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肯定是哪里搞錯了!」
哈利懊喪地抓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兩張殘破的羊皮紙並沒有如他想象的那樣可以拼在一起。而羊皮紙上面鬼畫符一般的文字也顯然不是同一時間寫下的——從斯克林杰那里得來的半張羊皮紙上的字跡更新一些,而巴希達拿出來的那半張羊皮紙上的字顯然有段時間了。
「肯定是哪里搞錯了。」哈利自言自語道,「鄧布利多這麼睿智的人肯定不會犯下給錯東西這種低級錯誤,那麼是哪里的問題呢?是我自己想的太簡單了麼?」
是啊,應該是我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哈利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如果鄧布利多想要告訴自己什麼的話,他大可以直接把東西留給自己。如果什麼原因非逼得他用這種晦澀麻煩的方式交代自己的話,那麼就絕不會是那麼簡單就能讓自己弄明白的。
那麼線索在哪里呢?哈利對著兩份羊皮紙上的古怪文字一籌莫展。
也許該去問問西爾弗。哈利腦中突然浮現起了這個想法。
不不不,哈利還是搖了搖頭,不到萬不得已,他可不想去求杰克.西爾弗。
但萬一他那有線索呢?鄧布利多也給他留了東西,不過是什麼自己卻不知道,早知道那天應該好好問問斯克林杰的。
哈利嘆了口氣,他實在不明白鄧布利多想對他說什麼。也許他應該把那熄燈器留給自己,而把這些讓人頭疼的羊皮紙扔給羅恩,讓他也嘗嘗這種絞盡腦汁的滋味。
听著從帳篷中傳來羅恩的規律呼嚕聲,困意漸漸涌了上來。哈利打了個哈欠。
「先休息一會兒吧,沒準起來就有新的想法了。」他昏昏沉沉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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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一天天過去了,眼看就要到霍格沃茨開學的時候了。
西爾弗家族的詩隆城堡吸引了一批好像對這里非常感興趣的游客。每天都有那麼一兩個帶著兜帽的神秘男子來到詩隆城堡周圍,在遠處凝視著城堡。
獅鷲巴爾扎克的脾氣變得非常糟糕,它頻繁地外出狩獵,攻擊著任何它所能看到的飛禽。
西爾弗家的家養小精靈變得異常忙碌起來——它們可不是只會干家務的小家伙,他們擁有的力量足夠震懾那些不懷好意的家伙。
在讓那些窺伺者付出一定的傷亡代價後,那些人依舊不肯離去,他們徘徊在鏡湖,並且試圖渡河。
「要是換做別人,現在一定是暴跳如雷了吧。」西爾弗慢悠悠地享受著熱氣騰騰的紅茶,「他們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沒有親自沖出去教訓他們。」
「也許他們覺得你是個膽小鬼。」拉文克勞優雅地抿著自己的那份紅茶,她的身體看上去已經跟常人沒什麼差別了。
「多麗絲,如果非得一頭鑽進別人陷阱里才叫勇敢的話,我寧願當個膽小鬼。」西爾弗揶揄道,「畢竟我是個拉文克勞,不是格蘭芬多。」
「哼。」拉文克勞發出不滿的鼻音,「要不是城堡的防御體系阻隔了那層窺伺的惡意,你這會兒早沖出去了,在我面前來裝什麼智者。你的獅鷲已經把那些空中的耳目清理完了麼?」
「差不多了吧。」西爾弗又喝了一口茶,「可惜巴爾扎克的姊妹們跟著我的父母去了南美,不然早就把那些血鷹給清理完畢了。培育一只血鷹可不容易,真難得有人能下這麼大本錢就為了對付我,巴爾扎克已經快殺了近百只血鷹了,這樣的損失能讓任何人都心疼了。」
「那些不是真正的血鷹,杰克。」拉文克勞的語氣變得很嚴肅,「那是吸血鬼的眷獸,在探查方面跟血鷹相差不大,但是戰力就差遠了。」
「那麼就說明外面至少有一百頭吸血鬼?」西爾弗揚了揚眉毛,「用鷹做眷獸的吸血鬼?」
拉文克勞點了點頭。
「一百頭吸血鬼,哦,這兒的動物可要遭災了。」西爾弗說著,語氣中卻帶有一絲笑意,「希望他們不要去捕殺那些可憐的兔子。」
「兔子?」
「是的,那些鏡湖邊灌木叢中的兔子,它們曾經是家族魔藥師們的藥劑試用對象,它們常年服用各種莫名其妙的魔藥,身體早就發生了可遺傳的變異,吸它們的血可不是個好主意。」
家養小精靈拉諾德很快就證實了西爾弗的話,稱鏡湖邊有很多兜帽人倒在灌木叢里,已經偵測不到生命跡象了。
「暫時不要清理掉那些尸體,它們還派的上用場。」西爾弗說,「他們恐怕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從現在開始城堡內所有的家養小精靈都不要外出,那些神奇生物也一樣,一定要看好巴爾扎克,它這幾天已經興奮過頭了,我會開啟所有的防護措施來以防萬一。」
「你應該申請援助,而不是孤守。」拉文克勞說道,「沒有不能攻破的要塞。」
「現在沒人能幫我們,多麗絲。我敢肯定他們切斷了這里跟外界的所有聯絡方式,畢竟他們控制了大半個魔法部。不過這沒什麼要緊的。」
西爾弗一口飲盡剩下的茶水,「我可以塔防游戲的達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