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對這事情應該不太了解呢,你是從你爺爺那兒了解了一些情況麼?我以為他不會跟你說這些呢,畢竟他跟理查德關系鬧得那麼僵。」鄧布利多佯裝成毫不知情的模樣。
「我的曾祖父跟家族里絕大多數的人關系都很差,就跟部長你當初一樣。」西爾弗笑盈盈地說道。
哈利只覺得一陣暈乎,鄧布利多跟西爾弗在說些什麼?他一點兒都不明白他們說的話有什麼含義……
「啊,正是如此,我才多少能夠體會到一點理查德當初的心情。」鄧布利多說道,「有不少才華橫溢的巫師因為自己的自命不凡而倒下。」
「還是有一點不同的。」西爾弗說道,「至少我那被遺傳病困擾的曾祖父沒得選擇,他縱然有些私心,但也是為了改變家族後代的命運——雖然我能擺月兌遺傳病跟曾祖父的嘗試並沒有直接關系。」
「我听哈利說過,霍拉斯給哈利記憶的時候,你也在場。」鄧布利多突然換了個話題,「你對那段記憶有什麼要補充的麼?」
「沒有,部長。那段記憶只是給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私人紀念,我想我的曾祖父肯定在記憶上上了鎖。」西爾弗說道。
「那麼你有解開那鎖的鑰匙麼?」鄧布利多說。
「沒有,不過這跟我要說的事情關系不大。」西爾弗淡然道,「讓我猜猜部長你在想什麼,認為我的曾祖父是一切的幕後真凶麼?」
「杰克,我想你理解錯了。」
「理解錯了?」西爾弗揚起了眉毛,「不過部長你這段時間的反常行為可很容易讓人誤會啊,你越發地倚仗魔法部的人而不是鳳凰社的成員。比起以往,對我們可疏遠了不少。」
「我可能改變了一些,權力讓人迷惑。」鄧布利多露出倦容,「但我並沒有懷疑我的朋友們。」
「我相信如此。部長。那麼現在機會來了,里德爾這會兒正在霍格沃茨的某個角落躲藏著,部長你對于那段記憶那麼執著,無非是想知道那份秘法的內容並從中獲知里德爾的弱點,可是剛巧我對于此事非常了解。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去結果了躲在霍格沃茨內的里德爾。」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看起來在考慮西爾弗此言的真實性。
「好吧,什麼時間,需要多少人?」鄧布利多站了起來,「需要我調用傲羅麼?」
「當然可以——如果是金斯萊那個等級的傲羅的話。」
「抱歉。先生。」哈利說道,「我覺得應該再考慮考慮,伏——」
「無聲無息。」西爾弗對哈利使用了無聲咒。
「抱歉,波特。「西爾弗說道,」直呼其名等于通知里德爾我們就要來了,如果你還想為自己的父母報仇的話,那麼就最好安分一些,你說對麼?部長?」
西爾弗有些挑釁意味的說道。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蒼老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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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針指到十二點半的時候。哈利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斯內普終于抬起頭來。
「安靜,波特。」他厭惡地說,「我不明白為什麼要帶上你,是想讓黑魔王臨死前能多帶走一個陪葬品麼?」
哈利正想反駁。卻被鄧布利多阻止了。
「好了,西弗勒斯,根據杰克的情報,如果想比較徹底地毀滅掉這個躲藏在霍格沃茨的黑魔王的話。就必須得帶上哈利。」
「恕我直言,我可看不出這有什麼必要。」斯內普冷冷地說道。「我們還得等到多久?我得提醒你們一句,黑魔王比任何巫師都要更擅長在黑夜中作戰。夜晚能夠增強他的魔力。」
「最強大的時候也是他最弱小的時候,斯內普教授。」西爾弗說道,」不過我們最好還是小心一些,在這樣的巫師面前,任何疏忽都可能送掉自己的小命。」
「好了,既然到時間了就趕緊動手吧。」斯拉格霍恩教授不耐煩地說道,「我明天還有課!我想早點休息。」
「那麼就開始吧。」
西爾弗解開了自己的幻射。突然,從走廊里傳來了一聲尖叫和一聲撞擊。眾人都停下腳步,側耳細听。
「你——竟——敢——啊——!」
聲音是從旁邊的一個走廊里傳出來的,大家都握緊魔杖沖了過去,又轉過一個拐彎,看見特里勞妮教授倒在地板上,腦袋被她那許多披肩中的一條蓋住了,幾個雪利酒瓶散落在一邊,有一個已經碎了。
「西比爾——」
鄧布利多跑上前去扶她。她的一些閃亮的珠子和她的眼鏡纏在了一起。她大聲地打了個嗝,拍了拍頭發,在鄧布利多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
「你問得好!」她刺耳地說,「我剛才在一個人散步,一邊想著某些我踫巧瞥見的不祥征兆……等等,你是——」
特里勞妮教授這會兒才發現扶起自己的是鄧布利多,她顯然醉得不輕。
「抱歉,鄧布利多。」特里勞妮的目光突然變得躲躲閃閃的,「我今天只是有些喝多了。」
哈利看到西爾弗模著右邊牆上一副巨怪跳舞的掛毯,而左邊是光滑堅硬的石牆。
「你在干什麼?」
西爾弗一言不發的走向石牆。
「他察覺到我們了,快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