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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形勢真的惡劣到無法挽回的話,離開英國吧,到巴西來。」
「我會的,媽媽。」
「那就盡快動身吧,杰克,你女乃女乃很想見見你。」
「好吧,不過我想目前局勢還沒糟糕到讓我直接跑路的程度,不過我想我會抽趟時間來巴西的。」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下個月你來一趟巴西。」
爐火熄滅了,杰克.西爾弗的臉有些僵硬。
「怎麼樣,你的媽媽有沒有給你提供一些指導意見?」櫃子的抽屜被拉開,拉文克勞從里面飄了出來。
「沒有,她勸我趕緊跑路去南美,還自說自話地讓我下個月去巴西,根本沒給我表達反對意見的余地。」西爾弗揉了揉臉,「我媽媽真是太任性了。」
「這ˋ就是所謂的有錢任性麼?」拉文克勞笑呵呵地在西爾弗眼前晃悠。「不過我也建議你趕緊跑路。」
「你也這麼覺得?」
「是的,你真的沒必要留下來跟那魔頭死磕,你還不是他的對手。你想到到達他那個程度的話,至少還要有十來年的歷練。」拉文克勞說道,「況且現在你已經知道,那個魔頭並不打算要你的命,看來他沒有把你曾祖父和他之間的過節算到你的頭上,在這種情況下你為什麼還非要留在這兒?」
「那只是馬爾福的想法,誰能保證里德爾也是這麼想的?就算里德爾立字據給我我也不會信啊,我曾祖父當初坑他坑地太厲害了,他準會來報仇的,逃也沒用。唉,要是我曾祖父還在的話就好了。」
「怎麼說?我雖然沒有見過你的曾祖父,但想來也不會超過鄧布利多吧,他能料理掉那魔頭?」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他還活著,那就是冤有頭,債有主,不必輪到我去沖鋒陷陣了。」
「但現在他死了。」拉文克勞咯咯的笑道,「這份債落到你的頭上了。」
她指了指桌子。
一把寒光凜冽的寶劍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劍柄上瓖嵌著的紅寶石正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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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它交給我,格里戈維奇。」
哈利的聲音略微低沉,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魔杖舉在面前,握在一只修長的手里。被魔杖指著的人倒吊在空中,被無形的繩子綁著蕩來蕩去。看上去很怪異,他的胳膊緊緊地捆在他的身旁,恐懼的面孔與哈利的臉一樣高,因為充血而漲得通紅。他頭發雪白,還有一把蓬松的大胡子︰一個綁著的聖誕老人。
「我沒有,沒有了!許多年以前,被偷走了!」
「別企圖對我說謊,格里戈維奇,這對你沒有什麼好處。相信我。」
「我,我真的不知道它在哪里,它真的很久以前就被偷走了!求求你,求求你。」
「我給你一個機會。格里戈維奇,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在說謊。」
由于恐懼,被吊著的那個人瞳孔大大的。它們似乎在變得越來越大。像兩個黑洞,最後把哈利整個人吸了進去——
現在哈利跟在身材矮胖、舉著燈籠的格里戈維奇後面,沿著一條黑暗的走廊疾行。格里戈維奇沖進走廊盡頭的房間。燈光映照下。這里像是個工作間,木屑和金子在晃動的光圈中閃爍,窗台上棲著一個金發少年,姿態像一只大鳥。在燈籠的光暈照到他的一剎那,哈利看到那張英俊的臉上充滿喜悅,然後那不速之客用魔杖射出一個昏迷咒,飛身躍出窗外,留下一串朗朗的笑聲。
哈利從那寬敞的、隧道般的瞳孔中疾速退出,格里戈維奇的臉上現出極度的恐懼。
「那小偷是誰,格里戈維奇?」低沉的聲音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一個年輕人而已,我一直不知道他是誰。求求你,饒了我吧。」
「看來你沒有說謊,格里戈維奇,所以我打算給你一個機會,你願意為我做事麼?」
「願意,我願意!」
「看起來你比奧利凡德識時務多了,他花了兩個月才想通這件事,既然你這麼合作,相信你的成就一定比他更高了。」
傳來一條大蛇的嘶嘶聲。
「哦,對了,因為你是在這種情況下加入的,所以我得做些預防手段,你能理解吧,格里戈維奇?」
「等等,這是什麼?哦,不,不!」
什麼東西咬到肉的聲音,接著是一聲淒厲的、久久不絕的慘叫。
「哈利!」
他睜開眼楮,喘著氣,額頭突突地跳疼。他剛才靠在床上失去了知覺,歪著滑下去,現在躺在地上。他抬眼望著羅恩。
「做夢了,」他趕快坐起來,「準是打了個盹兒,對不起。」
「看樣子是你的傷疤?你剛才又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伏——」
「拜托,別說他的名字了,我爸爸剛才不是說過麼,魔頭擁有能感知提到他名字的人的能力。」
「好吧,我也不能確信,因為之前那個能入侵我夢境的魔頭已經死了,眼下的這個魔頭之前還沒入侵過我的大腦。」
「你應該學會大腦封閉術的哈利。」
哈利沒有理會這尷尬的話題。
「我剛才做了個夢,夢到那個人在拷問一個叫格里戈維奇的老頭,好像是想從他那里得到一件東西,不過被人在幾十年前就捷足先登了。」
「格里戈維奇?他可是德國的魔杖制作大師啊,名氣不亞于失蹤了的奧利凡德先生。」
「總之他找到了格里戈維奇,把老頭兒捆在那里拷問。」
「他想要格里戈維奇交出一樣東西,」哈利說,依然緊閉雙眼,「可是格里戈維奇說它被偷走了……然後……然後……」
他想起自己,身為伏地魔,似乎穿過格里戈維奇的瞳孔,飛進了他的記憶。
「神秘人看到了格里戈維奇的思想,我看見一個少年坐在窗台上,他朝格里戈維奇發了一個魔咒,就跳出去不見了。他偷走了那東西,他偷走了神秘人要找的東西。
羅恩輕聲問︰「你沒看到小偷拿著什麼嗎?」。
「沒有……肯定是件小東西。」
「哦,那可就難猜了。」
羅恩的床板嘎吱作響,他在床上換了個姿勢。
「不管神秘人想得到什麼,我覺得我們還是快睡吧,如果你還打算明天動身的話,要是起的太晚,我可不能保證媽媽會不會察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