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扎人盜墓 第20章 爭冥器

作者 ︰ 端木接天

「哈哈,小娘們真是夫唱婦隨啊……」紙人見胡姑娘跟自己意見一致,嘴巴又開始不干淨起來。♀

胡姑娘氣惱不已,躲到離丘子身後不再看著紙人。紙人就往離丘子身後鑽,離丘子喝道︰「老不死的,還干不干正事了?」

「干,我現在著就是在干正事,有什麼事比爺爺我入洞房還上緊!」紙人撲了過來,見離丘子是個重傷無法動彈的人,便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離丘子朝鐘梁使了個眼色,鐘梁一把抓著紙人,提溜到離丘子跟前,離丘子拿出細鐵釘便往紙人身上扎。紙人大驚失色,急忙求饒。

離丘子道︰「乖乖听我吩咐,不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紙人急忙答應,心想著沒換紙人之前,只要鐘梁在跟前便再也不敢造次。不過對鐘梁的仇恨是越發的深了,這一路上不止一次的想過,要對付死胡子,必須要先剪除他的羽翼,尤其是這個粗漢子,是第一要除之對象。

離丘子讓鐘梁和周越天先把自己抬到棺材跟前,听了一會兒棺,確認里面沒危險,便讓周越天開棺,並讓鐘梁死死的盯著紙人。

若是疑棺就罷了,若是真的墓主人,那就一定要在紙人行動之後,第一時間制住紙人。一定不能讓他拿走美人棺里面的防腐的東西。

說實話,離丘子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讓美人尸體能夠數百年不腐爛。但礙于胡姑娘的臉面沒法去做,也就只有等紙人去做了後,自己再裝作一時大意未及防備。等紙人將那東西取出來後,再制住紙人,把東西放回去。

這東西自己沒想據為己有,但確實是想見識見識。

青銅槨雖然沉重,但周越天力氣也不小。♀周越天學著先生的模樣,將棺材一層一層的打開。和半月峰的疑棺一樣,這個青銅槨也是五層。最里面的也是用白銀鑄造的棺材。

見到銀棺材,鐘梁雙眼放著放。臉上笑容一露無遺。離丘子見狀不禁苦笑了一聲,這個粗漢子太容易表露自己內心所想的了,只怕日後會給紙人有機可乘。

老家伙本來就狡猾,換個紙人要對付鐘梁並不是難事。可是就這麼簡單的殺了鐘梁一定不是老家伙的本性。

離丘子最擔心的是,老家伙會拿鐘梁的魂魄來做紙人……想想就覺得恐怖,死後要遭一個老色鬼奴役終生,靈魂都不得安息。更是無法投胎做人。

眼下,自己能做的就是盡量保護身邊的每一個人,不讓老家伙有機可乘。離丘子急忙掐了下鐘梁。鐘梁吃痛,看著先生。先生急忙朝他使了個眼色,又斜瞥了下紙人。示意他不要太將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

鐘梁畢竟是個粗人,沒明白先生的意思,便將耳朵湊低了問道︰「先生有什麼吩咐?」離丘子便低聲道︰「不許笑!」

鐘梁這才明白剛才自己有些貪婪,便急忙朝紙人看了一眼。發現紙人的眼楮都在棺材里,這才放心了。

紙人見到銀棺材後的眼神和鐘梁的眼神一樣貪婪。老家伙被困在夢魘村那麼多年,僅僅靠著紙扎鋪子維持生計,日子一直過的貧苦。

乍一見到這麼多的白銀,便兩眼放光。跟鐘梁一個心思,都想將這銀棺材據為己有。雖然老家伙此次來的真正目的不是棺材里面那些值錢的東西,但是順手牽羊的事情做起來又何樂而不為呢。

誰都想生活過的寬裕些,這樣就能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娶幾房老婆就娶幾房老婆。老家伙還打算多弄些冥器換點錢,然後當個土財主,好好享受下天倫之樂。

銀棺材被打開後,里面是一具穿著女衣的尸體,尸體腐爛了一大半,只剩下衣服包裹著里面的軀體沒有腐爛完,頭上已經完全變成了白骨,幾縷凌亂的頭發散落在棺材中的枕頭和絲被上。

既然確定這個棺材是疑棺,那就不必再防著紙人。鐘梁一個箭步沖到棺材跟前,伸手就往里面模,想找冥器。

紙人也不甘示弱,兩人幾乎是同時沖到棺材跟前,手往里一伸。鐘梁立即大怒,罵道︰「老不死的東西還敢跟爺爺搶,滾一邊去!」

「我說兄弟,你好歹給爺爺留一兩件,我還指望著養活孫子呢!」紙人被鐘梁這一罵,膽怯了,遲疑著不動。

鐘梁卻不理會它,在棺材里模了一陣子,什麼都沒有,又往女尸身上模了模,發現了一對玉鐲子,便喜笑顏開的拿下來,卻一個不小心,將女尸的手腕給卸了下來!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可不是故意的!」鐘梁對著女尸說了幾句道歉的話,就將玉鐲子放到自己懷中,心想成親用的鐲子有了!

胡姑娘見自己都還沒答應,這粗漢子就將里面的東西據為己有,心下憤怒,可是又不好發作。畢竟紙人一直虎視眈眈,要是這個時候再樹敵,無異于是將自己逼上絕路。

跟粗漢子沒有深仇大恨,彼此間不過是絆些嘴,心情不愉快罷了。但跟紙人,可是有著奇恥大辱,非殺他不可的深仇大恨。

兩者相害取其輕。胡姑娘決定將跟粗漢子的過節放下,走到項祖跟前用劍刻著字︰「冥器給你們,幫我對付紙人!」

胡姑娘肯和解,項祖求之不得。說實在的,早這麼做,冥器歸我們哪還有這麼多的過節。我們這一行人拖家帶口的大老遠跟著你跑這麼遠的路,結果到了墓室里面還不讓動冥器。這可實在憋屈。

項祖一口答應,也早想把那老家伙趕走了。那老家伙偷看過自己老婆和小姨子換衣服,這個帳還一直沒找他算。路上又一直罵自己等人是雜碎,想想就來氣。

于是走到鐘梁跟前,小聲將事情告知。鐘梁轉過身對胡姑娘道︰「謝了啊,就是你不說,我也早想對付這狗日的老東西了……」

鐘梁性子直,就這麼把話給抖摟出來了。紙人大驚失色,之前見這一撥人彼此不合,便根本不將這伙人放在心上。可誰知眼下他們竟然為了幾件冥器就再一次聯手了。

自己的處境可大大的不妙……紙人眼珠子轉了轉,連忙道︰「各位大爺大娘,我之前多有得罪,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

「知道就好,你老實呆著!」鐘梁只顧著拿冥器,便隨口敷衍著。紙人見鐘梁沒有緊逼,松了口氣,嬉皮笑臉的道︰「兄弟,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

「叫我爺爺!」鐘梁瞪著眼道。紙人急忙改口道︰「爺爺!」鐘梁大笑,道︰「你一邊站著去,別在這礙事!」

將女尸身上的首飾都拿了下來,一數,一對金耳環、一枚金戒指、一個翠玉扳指。鐘梁高興的合不攏嘴,說道︰「成親用的首飾應該是備齊了!」

離丘子心里一怔,怎麼這粗漢子竟然用冥器來給自己當成親的聘禮,好不吉利。最起碼,應該把這些首飾都換成銀子,再用銀子置辦這些聘禮。

粗漢子還真是一點也不講究。離丘子心里苦笑,自己不就是看中這漢子性情實在,才答應跟他們合作的嗎。

不吉利的事情暫且不提,等到他們真的成親的時候再給他們提不遲。時間緊迫,離丘子道︰「東西拿完後就趕緊走,不能再耽擱了!」

沒有食物和水,眾人已經忍饑挨餓的過了大半天。沿著原路折回去,第三層有血骷髏,第二層有鋪天蓋地的灰簇子,先不說有多危險,就是沒吃飽飯,走回去都覺得吃力。

離丘子想起來在半月峰的時候走投無路,就在山壁上鑿了個口子,眾人才得以逃生。眼下沿原路折回去是不可能了,也只有鑿開山壁這個方法了。

這一次時間緊迫,離丘子也懶得去判斷這個棺材中的女尸到底是什麼身份、什麼年代下葬。不過胡姑娘卻有心,特意朝棺材里模了模,希望能像半月峰里面能發現什麼詩或者別的什麼詞句之類的東西。

不過這次讓她失望了,里面什麼都沒有。胡姑娘便就猜測著棺槨里面的女尸到底是什麼身份,有榮幸當成疑棺來陪葬,怎麼著地位也不會太低。棺材里面的女子會不會是墓主人的親戚?女尸已經腐爛,單從衣著上來判斷也不知道女尸的具體年齡。

看女尸躺下來的姿勢,手並沒有戳棺蓋或者棺身,想必是死後才下葬的,那就不會像半月峰里面的那個窮酸是被活埋的。

想到這里胡姑娘心里能好受些,活埋的人太遭罪了,這種方法也太慘無人道了。

鐘梁把尸體上的冥器全部都拿下來後,又打算將銀棺材給撬開。離丘子焦急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順走冥器就好,還想連鍋端,你拿的走嗎?」

「這……丟下太可惜了!」鐘梁實在舍不得放下這口棺材,上一口讓自己給砸成了碎片,這一口他正打算小心翼翼的從棺材底部一一撬開,然後搬出去運走,等回到問石縣後,將銀棺材底重新鑄一翻。

听先生這麼一說,是讓他放下。鐘梁戀戀不舍的嘆了口氣道︰「算了,有這些首飾也不錯了!」離丘子急忙便讓鐘梁去鑿岩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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