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學校,張秋涯便抓起國漢,連續幾個跳躍,上到了一棟四層高的樓上面。
「最近的jing察局在哪?」張秋涯站在房頂,看著四周道。
「大概十五公里左右吧,最多不會超過十八公里國漢眯眼看著遠方,迅速定位。
「帶我去!」張秋涯。
「好!」國漢干脆利落,也沒有問張秋涯原因。
少說話,多做事!國漢對自己在張秋涯身邊的定位。
張秋涯身子一矮,把國漢負在背上,道︰「抱住我,抓穩了
國漢把手臂交疊在張秋涯肩上,死死抓牢,道︰「很穩了!」
「摔死了不怪我!」張秋涯說罷猛地從樓上跳了下去,在三樓的空調機上一借力,直接落到對面的二樓房頂。
國漢被這一下震得腦袋發暈,還沒反應過來,張秋涯已經再次沖天而起,朝著旁邊的十層大樓躥了上去。
「別吐,別暈,給我帶好路!」張秋涯。
「我盡量!」國漢努力控制著月復腔中想吐的yu望,艱難回道。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國漢就在這種比跑酷還要激烈一千倍的運動中度過。而他的身體也在這場瘋狂的運動中受到了自降生以來最嚴酷的考驗。終于,在一個連續三級跳之後,張秋涯停在了jing察局行政大樓的房頂。
「是這里嗎?」張秋涯背著國漢走到樓邊朝下看。
「就是這里國漢奄奄一息的回答。
「那就好!」張秋涯猛地把國漢扔在地上,提起他兩條手臂,迅速反折到他後背,然後用不知什麼時候拿在手上繩子緊緊綁了起來。
「啊……,咳咳,你干什麼啊?」國漢被猛地一摔,月復中再也忍不住,張嘴便吐了出來。
「對不住,你剛剛那句話太具威脅xing了。任何人都能找得到?哼,那我豈不是隨時隨地都要活在你的yin影之下!希望你長長記xing,以後不要再纏著我了!」張秋涯不顧國漢還在狂吐,直接攔腰把他夾在腋下,朝樓下跳去。
國漢正在拼命狂吐,根本沒听清張秋涯說的什麼,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便又是一震,接著便听到推門的聲音,自己身體一墜,又被摔倒了地上。
「jing察先生,這個se狼非禮我!」
模模糊糊一個聲音傳進國漢耳朵。
國漢大驚,急忙閉緊嘴巴,不讓自己再吐,努力睜開眼楮看著眼前的一切。
一,二,三,四,五……六!
六個人,正圍著自己看,五個穿著jing服,一個穿著粉se破長袖。
衣服容貌各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臉上帶著的既震驚又惡心的表情。
國漢漸漸清醒了,也明白了!
自己被張秋涯給騙了。她把自己弄得又暈又吐,再把自己綁起來送到jing察局,然後再在jing察面前誣陷自己非禮她。
干!這個賊婆娘!
國漢想大叫冤枉,但一張口,便又產生一股一股要吐的沖動,嚇得他急忙閉上嘴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秋涯對著jing察胡說八道污蔑自己。
一個男jing察拿著本記錄本,一邊听張秋涯說一邊在本子上記著。沒多久便弄清了案情︰這個不願透露姓名的老婆婆傍晚時分在附近的垃圾堆里撿垃圾,遇到了地上這個男子。男子估計是磕了藥,一臉凶相,兩眼發紅,見四周無人,便撲上來抱住了老婆婆,yu行不軌。老婆婆勢力單薄,眼看就要被男子得逞,遭到非人折磨。這時候旁邊經過一個留著西瓜頭的高中生,高中生看到男子在干壞事,立刻便站了出來,從地上撿了根木棒沖上去,沒幾下便揍暈了seyu蒙心的男子,還找了根繩子把他綁了起來。本來高中生是準備親自送男子來jing察局的,但因為晚上還要上課,便拜托老婆婆把男子送到jing察局,並請老婆婆轉告jing察,要把男子多關一些ri子,免得他出來再禍害百姓。
張秋涯說完後,便以家中有事為由離開了。臨走前還狠狠踢了國漢一腳,要求jing察嚴懲這個se狼。
張秋涯走後,五個jing察圍了個圈,像看動物園里的動物般看著國漢。
國漢努力不去理會jing察們的圍觀,但jing察久經訓練的目光就像一道道閃電般劈在他身上,讓他忍不住感到周身發癢,就像是扒光了衣服正在被人研究一樣,尤其這五個jing察中還有一個是女jing察。
「真夠惡心的!」一個男jing察道,「老婆婆都不放過,幸好遇到了見義勇為的學生
「絕對磕了藥,你看,都吐成這副鬼樣子了另一個jing察捏著鼻子道。
「咦,他看起來很眼熟啊?」唯一的女jing察開口,表情略顯驚詫。
女jing察叫曉影,以前是在jing察局掃黑大隊工作的,不過因為是個女的,加上年齡才二十出頭,一直不被上面重視。最近因為局里人手緊張,上面就趁機把她調到了辦公室。
「好像是有點誒旁邊的男jing察也發現了。
男jing察叫項明,經歷和曉影多少有點相似,都是得不到重視的雞肋隊員,被下放到辦公室來。
「你是,陳國漢?」曉影試探著問。
嗯?國漢抬眼看向曉影,奇怪這個小女jing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就是陳國漢!」男jing察項明一拍手,「錯不了,你看他下巴那里還有疤痕
「你們……噗,咳咳,你們怎麼知道?」國漢忍不住開口問道,沒想到話還未出口,便先噴出一口穢物。
「呀……,好惡心!」曉影急忙跳著蹦開。
「對不起,對不起國漢連連垂首道歉。
「陳國漢,哈哈,以前老是抓不到你,沒想到現在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項明大笑道。
「什麼?」國漢一臉迷惘。
「你忘了我們打黑組以前是怎麼滿街的追你嗎?又是怎麼被你引到小巷子里轉的七暈八素嗎?」項明瞪著國漢眼楮。
看到項明的眼楮,國漢猛地想起來,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人。而項明的話,則讓國漢徹底記了起來。
國漢還是一個小混混的時候,整天在街上打架斗毆,什麼壞事都干,惹得掃黑jing察很是不爽,常常把他列為首要整治對象。偏偏國漢對衡城熟悉無比,尤其在城西的小巷子里,就像是條滑不留手的泥鰍,任jing察怎麼追都追不著。
最多的時候,打黑組領導派出了三十幾個干jing來抓國漢,但最終還是空手而還。因為國漢,打黑組的jing察沒少挨罵,而曉影和項明,就是挨罵最多的兩個人。
新人,最不缺的就是挨罵,而國漢則成了他們挨罵的最大夢魘。
「我想起來了,啊,我和你以前還挺熟的呢,經常一塊兒跑步,哈哈明白過來的國漢硬套近乎。
「誰跟你熟,少跟我套近乎。好幾年沒見,還以為你改邪歸正,不再犯事了呢,沒想到是變本加厲,暗地作業啊,現在連老太太都不放過。我說你啊,當個混混也當得太失敗了,這都幾年了,沒一點進步,倒是越來越渣了啊!」項明諷刺道。
「我沒有非禮那個老太太,干,她那麼老,我有那麼沒品位嗎?」國漢怒道。
「陳國漢,你還敢嘴硬!」曉影喝道。
「好好,我不嘴硬。我認了,也忍了,隨便你們怎麼處置吧!」國漢不再爭辯,只想早點了結這件事。
張秋涯擺這一道讓國漢很是傷心,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坦誠相見,恨不能把心掏出來,但對方卻偏偏把自己給暗算了。
「嗯,認錯態度倒是大有進步嘛曉影走到桌子旁,拿起一本《治安條例》。
「根據治安條例,當眾猥褻婦女,並造成重大影響,情節嚴重的,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曉影朗聲念道。
「什麼?五年有期徒刑?喂,還有沒有王法了,被冤枉就算了,還要被判個五年……」不等曉影念完,國漢便開始大叫。
「你叫什麼叫,我這說的是情節嚴重造成重大影響的情況!」曉影斥道。
「那我肯定不是嚴重情況吧?」國漢心驚膽戰道。
「哼,你也有怕的一天啊!」項明斜眼看了國漢一眼。
「算你運氣好,」曉影哼一聲,「治安條例給出的一般處罰是十到十五天的刑事拘留,至于是十天還是十五天……,你猜呢?」
「肯定是十天!」國漢立即表態,大拍馬屁,「小女jing你這麼漂亮,說話又溫柔,將來肯定找個有錢長得帥的老公。旁邊這位小伙子,你英俊瀟灑又倜儻,將來一定可以找到像這位小女jing一樣漂亮的老婆!」
「……」兩人無語。
「拍馬屁都拍得這麼沒水準,肯定十五天!你覺得呢?」曉影。
「不能再同意了!」項明。
「不會吧?」國漢大急。
「對不起,我們是按章辦事曉影公事公辦的表情。
兩個男jing察捂著鼻子,用塑料袋套在手上,把國漢抬了起來。
「走吧,先去洗澡,然後再送進看守所!」項明在前面帶路。
就這樣,已經四年不再為惡社會的國漢被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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