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是半個月過去了,現在已經是臘月十五,距離過年只有半個月,因為增加了四百個糯米餈,僅僅半個月,就賺了將近四十兩銀子,章小草和商量後決定,糯米餈賣到臘月二十就不賣了,好好休息休息,將年貨辦了,這半個月,兩人起早貪黑的,早就累壞了!
只是,還沒等到臘月二十,就出事了。
章家糯米餈彈位前,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里面時不時的傳出男子的咆哮聲和女子尖細的怒罵聲,圍著看熱鬧的人時不時的議論幾聲,卻沒有一人上前勸阻。
章小草站在爐子前面,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三男一女,指著地上面上泛著青色、約莫七八歲的男孩,厲聲道︰「你說你兒子是吃了我家的糯米餈才昏迷不醒的,那為何別人都好好的?我們做小生意的,只為求財養家,我和你們無冤無仇,又怎麼會對一個孩子下毒手?」
章也在一旁焦急的解釋道︰「我們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們一定是弄錯了,你們先……」
「弄錯?我呸!」
還沒等章說完,那個一直在後面罵罵咧咧的女子沖上前,迎面啐了章一口,指著章的鼻子罵道︰「我兒子就是吃了你家的糯米餈才會這樣的,誰知道是不是你們這黑心的,在這鬼東西里面加了壞東西,只可憐我兒,就這樣被你們害了啊!」
女子說著說著,就一坐到地上,趴在孩子瘦小的身子上痛哭,一邊哭一邊道︰
「我可憐的孩子,咱家窮,沒能讓你過好日子,好不容易吃回好的,卻被那豬狗不如的東西摻了毒,讓我兒變成了這般模樣,你去了,讓娘咋活啊,我可憐的兒啊!」
方才咆哮的男子此時表情沉痛的蹲子,一手摟著女子的肩,一手模著孩子的臉說道︰「孩子他娘,你不要這樣,你要是有啥事,你讓我咋辦?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害死咱們孩子的人!」
說完,竟是陪著一起痛哭起來。
夫妻倆哀痛的哭聲令在場的人心酸不已,誰家沒有孩子,看著孩子沒有聲息瞪在地上,原本還覺得是誤會一場的人都覺得這章家糯米餈有問題,有好些吃過的人心里膽寒極了,生怕自己也中毒了,望向章家祖孫的目光都變了。
另外兩名男子見狀,對視一眼,一邊拿袖子擦眼楮,一邊對圍觀的人訴說著章家祖孫的狠毒,見那些人同情的看著他們,愈加賣力的表演著!
對!就是表演!
章小草清楚的看到這幾個人眼角一絲濕潤都沒有,眼里劃過的算計更是沒有逃過她的眼楮!
她要是再不知道這些人是來算計的,也白活了二十多年了。
對上那些人懷疑的目光,章小草並沒有驚慌失措,看著地上生死不知的孩子,她蹲下來,小手伸向了小男孩的脖頸。
既然這些人是來算計她的,當然不會真的拿自己的孩子來涉險,這倒霉孩子八成是被他們當成道具了,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她不能做到視若無睹。
「你想干啥?」
章小草的手剛觸模到孩子的皮膚,就被那女子一把揮開了,並戒備的盯著她。
「你們要是雄孩子為何不帶孩子去看大夫?還是說,這孩子壓根就不是你們親生的,你們故意毒害他,然後來訛我?」
章小草犀利的目光直直的逼視著女子,那目光像是寒冬里的如刀刃的冰凌,令女子身子一顫,慌亂的垂下頭。
這哪里是十歲的孩子該有的眼神!
圍觀的人聞言,覺得也有道理,一時之間,倒是分辨不出誰好誰壞。
俯首裝哭的男子見狀,暗道不好,連忙對那些人說道︰「我們是來鎮上置辦年貨的,帶來的銀錢都花光了!沒銀錢,大夫不給看!」
章小草冷嗤,她豈會放任這些人狡辯?
剛要上前反駁,卻被拉住了。
「小草,他們是來訛錢的,我們還是賠些錢給他們吧,不然,這種地痞會天天來鬧事的!」
章也看出這些人的目的了,這樣的人你不給些好處,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章小草一听,就知道的打算,只是現在根本不是息事寧人的時候,這些人根本就是貪心不足,你滿足了他們一次,他們就像吸血的螞蝗,沾上了,就很難擺月兌掉。
「,要是咱們真的賠錢了,別人就會以為咱們的糯米餈真的有毒,這以後,誰還敢來買?我們還怎麼做生意?我知道是擔心這些人會傷害我們,放心,我有辦法對付他們!」
安撫好,章小草上前一步,小小的身子,傲然,整個人散發著強大的氣場,清凌的目光直直的射向那名男子,像是直直的射入到他內心深處一般,將他內心的陰暗一覽無余。
「你們說你們沒錢,醫館不給治,那麼肯定是見到醫館的大夫了,那大夫肯定是記得你們的,你倒是說說看是哪家醫館,咱們現在就去問問,你說的是真是假!」
男子一听,驚得背心一陣冷汗,沒想到,這個年紀不大的黃毛丫頭反應如此快,可是他們壓根兒沒有去醫館,去了肯定會被揭穿?
男子支吾著,一會兒說忘了,一會兒說不記得路,連氣焰都不自覺的低靡下來。
那兩名男子見狀,心里一驚,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被這小姑娘揭了底,要是那位交代的事完成不了……
!
想到那人的手段,二人倒吸一口氣,也不敢再磨嘰了,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其中一人上前,凶狠的上前推搡了一把,差點將章小草推倒在火爐上。
「我佷子是吃了你們的糯米餈才會這樣的,你們別想狡辯,你們若是不賠償,別怪我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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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妃你莫屬、baiseak兩位親親的花花,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