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下的榮光 第一章 魔影初現

作者 ︰ 光頭吉他

「三強爭霸賽……三強爭霸賽……那群人究竟是怎麼說服克勞奇的?要轉移公眾視線的話,魁地奇世界杯還不夠麼?鄧布利多居然在這種事情上讓步了,難以置信。真是小瞧福吉那幫人了……」

一間裝飾華美的屋子里,一個銀灰色頭發的少年老氣橫秋地在窗前踱著步子,若有所思。一旁的書桌中央,攤開著幾封被拆過的信件,信件的左邊放著一個尚未完工,樣式古樸的冠冕,冠冕下壓著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羊皮紙——「秘銀,金精,火龍的逆鱗,獨角獸的胎毛,智慧樹的枝干……」。羊皮紙上囊括著相當數量的珍貴魔法材料,許多東西的名字普通巫師甚至一輩子都沒听說過,要真是把這些魔法材料換算成金加隆,恐怕金加隆都可以鋪滿這間屋子。

「拉斐爾。」西爾弗喊道。

「隨時準備為您效勞,小主人。」一個家養小精靈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屋子里,向西爾弗行了一個有些蹩腳的巫師禮。

「拉斐爾,現在我父母在南美開拓當地市場,目前家中一切事務由我做主。三強爭霸賽看來勢在必行,就算我西爾弗家族反對,恐怕也是沒用的。福吉部長現在滿腦子就想用其他東西轉移公眾視線,好讓大家忘記之前的那樁令魔法部丟盡臉面的事情。看看這些天的預言家日報吧!見鬼,都是些什麼東西,什麼中國巫師界不講人權,什麼巴勒斯坦魔法部部長親自帶隊跟以色列巫師界開戰,什麼美國魔法部部長發展辦公室戀情後院起火。還有這個,韓國魔法部衛生司司長聲稱長期食用魔法泡菜可以預防龍疫梅毒。這預言家日報現在改成國際八卦報了麼?」西爾弗說到氣憤之處,一拳砸在了書桌上。

「請息怒,小主人,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拉斐爾誠惶誠恐地說道。

「讓我們西爾弗家族在國際魔法師聯合會和魔法議院中的代表同意三強爭霸賽的提案吧。這些腦子不用在正道上的官僚——不過作為交換條件,他們得我弄到這些東西。」西爾弗從冠冕下拿出了那張寫滿珍貴材料的羊皮紙遞給了拉斐爾。

「這些魔法材料務必要以最低價購買,讓我們的代表告訴福吉他們,這張材料單,西爾弗家族給的預算可只有八千加隆。」

「遵命,小主人。」拉斐爾接過了羊皮紙,剛想離開,西爾弗卻又叫住了他。

「等等,拉斐爾,記得幫我問盧多•巴格曼要一張魁地奇世界的頂層套票。告訴他這樣他欠我家的錢就算兩清了。」

家養小精靈向西爾弗點了點頭,又像來時一樣,無聲無息地從屋子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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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昏暗的老房子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那聲音顯得膽怯、害怕。

「待一會兒吧。」又一個聲音說。這也是一個男人——但嗓音卻尖得奇怪,而且像寒風一樣冰冷刺骨。「把我挪到爐火邊去,蟲尾巴。」

「納吉尼在哪兒?」那個冰冷的聲音問。

「我——我不知道,主人。」第一個聲音緊張地說,「我想,它大概在房子里到處看看……」

「我們睡覺前,你喂它一次牛女乃,蟲尾巴。」第二個聲音說,「我夜里還需要吃一頓。這一路上可把我累壞了。」

「主人,我能不能問一句,我們要在這里待多久?」

「一個星期,」那個透著寒意的聲音說,「也許還要更長。這地方還算舒適,而且那計劃還不能實施呢。在魁地奇世界杯結束前就草率行事是不明智的。

「魁——魁地奇世界杯,主人?」蟲尾巴說。「請原諒,可是我——我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等到世界杯結束呢?」

「傻瓜,因為在這個時候,巫師們從世界各地涌進這個國家,魔法部那些愛管閑事的家伙全部出動了,他們站崗放哨,注意有沒有異常的活動,反復盤查每個人的身分。他們一門心思就想著安全、安全,生怕麻瓜們注意到什麼。所以我們必須等待。」

「這麼說,主人的決心仍然沒變?」蟲尾巴輕聲地問。

「當然沒變,蟲尾巴。」那個冰冷的聲音里現在帶著威脅的口氣了。

之後是片刻的沉默——然後蟲尾巴說話了,他的話像湍急的河水一樣從嘴里涌了出來,似乎他在強迫自己在沒有喪失勇氣前把話說完。

「沒有哈利•波特也能辦成,主人。」

又是沉默,比剛才延續的時間更長,然後——

「沒有哈利•波特?」第二個聲音輕輕地問。「我明白……」

「主人,我說這話不是因為關心那個男孩!」蟲尾巴說,他的聲音突然抬高了,變得尖利刺耳。「我才不在乎那個男孩呢,根本不在乎!我只是想,如果我們使用另外的巫師——不管是男是女——事情就可以速戰速決了!如果您允許我離開您一小會兒——您知道我可以隨心所欲地偽裝自己——我兩天之內就回到這里,帶回一個合適的人選——」

「我可以使用另外的巫師,」那個冰冷的聲音輕輕地說,「這主意不錯……」

「主人,這是合乎情理的。」蟲尾巴說,口氣舒緩多了,「要去加害哈利•波特太困難了,他現在受到了嚴密的保護——」

「所以你主動提出,要給我找一個替代品來?我猜想……也許這份伺候我的工作已經使你厭煩了,是嗎,蟲尾巴?你建議放棄原計劃,是不是只想拋棄我呢?」

「主人!我——我沒有要離開您的意思,壓根兒沒有——」

「不要對我撒謊!」第二個聲音嘶嘶地說,「我什麼都清楚,蟲尾巴!你一直在後悔回到我這里來。我使你感到厭惡。我看得出你一看見我就畏縮,我感覺到你一踫到我就全身發抖……」

「不是這樣!我對主人忠心耿耿——」

「什麼忠心耿耿,你只是膽小罷了。如果你有別的地方可去,你決不會到這里來的。你的背叛行徑徹底暴露了,你的老朋友四處在追查你——當然還有魔法部和那個蠢老頭鄧布利多。你現在無處可去!你在魔法部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這肯定會讓那群蠢貨們大丟面子,他們現在到處在搜捕你,隨時準備把你丟向攝魂怪……」

正在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說著什麼的蟲尾巴,這時立刻沉默下來。然後,第二個聲音又說話了,聲音很低很低,像是從喉嚨里發出的嘶嘶聲。

「我使用那個男孩自有我的道理,我已經向你解釋過了,我不會使用其他人的。我已經等了十三年了,再多等幾個月也無妨。至于那個男孩受到的嚴密保護,我相信我的計劃會起作用的。現在就需要你有一點兒勇氣,蟲尾巴——你得有勇氣,除非你希望感受一下伏地魔大發雷霆——」

「主人,請讓我說一句!」蟲尾巴說,聲音里帶著恐慌,「在我們這一路上,我腦子里反復盤算著那個計劃——主人,伯莎•喬金斯的失蹤很快就會引起人們的注意,這次我的暴露,很大程度上都要歸咎于西爾弗家族的杰克•西爾弗。只需要魔法部有兩三個這樣的人,我們的計劃就——」

「閉嘴,蟲尾巴。」那個聲音顯得有些惱怒。「杰克•西爾弗是西爾弗家族的繼承人,這樣的一個古老巫師世家,他的繼承人怎麼可能會平庸?這樣的人物,魔法部怎麼可能有?要是魔法部真有這樣的人物,那麼我在阿爾巴尼亞的黑森林里怎麼可能安穩地度過十三個年頭?」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蟲尾巴,好了,我們似乎有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

「阿瓦達索命!」

一道綠光閃過,一陣嗖嗖的聲音響起,一個老頭癱倒在地。在倒地之前他就已經死了。兩百英里之外,那個名叫哈利•波特的男孩猛地從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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