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金旭沒有失蹤,那一切都好辦。(菇•涼•小•伙最愛上的)就是項祖半路生出無端邪異的念頭,想要害死其他的人,然後讓自己這一幫人吞了墓室里的冥器。
但是,金旭是自己的人,武功又高。項祖他們一家三口就是一起上,也打不過金旭的一根小指頭。可是金旭也跟著失蹤了!
金旭跟著那個書呆子一起失蹤,到底是什麼目的,又是去了哪里?物資被搬空,定然不是去接應,那麼也肯定不會死在死水河里。
之前……先生曾說過金旭是內奸的嫌疑最大……可是內奸卻是錢俊……項祖肯定不是內奸……這兩個人按道理說也沒法往一塊聯想。
可是兩個人同時失蹤,這可真讓人難以捉模。胡姑娘思來想去想不通,探了下離丘子的鼻息,先生氣息平穩,沒有生命大礙,但是脈象太弱,要想一時半會醒來是不能了。
沒有個商量的人,胡姑娘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又怕搬了後,萬一項祖和金旭回來了,自己豈不是以女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到時候二人又找不到隊伍,介時漫山遍野的四處尋找,那種荒涼蒼茫的情景,可讓人揪心難受。
胡姑娘想了想,便決定還是先搬了,然後每天派個人到營地附近藏起來,看看那二人是否會回來。
石室里面只有幾床褥子和棉被沒有拿走,還有就是地上擺的那些陶罐。雖然這些東西太少,可總算還有能蓋得,能盛水的器皿。便也都不落下。全部都帶走!
把褥子一卷起。胡姑娘看到褥子下面有一張紙,紙上寫著字。胡姑娘沒有點燈籠,借著其他人的火把余光,看到紙上面的字跡像是項祖的筆跡。
胡姑娘冰雪聰明,知道項祖留個紙條必然是想告訴自己什麼,便急忙將紙塞進自己袖子里,看看左右沒有一個人發現,便又開始整理褥子。♀
等一切東西都收拾好後。胡姑娘決定先就近隱藏,在附近找了個避風的岩山下,搭起氈房。天黑路滑,等熬過這一晚上,明天天亮了後再尋找新的營地。
夜里,借著上茅廁的機會,溜出來,躲進樹木從雜的林子里,吹燃火折子,把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四個字︰小心白天。
「小心白天?」胡姑娘疑惑的念了一遍,心想這個書呆子到底要告訴自己什麼?白天有什麼好小心的。要小心也是應該小心黑夜。
黑夜里有鬼,很是怕人。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黑夜里有人要殺人放火、暗害跟自己同睡在一起的人,讓人防不勝防。
「這個書呆子到底在搞什麼鬼,虧我還多個心眼,卻寫這樣難不成是要戲弄我?」胡姑娘臉色不悅的自言自語。
突然,枯樹枝上的烏鴉叫了幾聲。胡姑娘被這突如其來的不祥之音嚇得幾乎掉了魂。急忙奪路逃回氈房里。
回來後,就像做賊心虛似的,悄悄的躡手躡腳的鑽進帳篷里。幸好也沒人在意,眾人忙碌了許多天,沒吃好沒睡好。好不容易今日打到一頭鹿,飽餐一頓,也都早早的睡了。
胡姑娘受了虛驚,用被子蒙著頭嚇得睡不著。腦子里一直想著「小心白天」四個字,越想越覺得可怕,剛才那烏鴉叫來的也太巧合。
心里剛產生了恐懼,就這麼想什麼便來什麼,會不會烏鴉一叫,林子里面的惡鬼就會纏上自己?
胡姑娘越想越不放心,急忙把八卦銅鏡拿出來,朝自己照了照。不過帳篷里漆黑,什麼也看不見,胡姑娘趁著其他人都在打呼嚕,又悄悄的溜到外面去。
沒敢走太遠,就在帳篷附近,將火折子吹燃,然後將八卦銅鏡對著自己。往鏡子里一看,除了自己俊美的臉頰外,什麼都沒有。
真是多心了,自己嚇唬自己。胡姑娘撫模著自己跳的飛快的胸口,定了定神後,再鑽進帳篷里躺下,不過卻睡不著了。
腦子里一直是剛才那虛驚的場景,不斷的想著到底要小心白天什麼。就這麼翻來覆去的想了一夜沒睡。
天明後,胡姑娘讓順著遠處的泉水走,到附近找隱蔽的藏身之處。走得太遠,自己沒有先生那本事,怕找不到新的水源,把眾人都渴死在路上。
午時,在泉水北面三里處一個十分隱蔽的山洞里安營扎寨。這個山洞洞口朝南,大中午的時候還能曬半個時辰的太陽,比之前的山洞住起來舒服多了。
胡姑娘十分的滿意,就決定在這里住著,一直等到離丘子醒來後再做區處。
離丘子躺了大半個月了,還沒有醒來。每日蘇羽和胡姑娘輪流照顧,喂他喝點稀粥。侍衛們自小在槍棒下長大,所以對治刀瘡劍傷很是在行,離丘子恢復的便也快。
躺了整整一個月,才醒了過來,但是渾身沒力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不過,總算是醒過來了。這次十死無生的機關術竟然讓自己經歷九死一生給逃過來了。
胡姑娘和鐘梁十分的欣喜,先生總算是醒過來了,這樣便能有個人可以商量了。不過還暫時說不了話。鐘梁便每天多打些獵來,能抓到活的盡量抓活的。
這一日抓了一頭母羚羊,鐘梁就每天擠一點羊女乃喂給離丘子。如此一來,傷勢康復便指日可待。將養了十天後,總算是能說話了。
胡姑娘焦急的道︰「項祖他們一家三口和金旭都失蹤了,先生認為他們會去哪里?」離丘子听到這消息後異常的震驚,剛喝進去的羊女乃給嗆了出來,問道︰「怎……麼……會……失……蹤?
「我把信號煙全放完了,都沒等到哥哥來救援,開始還以為是死在了死水河里面。但是找了不見尸體,而且大小姐也判斷沒有死。我們回到營地的時候,就是空無一人。」
離丘子吃力的問道︰「有沒有什麼線索?」胡姑娘使了個眼色,之後不說話。鐘梁道︰「沒有,這些天我們幾個輪流一人在舊營地守一天,什麼都沒有發現。」
離丘子覺得胡姑娘有隱情要說,但是這會旁邊還有別的人,便也不動聲色。到了晚上,眾人都在外面烤肉的時候,胡姑娘趁著這會兒沒人,便把項祖留得紙條給離丘子看。
「小心白天?」離丘子輕聲念了一遍,腦海中一想,睜開眼楮道︰「我知道是什麼意思了。」胡姑娘焦急道︰「是什麼意思?」
「白天是什麼?不就是個旭字嗎。旭日一升起,那就是白天,項祖是在讓我們小心提防金旭!」
「原來是這個意思,嗨,我怎麼就沒想到。還老想著黑夜才可怕!」胡姑娘拍著大腿一臉沮喪,這麼簡單的意思,自己一向冰雪聰明,可偏偏就是沒有想到。
「金旭是內奸?」胡姑娘問道。離丘子道︰「還不確定,之前我曾猜測金旭是內奸的嫌疑最大,但是沒想到錢俊卻先漏了馬腳,讓我把視線轉移到錢俊的身上,反而對金旭的警惕放松了。看來好像這些都是他們使的計!」
胡姑娘驚訝道︰「計?什麼計?」離丘子道︰「內奸並不是一個,在即將暴露的時候,故意采用轉移注意力的方法,一個人給另一個人洗月兌嫌疑。我中了這計了,但願項祖他們平安無事,不然我這良心如何過得去。」
「他們能留下紙條,應該沒出岔子吧。我們回到營地的時候,營地里面的物資糧草可是被搬空了的,只留下幾床被子和盛水的陶罐。」
離丘子听後安心了許多,又將紙條看了看,忽然發現紙條上面還另有玄機,捏了捏,確認不假。胡姑娘見狀後又是一驚道︰「原來還藏有暗語。」
紙條上面有寫粗糙的痕跡,是用米湯在上面寫過。離丘子讓胡姑娘把水拿來,將紙放進水中,用米湯寫的東西浮了出來。
只見上面畫的是一些小圓圈之類的東西,胡姑娘看不懂,離丘子卻直點頭。
胡姑娘問道︰「先生,這是什麼?」離丘子道︰「這是我們之間用來聯絡的暗語,靠這個便可以找到他們!」
「那事不宜遲,盡快跟他們匯合,然後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離丘子搖頭道︰「此事不宜操之過急,金旭如果真的是內奸,一定會有動作,我們人多動靜大,一旦行動起來,就會中了圈套,到時候會把他們害死。」
離丘子隱隱覺得,內奸的陰謀是什麼了。似乎,是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可能全部都得死在這山里面,而自己,可能在挖完所有的墳墓之後,介時,也是自己進墳墓的時刻。
九九八十一難都過來了,自己豈會在這陰溝里翻了船。離丘子在心里慢慢的盤算著對策,時日還長,不急!
先把病養好了,再慢慢跟內奸周旋。
但不清楚內奸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要是真想害死所有人,那在雪地里面襲擊的時候動手就可以了。但是還是跟著隊伍一直到了山里,挖開第一座墳墓之後才動手,而在眾人挖第二座墳墓的時候,內奸又暴露一個,並且動了手。
目標,也都不是自己,而是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所有人……卻不知道胡姑娘在不在算計之內。
看來,內奸的另一個目的,好像是希望自己把所有的墓穴都挖開……
上卷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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