命令
「把他留在中原?他就不擔心嗎?」
「慕容空一直想帶著慕容家族隨老夫來西域,慕容空在江湖的地位不容小視,如果現在就讓他進駐西域,他要是與中原里應外合,那西域王宮可就成了中原的囊中之物了
「軍師做得很好若惜更比西域王靈活,西域王很听若惜的話,這次舉兵奪安國,也是若惜的主意,所有計劃都是若惜和莫落子相商,西域王不過是只從他們的指示罷了。這是西域王對若惜的信任。「慕容雪還在宮里,慕容空會有顧忌,畢竟他是中原人,還是江湖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的心思不容猜測,用他是場賭注,我們要格外小心
「明白
「女兒,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若惜冷冷地笑了笑︰「想必現在安國後宮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皇帝早就忘記訓練兵馬的事了,至于三月之約嘛,隨時可以改變
「女兒的意思是?」
「出其不意,打他個措手不及
「主意是好,不過安辰逸可不好惹西域王親眼見過安辰逸的用兵之神,武功之高,對他略有害怕之意。
「女兒在中原也听說安辰逸的大名,但我們西域也是人才濟濟。安辰逸就算再厲害,也不是三頭六臂
「公主有何妙計?」莫落子生平很少佩服人,眼前的若惜是其中之一,小小年紀的若惜,還是女流之輩,這樣的膽識實屬罕見。
「軍師若與安辰逸單打獨斗,勝算如何?」
「安辰逸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老夫雖未與他交過手,就算殺不了他,也能打個平手莫落子只敗過一個人,她就是冷秋月。除了她,莫落子還未怕過任何人。
「這就好。安國眾將軍中,也就安辰逸最厲害,那麼,我們就兵分兩路,安辰逸就交給軍師了。那些小兵小將就交給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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