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不夠就多加一層,一直到眼楮感覺光線照不到外面後,已經加了四層。(八╱零╱書╱屋請推薦給您的朋友!)離丘子讓里面先將火把熄滅了,然後將帆布放下,自己跳進來後再用暗器把帆布釘在岩壁上釘牢固。
之後,離丘子下令點火,火光一起,眾人心里都覺得踏實了許多。走了那麼長時間漆黑的路,個個心里都藏著恐懼。借著火光,朝四周一看,里面也是天然的岩洞。
岩洞很寬,但卻不深,眾人舉著火把走了三四十步就走到頭了,前面沒了去路。離丘子一想,是了,蛇洞佔據了整個山座子的底部,那入口處自然沒有多大。
往正前方走,沒有通往山上面的路,離丘子便下令先從左邊開始找。
入口在北,眾人此刻面朝南。左手邊的方向也就是西面。離丘子拿出羅盤,認準方向,然後開始尋找。
往前走了四五十步,火光映射下,隱隱看到了台階。走近一看,台階是順著內層岩壁硬雕琢出來的,並打磨的光滑。依山座子的圓形狀盤旋延伸而上。
離丘子讓紙人上台階去探路,紙人卻指著另一邊道︰「那也有台階,你敢保證哪個是真的主墓室?」
「那邊也有?」離丘子嘀咕了一下,隨即想到這里是*峰,山上有兩個山頭,那麼東面也有個台階,應該是通往東面那個山頭的。西面的台階就是通往西面的山頭。
但就從外形上來判斷,這無疑很明顯的是有一處疑冢。從外面看兩個山頭大小高低都相差無幾,很難判斷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看來要分清楚,就得從里面探起了。先就以台階的高低和打磨的精致程度來判斷吧,高的和打磨精細的一定是真。♀
離丘子道︰「那你先去東面的探探路,我先研究下這里,隨後就跟過去。」將火把放低。仔細照著台階上的紋路,然後一級台階一級台階的往上過,走到最頂層之後。感受了下台階的高度,差不多三米。也就一層房子那麼高。
為了弄精準,離丘子將繩子放下去,讓鐘梁在下面盯著,等繩子的一頭到底後,自己就在繩子上刻好標記,然後走下來去東面的台階觀察。
東面的台階探查了一番後,沒想到兩邊竟然十分的對稱。分毫不差。高低一般無二,並且石頭紋理都打磨的一樣均勻圓滑。
這下可就難辦了,兩邊對稱,無法突出主次。讓人難以辨別。看樣子,還是得費事,一個一個的來了。
「送你上西天,送你上西天,我看還是就選西面的。」紙人看著離丘子陰笑著。這話是故意說給離丘子的。
離丘子道︰「就算我真的去了,也是在你之後!」沒等紙人回嘴,鐘梁破口大罵道︰「你他娘的生這麼多事做什麼,先生本來選得就是西面,你可倒好。非要指著東面看一下,然後再折回來,我們的時間就這麼讓你給浪費了!」
「時間就是金錢,你賠錢給我!」項祖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紙人一怔,隨即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兩個雜碎,還敢這麼財迷,錢肯定是有,不過是冥錢,而且管夠……」
「好了,都少說兩句,你快去探路!」離丘子喝止。
鐘梁和項祖心里都有氣,今天白白耽擱了一整天,什麼事都沒做成。兩人也心急著把事情早早辦完,好回去完婚。♀心思與離丘子一般無二。
紙人雖然也心急,在這山里面吃不好住不好,荒蕪人煙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見著人了,才免不了多嘴。人老多言!
這群人竟然一點也不體諒,老是只想著仇恨、仇恨。要是真的能聯手,還愁錢不夠花,女人不夠體貼嗎?
老家伙想著自己也是個快進棺材的人了,既然大伙可以聯手,那麼仇恨就有可能化解。雖然自己一直在吃虧,不過只要後半輩子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倒也可以暫時把仇恨放下。
可是這令人厭惡的死胡子,竟然這般小心眼。
既然如此,你等無情,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紙人之後再也不提將仇恨放下的事情,並且它心里也清楚,就算是墓室挖開,自己想要的東西死胡子也一定會百般阻攔。
如果他不阻攔,那自己得了東西後,就遠走高飛……說實話,心里其實還是對死胡子萬分的忌憚,因為每次斗智斗力都是自己輸,講和也有這方面的原因。這個仇人不好惹,能化解還是盡量化解吧。
畢竟自己老了,很多時候心有余而力不足。並且雙方之間也沒有殺子奪妻之恨,只是在盜墓的途中彼此落井下石而已,用不著拼了老命吧……
紙人走到入口處,見是機關門的模樣,便用手朝門框旁邊的岩石模了模,也不知道是按到了什麼,只見眼前白光一閃,之後卻沒有什麼動靜。
胡姑娘眼明,注意到白光一閃而過,之後卻不見有動靜,還在疑惑之時,突然覺得胳膊一疼,好像被什麼扎了一下。
來不及細想,肩膀和臉蛋都被扎了一下。胡姑娘疼得眼淚快要擠出來,用手一模臉,竟然看到了血,頓時哭了起來。
自己這麼漂亮的臉蛋竟然流了血,仔細一模,臉上竟然有一個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的孔。急忙掏出鏡子一照,發現自己毀容了,于是哭的更厲害了。
周越天急忙過來安慰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再丑我也會娶你!」胡姑娘卻听不進去,漂亮的臉蛋被無緣無故的就毀容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還沒弄明白,自己就遭了殃,心里越想越堵得慌,于是便哭的越發的厲害。
而在胡姑娘臉蛋被射中毀容的同時,離丘子和鐘梁也都中了招,覺得身上有幾處地方像是被針扎過似得,疼得厲害。血在之後的片刻就流了出來,用手一模,覺得疼得要命。好像是一根刺扎進了肉里面,拿著火把仔細的照,卻又什麼都看不見。
鐘梁在半月峰里面的時候被射成了仙人球,臉上和頭上有好幾受傷處,現在雖然好了,可是傷疤還在,本來就不怎麼英俊的臉龐現在變得凶神惡煞起來。此刻卻沒想到剛毀了容之後,這番竟然又來。
不過鐘梁倒不擔心自己的長相英俊與否,只要能娶著媳婦就行了!用手撓了撓臉,也疼得眼淚幾乎要掉下來。本以為女人家就這德行,看來不是……這才明白胡姑娘為什麼哭開了就停不下來。
離丘子捂著疼痛的傷口問紙人︰「你他娘的到底干什麼了?」覺得是紙人在暗算他們,氣的就開始罵人了。
紙人一臉無辜的道︰「我知道個屁,我還想問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離丘子怒道︰「你還裝,這墓不挖了,我們都回去……」
「不能走……先生……」胡姑娘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哽咽著繼續說︰「剛才看到一個白光一閃而過……之後我就中招了……」
離丘子問道︰「什麼白光,在什麼地方?」胡姑娘道︰「在它跟前,好像手踫到什麼機關後吧……我不敢確定……」
「你剛才踫到什麼機關了?」離丘子問紙人。紙人道︰「不清楚,總之是模了模門框旁邊,想找機關來著。」
離丘子讓眾人都走遠點,獨自走上台階,躲到紙人身後,然後用手在門框旁邊紙人說的剛才模到過的地方都再模一遍,突然眼前白光一閃而過,之後听到了金屬撞擊的聲音。
少頃,再沒有動靜,離丘子大著膽子探出腦袋,往紙人身前一看,發現地下什麼東西都沒有。但是剛才明明听到什麼東西射到紙人身上,發出了金屬撞擊的聲音的。
伸手往地下一模,有東西,可是眼楮卻什麼都看不見。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用手模著東西的輪廓,感覺出這是一個極短而且極小的箭。
箭頭、箭羽都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不過箭身就只有兩根手指這麼長,比繡花針粗了三四倍。這東西射在人臉上,可不就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窟窿嗎。
胡姑娘看來是真的毀容了,離丘子心里直叫可惜,感嘆著世事的無常。感嘆過後,又心驚不已,這細小的箭竟然用肉眼看不到,要不是自己用手感覺了出來,還真不知道自己是被什麼打傷的。
沒想到這里竟然會有「無形箭」,不僅肉眼看不到,而且發射出來沒有一點聲音。真正的做到了「無形」二字。
看來之前遇到的各種機關還不是凶險的,眼前的無形箭更勝一籌。一旦打中要害,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心驚之余,得要趕緊把箭取出來才行,也不知道這箭有沒有毒。即使沒毒,一直留在體內,也會導致傷口發炎潰爛。
離丘子將匕首在火把上燙紅,然後咬著牙,硬是把扎進左胳膊的一處箭挖了出來,疼得他直流冷汗。
這種活讓項祖干,怕他暈血打顫。而鐘梁又太粗,怕下手把握不住準頭,把自己的胳膊給挖殘廢了,那自己豈不是要步蘇羽和陶榮的後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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