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阿不福思搖頭道,「不管那人是誰,你們都輸定了,你如果見到阿不思現在是什麼樣子,恐怕會大失所望的,快走吧,這樣興許還能保住你的命。」
「我不能走。」西爾弗堅定地說,「逃也是逃不掉,與其惶惶終日,不如勇敢點面對。」
「你的勇氣令我刮目相看。」阿不福思古怪地說道,「獅心巫師的後代果然不同凡響,但我還是認為,你這樣的堅持是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好處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阿不福思。」西爾弗眼珠一轉,「我的父母之前是不是聯系了你?」
「就知道瞞不過你。」阿不福思嘆了口氣,「你的父母不想你深陷其中。」
「沒有人能過置身事外,阿不福思,與其當一個無能為力的旁觀者,倒不如自己跳進來當棋子沖殺。」
「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不好阻攔,不過我最後提醒你一次,小心我的哥哥,西爾弗。他在我母親的膝頭就學會了保密。秘密和謊言,我們就是這樣成長起來的,而阿不思……他天生如此。」
老人的目光轉向壁爐台上的一幅少女畫像。這是房間里惟一的一幅畫。
阿不福思自嘲地說,「人老了就是喜歡多嘴,你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混小子,想來我們家那些齷齪的丑事你也清楚,這是我的妹妹,阿利安娜。」
他清清嗓子,站了起來,繞過小桌子,走向阿利安娜的肖像。
「你知道該怎麼做。」他說。
那少女微微一笑,轉身走遠了,她不像平常肖像里的人那樣消失在畫框旁邊,而似乎是順著畫在她身後的一條長長的隧道走去。
「一切小心。」
一個小白點在畫中的隧道盡頭出現了,阿利安娜朝他們走了回來,越來越近,越來越大。但她身邊還有一個人,個子比她高,走路一瘸一拐的,滿臉的興奮。牆上的肖像如同一扇小門一樣打開了,露出一條真正的隧道的入口。納威.隆巴頓從隧道里爬出來,他狂喜地大吼一聲,從壁爐台上跳了下來,嚷道︰「你真的來了!」
「我當然會來,很高心你們沒有把那假的金加隆扔掉。」西爾弗露齒一笑,「看起來你過得很糟糕。」
「這都不算什麼。」納威搖搖腦袋,沒有把自己的傷當回事,「你來了一切就會都得到改變了!」
「我可不是救世主,納威。」饒是西爾弗的厚臉皮,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先走吧,那兒有很多人都在等你呢,邁克爾他們也吵著要來,可是拉文克勞有幾個新生被抓了,他得去救他們,所以只有我來接你了。」
「新生被抓?」
「這個事情我們等會兒再說,阿不福思先生,那我們就走了。」納威向阿不福思打招呼。
「但願你們能活著回來。」阿不福思的話很難听。
西爾弗假裝沒有听到,他爬到壁爐台上,穿過了阿利安娜肖像後面的那個洞。那一邊是光滑的石頭台階,似乎這條通道已經存在了許多年。牆壁上掛著黃銅燈,泥土地面被踩得平平實實。他們走在通道里,影子投在牆壁上,像扇子一樣搖擺著。
「開學前他們就封鎖了所有的秘密通道,」納威說,「入口施了魔咒,出口有食死徒和攝魂怪把守,現在根本不可能從那里進出了。」他開始倒退著走,笑容滿面地細細端詳著西爾弗,「廣播上說的是真的麼?你得到了傳說中的黃金軍團,還摧毀了不少魔法部爪牙的據點?」
「對,是真的。」西爾弗說。「快跟我說說霍格沃茨吧,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學校……唉,它現在已經不像霍格沃茨了。」納威說著,臉上的笑容隱去了,「本來被派往霍格沃茨任教的卡羅兄妹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大概是死了吧,反正魔法部另外派遣了兩個家伙,布爾科和斯科爾,這兩個家伙是從國外來的,英語都說不好。」
「外國人?」西爾弗的眼皮跳了跳,「是德國人麼?」
「不太像,看膚色更像是南美的。」納威說,「他們不教書,但是紀律歸他們管。這兩個家伙最喜歡懲罰學生。」
「南美……」西爾弗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像烏姆里奇一樣凶殘?」
「哪里,烏姆里奇跟他們一比,還算是溫和的。如果我們做了錯事,別的老師都得把我們交給他倆。」納威說。
「沒有老師阻止他們?」
「看得出所有老師都很不喜歡他們,但是他們好像有什麼顧忌。」納威也有些困惑,「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已經到了。」
他們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一扇門前。納威推開門,爬了進去,他喊道︰「快看誰來了!我怎麼跟你們說的?」
「是杰克!」
「西爾弗來了!」
「我們沒有被拋棄!我們不是在獨自戰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