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格霍恩皺緊的眉頭舒展開來,「哈利,你大概是在鄧布利多那兒受到了什麼錯誤的暗示,杰克對那記憶根本就沒有興趣……」
「那也就是說您承認手上有一份理查德先生交給你的記憶了?」哈利說道。
「哈利,你的問題太多了,你應該——」
正當斯拉格霍恩打算把哈利打發走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斯拉格霍恩教授,你這麼晚了還在城堡外面做什麼?」
「看來他已經來了,先生。」哈利顯得非常冷靜,「也許我們可以當面征求一下他的意見?」
來人正是西爾弗,他穿戴整齊,看起來剛從外面回來。
「弗立維教授托我去霍格莫德辦了點小事,今天回來的有些晚,倒是波特,這麼晚了你跟斯拉格霍恩教授準備在這里聊天麼?」
「我受鄧布利多教授之托想問斯拉格霍恩教授借一樣東西?」哈利冷靜地說道,福靈劑讓他在西爾弗面前能夠保持鎮定。
「借東西?」西爾弗揚起了眉毛,「鄧布利多為什麼不自己問斯拉格霍恩教授借?我記得他前幾天還來過霍格沃茨。」
「因為這件東西有些敏感,說起來還是西爾弗你家的東西。」
「我家的東西?」西爾弗重復了一遍,他有些茫然地看向斯拉格霍恩教授。
「準確地說是一段你曾祖父的記憶,鄧布利多覺得這段記憶很重要,但是你曾祖父生前把這段記憶送給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哈利說道。
「這並不出奇,波特。」西爾弗說道,「許多巫師都會把記憶存儲起來留給了自己的朋友或者後代們,既然送給斯拉格霍恩教授,那就說明那記憶只跟斯拉格霍恩教授有關。就算是部長也沒有權力去查閱涉嫌個人隱私的東西。」
「如果這記憶跟伏地魔有關呢?」
听到哈利毫無顧忌地說出這個名字,西爾弗和斯拉格霍恩都皺起了眉頭。
「哈利。對于那個人最好不要直呼其名。」西爾弗說道。
「每個人都這麼說,但我說了這麼多年也沒有死掉。」
「並不是每一次你都能有那樣的好運,波特。」西爾弗不耐煩地搖了搖頭。「看樣子鄧布利多是給你下了死命令了。」
他轉頭看向斯拉格霍恩,「先生,如果不是很要緊的話,那份記憶就給波特吧。我們得盡量滿足部長大人的好奇心。」
「罷了,既然是鄧布利多的意思,那我瞞著也沒什麼用了。」斯拉格霍恩嘆了口氣,「那個記憶瓶早就被我毀掉了,我只能給你我看到的那段記憶。哈利。」
「只要是那段記憶就行,先生。」
斯拉格霍恩很慢很慢地把手伸進兜里,抽出了魔杖,另一只手從斗篷里模出一個小小的空瓶子。他仍然盯著哈利的眼楮,將魔杖尖抵在太陽穴上,然後拿開了。杖尖帶出一縷長長的銀絲般的記憶。它越拉越長,終于斷了,銀光閃閃地在杖尖上飄蕩。斯拉格霍恩把它放進瓶中,銀絲卷了起來。繼而展開了,像氣體一樣盤旋著。他用顫抖的手塞緊瓶蓋,然後遞給了哈利。
「這段記憶其實無關緊要,我並不認為這能幫助你們對付那個家伙。」斯拉格霍恩用一種相當古怪的口吻說道。「我大概知道鄧布利多的猜測,但我只能告訴你,他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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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能夠感覺到福靈劑的效力在消失,他回到了城堡里。此時大門還沒鎖,但在四樓他踫到了皮皮鬼,急忙鑽進旁邊一條近道。才沒被發現。走到胖夫人肖像前他扯下隱形衣時,發現她的情緒對他非常不利,但他並不覺得意外。
「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嗎?」。
「非常抱歉——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須出去——」
「半夜里改了口令,你只能睡走廊了。」
「開玩笑!」哈利說,「為什麼要半夜改口令?」
「就是這樣的,」胖夫人說,「我一向在半夜改口令。」
這也許是服用福靈劑的副作用?哈利悲哀地想到自己可能要在走廊或者費爾奇的辦公室度過一夜。
「我要去找鄧布利多教授,你這樣是不應該的。」哈利對胖夫人說道。
「哈,那你就去找啊,如果他還在霍格沃茨的話。」胖夫人不屑地說。
「事實上,鄧布利多這會兒確實在學校,一個鐘頭之前他回來了。」
差點沒頭的尼克朝哈利飄了過來,腦袋依舊在皺領上搖搖晃晃。
「我听血人巴羅說的,他看到了。巴羅說鄧布利多看上去心情很好,就是有點累,那是當然的,作為部長還得自己來學校……」
「他在哪兒?」哈利攥緊了手中的玻璃瓶。
「哦,在天文塔上哼哼唧唧,丁鈴當啷。這是他最喜歡的消遣——」
「不是血人巴羅,我問的是鄧布利多!」
「哦——在他辦公室,」尼克說,「據巴羅說,他睡覺前還有點事要辦——」
「是,沒錯,」一想到可以告訴鄧布利多他搞到了記憶,哈利滿心興奮,掉頭就跑。胖夫人在後面叫了起來。
「回來!我騙你的!我是生氣你把我吵醒了!口令還是‘絛蟲’!」
但哈利已經跑遠了,幾分鐘後,他已在對鄧布利多的石頭怪獸說「太妃手指餅」了。怪獸跳到一旁,讓哈利走上了螺旋樓梯。
「進來。」哈利敲門後听到鄧布利多說,聲音似乎疲憊不堪。
哈利推開門。
「啊呀,哈利,」鄧布利多驚訝地說,「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嗎?」。
「先生——我搞到了,我搞到了那份記憶。」
哈利掏出小玻璃瓶給鄧布利多看。鄧布利多的臉上綻開了笑容。
「哈利,這是激動人心的消息!真是太棒了!我知道你能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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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應該勸我把那段記憶交出來的,這應該是個秘密。」
「被人知道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何況在我看來這並不算什麼。每個人都做過這樣那樣的蠢事,鄧布利多自己年輕的時候不是一樣瘋狂過麼?既然鄧布利多想知道,那就讓他知道好了,盡量滿足他的好奇心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