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興你能來找我,杰克,我想這是否意味著我們已經站到同一條戰線上了?」
德拉科.馬爾福的臉色比他以往還要蒼白,看上去一副操勞過度的樣子。
「盡管我很想回答說是,但西爾弗可不能隨便撒謊,目前來說,我們還是敵對陣營的。」西爾弗說,「尤其在你的同伙試圖殺死我之後。」
「殺死你?不不不,我和我的同伴們可從來沒想過要殺你。」馬爾福搖了搖頭。
「我親身經歷難道還有假麼?」
「我得先說明一下,黑魔王麾下可不止我們這些人。噬僧蛇是黑魔王以原本的食死徒為班底打造的組織,但是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人為黑魔王效力。」
「別的人?」西爾弗皺了皺眉頭,「那些黑暗生物?吸血鬼狼人之類的?」
「那些不過是低等的炮灰和附庸∼而已。」馬爾福不屑地撇了撇嘴。
「那還有那些人?」
「紅袍巫師和高地巫師。」
「俄羅斯人和凱爾特人?他們怎麼會摻和進來?」
「如果你是我們之中的一員的話,我會很樂意跟你分享這些信息。不過目前正如你所說,我們處于敵對陣營,那麼你覺得我應不應該告訴你呢?」馬爾福說道。
「當然應該,這是為了你的身體健康著想,馬爾福。」西爾弗用手指敲擊著自己的魔杖,「我不想用比較暴力的手段得到我想要的。」
「你要是敢對我動手的話,你是走不出馬爾福莊園的。」
「你這會兒多少表現出了一些驚慌失措的樣子,馬爾福。這讓我很高興。其實十五分鐘以前,那些莊園的守衛們也威脅我說要讓我走不出馬爾福莊園,然後我進來了,他們也沒能把我怎麼樣。現在你猜猜,我要是對你強行攝魂取念的話。你的父母能不能趕在你被弄成白痴之前救下你?」
「你瘋了!」
「我是瘋了,馬爾福。」西爾弗威脅道,「我很生氣,我得弄清楚是誰要殺我的,如果我得不到滿意的回答的話,我就會自己動手,至少得讓所有人知道我並不好惹。」
「但你在幫助哈利.波特,他是黑魔王的敵人!就算我們想殺你也很正常吧」
「同理我殺了你也很正常,德拉科。」西爾弗將魔杖對準馬爾福的臉,「你應該不會想挑戰我的耐心吧。你應該知道,那晚上我殺了四個人,不在乎多添一個。」
「好,我說,我說!!!」
「明智的選擇。」西爾弗放下了魔杖,「現在我們可以進行真正愉快的談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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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曉時空氣涼爽,晨光熹微,哈利走在一條山路上。下面裹在濃霧里的是一座朦朦朧朧的小鎮。他尋找的那個人在下面嗎?他迫切地、不顧一切地需要那個人,那個人知道答案。知道他那個問題的答案……
「喂,醒醒。」
哈利睜開眼楮。他正躺在羅恩昏暗髒亂的閣樓間的行軍床上。太陽還沒有升起,屋里仍然很暗。小豬把腦袋埋在小翅膀底下睡得正香。哈利額頭上的傷疤一刺一刺地疼。
「你說夢話了。」
「是嗎?」。
「是啊。‘鄧布利多。’你一直在說‘鄧布利多’。」
哈利沒戴眼鏡,羅恩的臉看上去模糊不清。
「你夢到鄧布利多了麼?」
「我怎麼知道?說夢話的是你啊。」
哈利揉著額頭。陷入了沉思。
「我想可能是太想念他了。」
哈利坐起身子,仍然揉著傷疤,現在完全清醒了。他努力回憶剛才夢中見到的情景,卻只能想起一片連綿的群山和位于深深峽谷里的小村莊的輪廓。
「我想他是想叫我去一個地方。」
「誰?什麼地方?」
「一個峽谷里的小山村。看樣子不像在英國。」
「不會是魔頭在窺探你的思想吧。你看到的該不會是幻象吧?」
羅恩的聲音里透著擔憂。
「行行好,別想太多了,」哈利說。「我很長時間沒做怪夢了,肯定是因為昨天太累的緣故。」
「那你今天得提起精神來,因為今天會更累,說服我爸媽同意你離開女貞路到我們家來可不容易,鳳凰社的人為此在我們家緊急設置了很多防護咒。」羅恩說,「好了,祝你的生日快樂吧。」
「哇——對了,我怎麼忘了!我十七歲了!」
哈利抓起行軍床旁邊的魔杖,指著他放眼鏡的亂糟糟的書桌,說了聲︰「眼鏡飛來!」雖然眼鏡離他只有一尺來遠,但看著它嗖地朝他飛來,還是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滿足。不過好景不長︰眼鏡飛過來戳了他的眼楮。
「真不賴。」羅恩哼了一聲。
哈利陶醉在蹤絲消失的喜悅中,他讓羅恩的東西在房間里到處亂飛,讓小豬醒來在籠子里興奮地撲扇翅膀。哈利還試著魔法給旅游鞋系鞋帶(結果用手花了好幾分鐘才把那個疙瘩解開),然後,純粹是為了取樂,他把羅恩那些查德里火炮隊海報上的橘黃色隊袍變成了鮮藍色。
「我要空手對付你的褲子拉鏈。」羅恩警告哈利,哈利趕緊低頭查看,羅恩在一旁咯咯笑出了聲。「這是給你的禮物,就在這兒拆吧,可不能給我媽媽看見。」
「一本書?」哈利接過那個長方形的包裹,說道,「有點告別傳統了,是不是?」
「這可不是一般的書,」羅恩說,「是沉甸甸的金子啊︰《迷倒女巫的十二個制勝法寶》,解釋了你需要知道的關于女孩子的所有事情。如果我早點看到這本書的話,我就不會……咳,弗雷德和喬治給了我一本,我弄懂了許多東西。你會大吃一驚的,而且並不都需要使用魔杖。」
他們來到廚房,發現桌上有一大堆禮物在等著哈利。比爾和查理快吃完早飯了,韋斯萊夫人站在煎鍋前跟他們聊天。
「哈利,亞瑟叫我祝你十七歲生日快樂。」韋斯萊夫人笑眯眯地看著他說,「他必須早早地去上班,但會趕回來吃晚飯的。我們的禮物在最頂上。」
哈利坐下來,拿起韋斯萊夫人指的那個方形包裹,拆了開來。里面是一塊手表,質地是金的,表盤上沒有指針,只有幾顆星星在跑動。
「巫師成年時送他一塊手表,這是一種傳統。」韋斯萊夫人說著,在廚灶旁不安地注視著他,「這塊手表有些舊了,實際上它以前是我哥哥費比安的,他用東西特別不仔細,表的背面有點不平了,但——」
她的話沒說完,哈利已經站起來緊緊摟住了她。哈利想把許多沒有說出口的意思都傾注在這個擁抱里,韋斯萊夫人大概理解了。哈利松開她時,她不自然地拍拍哈利的面頰,然後有點雜亂無章地揮舞著她的魔杖,弄得一半腌豬肉都從煎鍋里跳出來,掉在地板上。」謝謝你,韋斯萊夫人。」哈利低聲說道,這是他的心里充滿了愧疚之情,韋斯萊一家對他太好了,而他卻要瞞著他們,和他們家的小兒子一起離家踏上隨時都會喪命的旅途,這讓哈利感覺良心有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