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你遲到了整整十分鐘。」斯內普用陰毒的聲音說道。
「對不起,教授。」哈利.波特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
斯內普的嘴角翹起,露出諷刺的笑容,」不用這麼口不對心,波特,正如你不想見到我一樣,我也並不想看到你那張令人討厭的臉。如果不是鄧布利多的吩咐,我是絕對不會花一分鐘時間在你這種愚蠢的人身上的。」
斯內普用魔杖敲了敲自己的桌子,「從今天開始,你就要正式跟我學習大腦封閉術,想必來這兒之前,麥格教授已經跟你說過了。」
「什麼是大腦封閉術?」
「我只希望你能比你在魔藥課上的表現強一些,波特。」斯內普的眼楮陰險地眯縫起來,「這雖然不是一般的授課,但我依舊是你的老師,任何時候,都要先說‘先生’或者是‘教授’,明白了麼,波特?我想你手臂上的傷應該還沒有徹底好吧,記住烏姆里奇給你的教訓。」
波特只感覺那條手上的手臂又痛了起來,他的心中涌起憋屈的感覺。
「斯內普教授,請問什麼是大腦封閉術。」
「真是令人沮喪,听說黑魔法防御術還是你的優勢學科?」斯內普鄙夷地看著哈利.波特,「大腦封閉術,任何一個三年級的巫師都應該知道,這是用來保護你的大腦不受人窺探的魔法,也是相當重要的黑魔法防御術。當然,我听說,盧平教過你守護神咒,可能他覺得你的腦子里只能放這麼些東西,學不了更多了。」
「為什麼鄧布利多教授認為我需要它,先生?」哈利直視著斯內普冷酷的黑眼楮。
斯內普瞪了他一會兒,輕蔑地說︰「即便是你,到現在也該想通了吧。波特?黑魔王極其擅長攝神取念,像你這樣的巫師,根本無法阻擋他在你的大腦中搜尋記憶。」
「那是什麼意思,先生?」
「就是從另一個人的頭腦中提取感覺和記憶的魔法。」
「他會讀心術嗎?」。哈利馬上問,他感覺心頭一涼,伏地魔能夠窺探他的心底的秘密!
「你根本沒用心上課,波特。」斯內普說,他的黑眼楮閃著冷光。
「你不懂得這微妙的區別,這是使你把藥劑配得如此糟糕的原因之一。」
斯內普停頓了一會兒,顯然在品味著侮辱哈利的快感。然後繼續說︰「只有麻瓜才講‘讀心術’這種愚蠢的說法。人心不是一本書,不可以隨意翻閱。思想也不是刻在腦殼里的,不可以讓人鑽進去讀。人心是一種復雜的、多層次的東西。」
斯內普輕蔑地看著哈利.波特,「至少大多數人的思想是這樣的。」
「然而,會攝神取念的人可以在某些情況下研究別人的頭腦,並作出正確的解釋。比如說,黑魔王幾乎總能看出別人對他說謊。只有擅長大腦封閉術的人才能封住與謊話矛盾的感覺和記憶,在他面前說謊而不被發現。」
不管斯內普怎麼說,攝神取念在哈利听來還是像讀心術。他依舊很不放心。
「那他能知道我們現在想什麼嗎?先生?」
「黑魔王離這里很遠,霍格沃茨的院牆和場地有許多古老的魔咒守護著,保證了校內人員的身心安全。」斯內普說,「時間和空間對魔法是有影響的。波特。目光接觸對攝神取念往往非常關鍵。」
「那我為什麼還要學大腦封閉術?」
斯內普瞟著哈利,用一根細長的手指模著嘴巴。
「常規似乎不適用于你,波特。那個沒能殺死你的咒語似乎在你和黑魔頭之間建立了某種聯系。跡象表明,有些時候。當你的頭腦最放松、最脆弱時——比如在睡夢中,你能感知黑魔頭的思想和情緒。校長認為不應任其繼續下去,他要我教你怎樣對黑魔王封閉你的思想。」
「可鄧布利多教授為什麼要制止呢?」他突然問。「雖然我不大喜歡這感覺,可是它挺有用呀。我是說,我看到大蛇襲擊韋斯萊先生,不然鄧布利多教授可能救不了他,是不是?先生?」
斯內普看了哈利一會兒,依然用手指模著嘴巴,然後緩緩開口,仿佛在斟酌每個字眼。
「波特,我已經盡可能降低我的要求了,但我發現還是高估了你的智商。」他站起來在辦公室來回踱步,「很顯然,黑魔頭之前一直沒有發覺你和他之間的這種聯系。在此之前似乎是你能感知他的情緒和思想,他卻渾然不知。但是,你的那個夢——」
「韋斯萊先生和蛇?」
「別打斷我,波特。」斯內普凶狠地說,「我說到,你的那個夢如此嚴重地侵入了黑魔頭的思想——」
「我是在蛇的腦子里,不是他的!」
「我想我剛說過別打斷我,波特!」
「我感知的是蛇的思想,不是伏地魔的思想!」
「不要說黑魔王的名字!」斯內普喝道。」你這個蠢貨!」
一陣難堪的沉默,他們怒目相對。
「鄧布利多教授也說他的名字。」哈利小聲說。
「鄧布利多是本領高強的巫師,」斯內普陰沉地說,「他可以不諱言這個名字,但是其他人直說黑魔王的名字只是在自尋死路,波特,你連一個合格的巫師都算不上,卻想要有強大巫師的脾氣麼?」
「我只是想知道,」哈利竭力使語氣保持禮貌,「為什麼!」
「波特,你還不明白麼?黑魔王也附在蛇的體內,他發現你了!」
「你怎麼知道?」哈利忙問,「這只是鄧布利多教授的猜測,還是——?」
「我說過,」斯內普坐在椅子上,眼楮幾乎要噴出怒火來,「叫我先生。」
「是,先生,」哈利不耐煩地說,「可是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就夠了。」斯內普厲聲道,「你這簡陋的大腦和毫不設防的心靈在黑魔王面前不堪一擊!他隨時都可能潛入你的夢境,甚至反過來操縱你!波特,你以為你和鄧布利多一樣,是跟黑魔王勢均力敵的強大巫師麼?」
斯內普發泄似得說完,又慢條斯理地諷刺道,「上個學年,你是靠著西爾弗才從伏地魔手上逃生的,也許在我這學完大腦封閉術,你還得去西爾弗那個黑魔法防御術補習班好好補補?」
哈利攥緊了拳頭,壓抑著心頭的怒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