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別人懷疑,離丘子將集合的地點定在古墓逃生甬道出口的山腳下。這樣三人可以走不同的路線,以防被別人跟蹤。
不過,離丘子還是被人給跟上了。
胡姑娘一直盯著離丘子,除了夜晚睡覺的時候外,這些天他做什麼都在暗中跟著。知道離丘子要再回古墓,便一路跟著,一直走到山腳下的時候才現身。
離丘子本來沒打算帶她,她是個累贅。古墓里面凶險,帶著她遲早要出事。
但是胡姑娘先斬後奏,都已經跟著來了,總不能將她攆回去,只得搖了搖頭,無奈的嘆口氣。
鐘梁頭一次見長得這麼漂亮的女人,禁不住的一直獻殷勤。不過胡姑娘始終緊跟在離丘子的身後,又用手抓著他的後衣襟,並對他不太理睬。
「先生,這是你的尾巴?」鐘梁壞笑道。
自打進古墓的時候,因為害怕,胡姑娘這一路走過來每次都是拽著離丘子的後衣襟緊緊跟著。
開始的時候離丘子覺得不自在,後來也慢慢習慣了,胡姑娘願意抓就讓她抓好了,怎麼說也是救命恩人,在她懼怕的時候連這種關懷都不給,那就顯得自己太冷酷無情了。
離丘子雖然孤僻自負,但不是冷酷無情。
胡姑娘不喜歡別的男人看她的時候總是一副s 相,于是對項祖和鐘梁二人有些排斥,不回答二人的話。但二人卻更來了勁,追著一直問。鐘梁道︰「小尾巴,叫啥啊?」
胡姑娘頓時大怒,睜著圓眼狠狠地瞪著二人。由于長得太漂亮,露出凶狠的表情不僅不凶惡,反倒有些滑稽。惹得鐘梁大笑道︰「小尾巴,你這是在扮臉譜準備唱戲嗎?」
胡姑娘氣的牙直癢癢,想揍二人,但礙于離丘子的面子,不好發作。便暗暗將體香發散了出來。二人見胡姑娘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項祖便道︰「莫不是個啞巴?」
離丘子x ng情孤僻話不多,加上他也不想讓胡姑娘這麼一直跟著,索x ng對三人的嬉鬧充耳不聞,倒希望項祖和鐘梁將胡姑娘氣走,這樣可省去不少麻煩。
胡姑娘終于忍不住,怒喝道︰「你才是啞巴!」話一出,項祖和鐘梁二人更來了勁,這便圍著胡姑娘不停的追著問。不過胡姑娘被氣炸了,再不想跟二人說一句話。于是閉著嘴低著頭y n沉著臉再不說話。將香味慢慢的釋放,打算整整這兩個口沒遮攔的。
漂亮的女人走到哪里都是麻煩,都會有男人上來搭訕套近乎。胡姑娘對此很反感。幸好離丘子生來體質特殊,能斷y n陽識y n邪,辨別出她身上的邪味,自始至終對她心存芥蒂,保持遠離。
但這反倒讓胡姑娘心里產生好感,對離丘子是百般的信任。這種信任,自出生以來,除了那從小保護她並愛著她的那個人外,就只有離丘子。
項祖和鐘梁二人見胡姑娘再沒反映,索然無趣,于是將目標轉向離丘子。雖然在二人的心中一直將離丘子奉若天神,但還是禁不住旁邊美s 的誘惑。將離丘子對二人心里產生的威嚴都拋到一邊。
二人以為這是離丘子的女人,便不住的開離丘子的玩笑。離丘子搖頭道︰「這姑娘跟我一起進過古墓……」
「奧……原來先生說的累贅就是這大美人……」鐘梁心直口快這就說了出來。
離丘子不好意思的朝著胡姑娘笑了笑。胡姑娘卻沒有生氣離丘子的氣,說道︰「放心了,這次我可都準備好了,膝蓋已經裹了厚厚的一層紗布。等進洞的時候把雙掌也包上。」
說完惡狠狠的瞪了那二人一眼後,又埋著頭,怕離丘子知道自己散發香味要整那二人。便小心翼翼的散發香味,然後將那香味往身後的地方飄散。
「小姐叫什麼?哪里人家?婚配了沒有?」
好不容易等到胡姑娘又開口說了句話,雖然不是對這二人說的,但鐘梁還是忍不住喜悅,一口氣問了許多的問題,胡姑娘只顧低著頭施展迷惑之術,一句也沒回答。
雖然自己看到這麼一個漂亮的大美人,第一個反映也是想套近乎拉關系,不過項祖看鐘梁表露的太過了,太猴急了,便生氣,朝鐘梁後腦給了一巴掌道︰「你是不打算娶我小姨子了?」鐘梁急忙收斂s 相,說道︰「娶,當然娶!」
「你們這關系可夠亂的!」胡姑娘掩口一笑,媚態百生,加上她身上帶有迷惑邪氣的特殊體香,將鐘梁和項祖二人迷得神魂顛倒。
開始項祖還能把持住,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可不能做出格的事情。現在聞了體香後,將什麼都望到腦後,也開始獻起了殷勤。
項祖道︰「就是我老婆的親妹子,我想把她嫁給我表弟,這叫親上加親!」鐘梁道︰「這好啊,不過那妹子老吵著要彩禮,我們這也是迫不得已才去盜墓……」
「彩禮?要多少?」胡姑娘問道,幻術已經對二人產生作用,就等著看二人的好戲了。
「兩千兩……」鐘梁話未說完,一頭撞在樹上,直踫得流了鼻血。腦袋頓時被撞的清醒了。
「又是彩禮……」胡姑娘看了離丘子一眼,離丘子怕把話題扯到他身上,那可就實在太尷尬了,他一向不善言辭,對于眼前的鬧騰都感覺到不自在,閉著嘴只顧走路,可是這些人說著說著就能說到自己身上。
關于阿琳的事情連鐘梁和項祖二人都不知道,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
離丘子轉過身一看,鐘梁已經著了道了,再不制止只怕項祖那弱不禁風的身子挨不住整。本打算要那兩個人把胡姑娘氣走的,卻打錯了如意算盤。胡姑娘的「**術」可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了的。便沉聲對胡姑娘道︰「收起來吧,這些都是自己人。」
胡姑娘冷哼一聲,把體香收起來,對二人道︰「知道你姑n in i的厲害了吧,以後給我學聰明點,這次看先生的面子就放過你們,若敢有下去,定斬不饒!」
鐘梁吃了大虧,知道胡姑娘的厲害,急忙道︰「再不敢了,不敢了……」項祖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得頭有些昏,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頭腦聰明,知道是被人戲弄,自此後再不敢對這個女人不敬。
山路走了兩個時辰了,還沒走到甬道口。再慢下去,天又要黑了。
離丘子喝道︰「都正經點,弄清楚自己這次來是干什麼的!」加快腳步,胡姑娘對離丘子言听計從,立即收斂,跟著跑了起來。
項祖和鐘梁也不得不跟上,二人卻不敢太靠近胡姑娘,只怕又著了道。
這一次準備的充足,進甬道之前都吃飽喝足。時間比頭一次爬的時候縮短了一半。
來到石室中,離丘子囑咐其余人緊跟在自己身後,沒有命令不許私自離開。來的時候腦子里只想著怎麼找仇人,倒把s 老頭和村民一起抽井水的事情給忘了。
也不知道他們抽干了井水沒有。走出石室,繞著殉葬坑往大門的地方走,打算听听外面的動靜,也好有個防備。
項祖和鐘梁二人頭一次看到數十萬的骷髏堆積成山,這場面太過于悲壯恐怖,不禁有些發抖。緊緊的跟在離丘子身後,再不敢自作主張。
隔著石壁,听到外面有腳步聲來回的走動著。看來村民是將這口井里的水抽干,他們已經下來了,但還沒有找到古墓的入口。
听了一會,便听到一個熟悉的蒼老卻又很有力道的聲音,是s 老頭的。
「我就不信他們兩個會人間蒸發,就算死,也應該有尸體,可這里什麼都沒有,一定有機關,你們一寸一寸的去模石壁,無論如何要給我找出來!」
洪老頭是通曉y n陽五行的,加上這麼多人找,古墓的入口被找到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看來要跟這個村子的人進行一場賽跑,在他們找到洞口前要先找出凶手。
離丘子一行四人回到古墓中,如今對于凶手沒有任何線索。殉葬溝四周的石室除了那扇大門外,其他的都已經搜索過了,只是里面所有的棺材還都沒有開。
離丘子決定先挨個開棺,要是棺材里面沒有答案,最後的打算便是進那扇漆黑恐怖的大門里找。
從第一間放青銅槨的石室開始。
鐘梁推棺蓋的左面,其他三人推右面。鐘梁力氣之大無法想象,用力大喝著硬將這青銅槨推的移到了一邊。
里面的松脂封的太嚴實了,看來不把松脂融掉,這棺材蓋是別想打開了。于是四人一起動手,先用焀子把眼楮能看到的松脂都焀掉,然後用火把圍著縫隙烤一遍,等松脂差不多快融掉的時候。
鐘梁一聲大喝,棺材蓋應聲而開。里面還有一層槨,一樣的嚴實。眾人再如法炮制,打開這一層槨後,總算看到里面跟普通人一般大小的棺材。是一具金絲楠木棺。
「他n in i的,總算又讓我撿到一副好棺材,這次無論怎麼樣我也要把這口棺材給運出去!」鐘梁看到這口棺材就想起那由于自己大意被燒毀的金絲楠木棺,那個心痛無法言喻。再踫到這麼一口,說什麼也不能再讓這東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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