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得給個理由吧?」國漢趴在張秋涯背上大喊。яя
張秋涯的速度堪比火箭,迎面沖來的風刮的國漢眼楮都流淚了。
「什麼理由?」張秋涯神行不減速。
「你是誰?你哪?你怎麼跑得這麼快,跳得那麼高,力氣那麼大?」國漢。
「第一個問題,我是你師父。第二個問題,我去過很多地方,也在很多地方居住過,很難籠統的說我哪。第三,我跑的不快,跳的也不高,力氣更不大,你所驚詫的一切,都于一個詞——功夫!」張秋涯說到最後一個詞「功夫」時,腳下速度陡增,意氣風發的大喝一聲。
「功夫?是李小龍的那個功夫嗎?」國漢大叫。
「功夫就是功夫!」張秋涯迎著一棟陡峭的大樓直翻而上,「沒有誰可以代表功夫,功夫,只屬于江湖!」
「江湖?」國漢雙手抱頭,躲過迎面而來的高壓電線,「哪個江湖?武俠小說里面的嗎?」
「江湖,就在這里!」張秋涯大喝一聲,雙腳騰躍,落在大樓的樓頂。
「哪里?」國漢被震得腦袋發暈,從張秋涯背上滑下來。
「就在這里!」張秋涯伸手指著腳下的城市。
站在這里,整個衡城都盡收眼底,眼光下的城市樓房鱗次櫛比,街道縱橫交錯,張力十足。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國漢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著一望無際的城市,帶疑問的說出了電影里的經典台詞。
「那我以前也混過很多年江湖啊!」國漢。
「錯,有人的地方只能叫社會。你所謂的混江湖也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而已,」張秋涯目光灼灼,「江湖,是屬于功夫的世界!」
國漢愣一下,沒听懂張秋涯的意思。
「江湖,就是會功夫的社會!」張秋涯給出工整的答案。
「會功夫的社會……會功夫的社會……」國漢喃喃自語。
「歡迎進入江湖,陳國漢!」張秋涯一張老臉露出難得的笑容
「我回來了!」國漢大叫著拉開推拉門。
屋里寂靜無聲,只有電視機空響著,雲霧繚繞的煙霧把客廳弄得像個仙境。
幾個女孩干尸般的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嘴里還叼著煙,茶幾上放著一大摞的泡面桶。
「怎麼回事?」國漢大叫,「你們在干什麼?」
「無聊看電視啊沙發上懶洋洋的聲音。
「看電視……」
「對啊,你不回來,我們又拉不來客人,不看電視難道看佛經啊
國漢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差不多一星期沒回來了,沒客人倒也正常。
不對,國漢一愣,看著眼前的客廳,雖然煙霧重重,但仍可以看得出,沙發是新的,茶幾是新的,壁紙是新的,地板也是新的,牆上嗡嗡響的電視機就更不用說了。
「你們……自己裝修的房間?」國漢驚詫。
「差不多吧,」一個女孩詐尸站起來倒了杯水,「那個死高中生也幫了不少忙
「喂,起碼尊重人家一點啦,人家好歹也累死累活的幫我們干了這麼多活了好吧立刻有人不滿。
「慶澤?」國漢疑問。
「對啊,就是那個什麼楊慶澤還是李慶澤,幫了好大忙呢。不過說到底,還是要謝謝阿梅,要不是阿梅在這里,估計他也不會天天往這里跑著干活
「喂,別提我啊。他自己想來,關我屁事阿梅一臉不爽。
國漢卻感到很滿意,自己一星期沒回家,這里就裝修的妥妥當當了,倒真是省了自己不少麻煩。
慶澤啊,你還真是個好孩子。
「好啦,好啦,別吵了,趕緊起來把客廳打掃一下,等會兒我師父要來家里了國漢跨過茶幾,走到窗邊,打開窗戶通風。
張秋涯本來是準備和國漢一起回家的,但走到半路,忽然說有事要辦,就讓國漢先回來,說晚上來找他。
「你師父?」女孩們奇怪。
「對啊,我師父!」國漢一臉驕傲。
現在他對張秋涯又恢復了之前的尊敬和崇拜,也更加堅信到張秋涯可以幫他得到更大的財富。
「你師父?那個一身酸臭的老太婆?」一個女孩不可置信的試探道。
「請注意你的言辭,」國漢瞪著她,「她是我的師父,我是你們的師父,所以,她就是你們的太師父!說話要尊敬,懂嗎?」
「你怎麼就成我們的師父了?」
「我是你們的老板,也就是你們的衣食父母。這不就和師父的意思差不多了嗎?反正別管那麼多,等會兒師父來了,你們站成一排,集體大叫「太師父好」就行了國漢道。
「神經病!」阿梅不屑的啐了一口。
「隨便你罵了,等會兒別給我添亂就行國漢拖著垃圾斗收拾桌上的垃圾。
女孩們雖然覺得國漢犯傻,但見國漢一臉執著,便也不好說話,只能幫著打掃衛生,整理房間。
整好房間後,眾人又在國漢的強烈要求下換了衣服,整整齊齊的坐在沙發上,擺出一副恭候大駕的姿勢等待張秋涯的到來。
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直等到夕陽落山,月牙彎彎。
「她怎麼還不來啊?」一個女孩半眯著眼楮道。
「快了吧……」旁邊的女孩完全打起了瞌睡。
「呼——呼——」最灑月兌的阿梅甚至微微發出了鼾聲。
「唉,你們打起jing神好嗎?」國漢無奈的看著半倒在沙發上的女孩們。
「別叫她們!」一個聲音傳來。
就像是一陣微風拂過,張秋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輕飄飄的站在了窗台上。
「師父!」國漢站起來,轉頭看著周圍,想找個凳子給張秋涯坐。
「不用了。屋里烏煙瘴氣的,我就不進去了張秋涯彎子,背靠著窗稜支著腿坐了下來。
「喝點水吧國漢倒了杯水給張秋涯遞過去。
「哇,你嚇我啊師父!」剛把水遞到張秋涯手上,國漢就見鬼似得大叫一聲。
「怎麼了?」張秋涯喝了口水,奇怪的看著國漢。
「你這里好多血啊國漢指著張秋涯腰部。
「有嗎?」張秋涯疑惑的往下看了一眼,「咦,是啊。噢,這個是別人的血,沒事,不用擔心。不過髒兮兮挺惡心的
說著,張秋涯伸手毛手毛腳的就要去擦血跡。
「別人的血?」國漢吃驚,一邊從桌上抽了幾張紙遞給張秋涯。
「小嘍的,」張秋涯把紙揉成一團擦著血,「對了,國漢,我可能需要點錢
「嗯,錢?」國漢有點奇怪,張秋涯要錢有什麼用。洗澡?
「最近有點事情,可能用錢比較多張秋涯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江湖是非多嘛,多少?」國漢急忙道,阻斷張秋涯尷尬的表情。
「幾十萬吧……,」張秋涯的的臉仿佛都有點紅了。
「啊……,」國漢拉長聲音,腦袋漲了起來,幾十萬啊,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幾十萬?」國漢。
「二十萬……,或者三十萬吧張秋涯。
听到具體數字,國漢稍微松了口氣,二三十萬雖然不算少,但對他來說還不成問題。這幾年開店拉皮條,國漢還是攢了不少錢的。
「是不是不方便啊?數目確實有點大……張秋涯局促道。
「不是,不是,」國漢急忙道,「師父你什麼時候要?」
「現在可以嗎?」張秋涯模著頭。
「呃……,可以!」國漢猶豫一下,不知道二樓的保險箱里有沒有這麼多的現錢。
「那就麻煩了張秋涯點下頭。
國漢轉身上樓,五分鐘後從樓上走了下來,手上提著一個沉甸甸的塑料袋。
「三十萬!」國漢把塑料袋遞給張秋涯。
張秋涯接過,打開掛在肩上的褡褳包,隨隨便便的放了進去。
「小心掉了!」見張秋涯一臉的漫不經心,國漢忍不住提醒道。
「沒事。掉不了!」張秋涯拍拍褡褳,站起身來,「那我就走了,別處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過兩天再來找你
「嗯,好。師父再見!」國漢點點頭道別。盡管他很想問張秋涯是什麼事,也很想跟著一起去。
目送張秋涯跳走,國漢嘆了口氣。他拼命想和張秋涯拉上關系,為的就是能夠靠張秋涯獲利。但現在一點利還沒到手,就已經先扔出去三十萬了。雖然還在承受範圍之內,但他心底還是感到隱隱肉痛。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國漢搖搖頭,安慰自己,「小狼崽算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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