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扎人盜墓 第14章 復活(一)

作者 ︰ 端木接天

紙人明白什麼意思,于是鑿著孔子蹬了上去,心里默默祈禱著是琥珀,是琥珀,是琥珀……

紙人不怕冰凍寒冷,沒多大會兒功夫就爬到頂層,雙眼往那圓形的東西上一看,嚇了一跳,手沒抓穩,一下跌了下來,震得整個岩洞搖晃了一下。♀(八?零?書?屋)

離丘子見狀沒工夫取笑紙人,而是慌張的問道︰「什麼情況?」紙人爬起身來顫栗著道︰「哪里是什麼琥珀,根本就是灰簇子,被凍的封在了冰塊里!」

「啊?」離丘子一听此言,心驚肉跳,不過心里還是不信,就順著紙人鑿好的路爬了上去,定眼一看,果然如此,橢圓形的冰溜子有的里面包裹的是灰簇子,有的包裹的是血紅的幼蟲,還有的是晶瑩剔透的蟲卵。

沒想到,冰溜子里面竟然包裹著灰簇子。難怪從遠處看起來會晶瑩剔透。

之前的美好感覺蕩然無存,換之而來的恐怖感覺瞬間襲遍全身。離丘子打了個冷顫,急忙溜下去。

看情形,這個墓室里面也豢養著灰簇子,只不過是冰岩的溫度太低,竟將灰簇子凍住封到了冰溜子里。也不知道里面的那些蟲到底是被凍死了,還是沒死一遇到高溫度,冰融化後就會復活。

要是真沒死,那此處的冰岩可不能久呆。

通往外界的墓室入口已經被打開,雖然用帆布封了好多層,但並不是不能透風。外面現如今是盛夏,炎熱的氣息會慢慢的涌進來,時間一長,這里的冰岩融化後,灰簇子豈不是又開始猖獗起來。

心里面又細細想了想,覺得冰溜子為什麼會是圓形的,長得跟琥珀那麼相似。正好包裹著里面的蟲子。♀剛才只是大致的看了一眼,就覺得這些冰溜子和里面包裹的蟲子排布的很均勻。

如果只是天然形成的,哪會每一顆都這麼均勻……難不成灰簇子就是生活在這種極其冰冷的地方的?

之前見到的灰簇子在飛出古墓之後沒片刻的時間就又快速的飛進去。再不出來。而古墓里面本來就是陰森寒冷的地方。

或許這里面才是灰簇子的老巢,這種蟲子都是在這里浮化孕育而出的?之前的幾個岩洞里面的灰簇子難道是從這里嫁接過去的?

灰簇子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道這東西的生活習性。離丘子越想越猜不透,不知道為何冰溜子會將蟲子包裹的那麼均勻。

天然的自然不可能,唯一的解釋就只有冰溜子就是這種蟲子造出來的巢穴,他們棲息在里面冬眠……

也不知道這蟲子會不會冬眠……一切也都只是心里猜測。

如果這里才是灰簇子的真正巢穴,發源地,那可就太駭人了。舉著火把在四周轉了轉,發現這里面雖然方圓不到一里。但是除了前面三四十步的距離是空曠的地方外,剩下的地方全部是一層接著一層的冰岩。

越往里走,越是寒冷。為了減輕每個人的包袱,所以多余的衣裳都沒帶一件。如今又是盛夏之日。眾人早都是單衣著身,突然間來到這麼冷的地方,離丘子被凍得直打噴嚏。

從外形看山勢不是很高,估計上面有三到四層左右的高度,也不知道上面還會不會有這麼冷的地方。要真是如此。就該折回去把棉衣棉被都拿來。

只是一來二去又得耽誤一天的時間,而且現在的時辰估計灰簇子早睡醒了,也許已經在洞穴里亂飛著開始覓食了。這會兒出去不是找死嗎。

想來想去,還是先找出口,找著後要是上一層不冷。就最好。萬一還是這麼冷,到時候再做區處。

離丘子和紙人分兩頭開始尋找,只呆了一刻鐘的時間,實在冷的受不了,就尋路逃回到下面一層,發著抖對眾人道︰「里面是冰窖,而且冰封著許多的灰簇子,很危險。」

眾人大驚失色,項祖又嚷嚷著要退回去。離丘子心里也有這個意思,只是胡姑娘死活不退,此時正急的直眨眼楮。

離丘子對胡姑娘道︰「小姐要是想退,就點點頭,要是不想退,就搖頭!」胡姑娘直搖頭。離丘子心里愕然,不知道這大小姐到底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還是鬼迷心竅怎麼的,這一次就這麼執著的死活不退。

「那里面那麼冷,可怎麼辦?」離丘子問胡姑娘。胡姑娘說不出話來,眼楮一直眨。離丘子不明白什麼意思,便道︰「用手在地上寫吧。」

胡姑娘這才想起來,急忙拔出劍在地上劃道︰「讓紙人探好路後咱們再進去。」離丘子一笑,說道︰「這算什麼辦法,里面很空曠,它一個人也不知道找到猴年馬月去了!」

「進來了,就最好不要出去,不然被內奸捅刀子。最起碼呆在這里面,內奸不知道我們去了哪里,就算是三天過後我們還沒出來,他們也不知道上哪找我們。」胡姑娘在地上這麼寫。離丘子一想,也有道理。

此處入口極其隱蔽,而且洞口還有蛇與灰簇子把守,諒那內奸也進不來。看來自己之前的擔心倒有些多余。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這話確實不假。胡姑娘冰雪聰明,總能想出一些自己想不到的點子。

看來盜墓的事情,還是得要集思廣益。

在外面等了兩個多時辰了,紙人還不見回轉。離丘子有些心燥,決定進去看看情況,老家伙也許是中了什麼機關被卡住在墓室里面動不了了。

要是這種情況的話,還真的自己去救,不然老家伙的紙人這輩子都得卡在里面出不來。里面太冷,離丘子讓鐘梁和項祖將他們的上衣月兌了,自己一個人穿上,進了洞來。

三層單衣勉強抵得住冰寒,離丘子打著牙花子多點了幾根火把捆在一起,將火把盡量往自己身上靠,以此來取一點暖。

走到剛才遇見紙人的地方,不見紙人在,自己和紙人鑿的凹孔還在。抬頭看看上面,漆黑什麼也看不到。不過心里想的還是上面的那些冰溜子和封在里面的灰簇子。

好奇心的驅使下,讓離丘子再一次爬了上去,想知道里面的蟲子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爬到最上面後,用身子緊緊貼著冰岩,此刻也顧不得肚子冷,就這麼一直貼著。

一手拿著火把照明,另一手將自己隨身帶的那枚細鐵釘拿出來,在冰溜子上鑿了幾下。發現冰溜子上面和冰岩頂上的接口處的部位很脆弱,一鑿就開了。

眼看這枚冰溜子就要滴下來了,離丘子急忙身子微微向後一傾,拿細鐵釘的手將胸前的衣服敞開來,讓冰溜子滴到自己的衣服里。

不知道冰溜子本身是否脆弱,就算是很結實,可下面那麼高,摔下去後碎了,萬一里面的灰簇子要是活的,蟲卵撒了一地,到時候沖破殼而出可如何是好。

離丘子扎下來的這枚是灰簇子的蟲卵,幼蟲和成年灰簇子的冰溜子沒敢扎。尤其是已經成年的灰簇子,一碎之後復活,立即飛了起來就攻擊人。那可就釀成慘劇了。

小心翼翼的將這枚冰溜子揣好,然後慢慢的走下來,又折了回去。眾人見先生歸來,都問道︰「路可探好?」

離丘子一怔,剛才好奇心起,去扎了個冰溜子來,竟將探路的正事給忘了。嘴上道︰「沒探出來,里面太冷了,我弄了一枚這出來,想研究研究。」

將冰溜子拿出來,眾人一看都驚呼不已。冰溜子晶瑩剔透光彩奪目,尤其在微弱的火光映射下還會呈現五彩斑斕的顏色。要是這是一枚真正的琥珀,那肯定很值錢。

不過眾人都知道里面那些晶瑩剔透的蟲卵的可怕之處。這東西是個不祥之物,繁殖能力相當的快,生命力相當的頑強。

離丘子道︰「都舉好火把,一會兒我將這東西敲碎後,你們都將火把湊上來,要是里面的東西是活的,那就盡快將其燒死!」

眾人都點頭,離丘子將冰溜子放到地下,然後從包袱里拿出鐵錘,先輕輕的敲了下。不敢太用力,怕冰屑四濺,萬一不小心將一顆蟲卵濺到別處,那就是看不見的死亡危機。

輕敲了幾下後,冰溜子便碎了,看來自己當時十分謹慎小心的沒錯。

里面的蟲卵露了出來,眾人都急忙將火把湊近。蟲卵上的冰花被火焰的溫度烤化後,里面的幼蟲沖破蛋殼而出!

鐘梁皮厚肉糙的,臉上的傷口不放在心上,先生說一兩天被最好不要說話,他轉眼就忘了。不過他身強體壯的,這點傷很快就愈合了,便張口說道︰「竟然是活的!他爺爺的我燒死你!」火把往蟲卵上一壓,幾只剛出生的幼蟲由于體型太小,一下就給燒沒了。

鐘梁用力太猛,竟然將一枚蟲卵給蹭的飛了出去。幸好胡姑娘眼明手快,而且蟲卵又剛好是往胡姑娘坐的那地方跑。

胡姑娘一伸手,將那蟲卵燒死。她此刻嘴和臉都疼得要命,根本沒心思站起身,即便站起身,也不敢動脖子,稍微一動,口腔里面就跟著疼。

也就伸伸手不費力氣,影響不到口腔。不然的話,蟲卵飛到別處,她想動又動不了,說話又說不出來,寫字又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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