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鋒要是知道被打者的身份,至少得讓他來個腦震蕩,好好在醫院住一陣子。
雖然事後胡鋒訓斥了一頓‘悟空’,其實心理上還是贊成‘悟空’的行為的,自己是不好意思下手打那個可惡的女人,所以心底里對‘悟空’就更喜歡了,這麼善解人意的猴子,有必要回去獎勵一下。
那個挨打的建材商,叫張亞平,因為小舅子在區里當區長,打著小舅子的旗號,王亞平參與了不少的市政工程,這些年賺了不少錢,本想著,今天體育館的項目可以再大賺一筆,結果,托人聯系上秦依依,吃個飯的目的都沒達到,勉強來了一次,居然拒絕了和他合作。張亞軍很是惱怒,想著對方必定是個女人,找幾個混混嚇嚇她,應該會就範,結果事與願違,自己派去的人還被打了。
張亞平老婆前年得了癌癥死了,在親戚熟人面前,他一副深陷于悲痛無法自拔的模樣,似乎是個對糟糠之妻一往情深的男人,其實,老婆還沒死的時候,已經在外面養小三了,以前老婆的老婆很潑辣,王亞平當年一文不名,是這個老婆拉著他做建材生意,生活才一點點有看起色,後來他的小舅子當了區長,王亞軍就成了一個不容小覷的建材商了,但是老婆一直的強悍,讓他在外面找女人時很是小心翼翼,自從老婆查出肺癌晚期,王亞平徹底自由了。現在這個女人,是他招的一個店員,一來二去,就被王亞平拿下,他很清楚,像這些沒檔次的女人,他是不可能娶回家做老婆的,好容易死了個黃臉婆,這回,怎麼也要好好玩玩,即使結婚,也得找個年輕漂亮的大學生……
直到看到了秦依依,王亞平就動起來歪心思,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貨。見了秦依依,自己的女人就被自動降級為母豬級別。雖然殘存的理智告訴他,秦依依不可能看上他,但是這些年順風順水,讓他徹底失去理智。
其實,平時他都是打著小舅子的旗號,真正讓區長出面的次數很少,今天本來是想給自己妹妹買只寵物犬,好讓她吹吹枕邊風,結果自己的女人看上了胡鋒那只猴子,事情沒辦成,反倒受傷住院,縫了幾針。看著她哭哭啼啼,心里更加的煩躁,估計她的臉是要破相了,還是計劃著給她治療一下,找個借口,給點錢一腳踢開她。
……
胡鋒帶著‘悟空’逛街,一路難免被人圍觀,好幾個人,還問他是不是耍猴的,讓他郁悶不已。♀自己小時候是看到過耍猴的,那些耍猴子的,多半都是虐待為主,獎勵為輔,只為博人一笑,賺個糊口錢,其實猴子和耍猴人,都是挺可憐的。
手機響了。
是公司那個鉗工,仝偉強,他告訴胡鋒,主任並沒有把他曠工的事情上報給公司,反倒是報了案,警察還來做了調查。
胡鋒掛了電話,怒火中燒,看來上次的事情,並沒有給王進福足夠的教訓,他一定是想自己只是在嚇唬他,不上報曠工信息,無非就是想讓自己掌握在他的手心里,好慢慢折磨他。
胡鋒已經起了殺心,但是,如果自己現在殺了王進福,警方必然第一個懷疑他,而讓胡鋒等到以後有機會收拾王進福,胡鋒是不願意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胡鋒沒那個好耐心。
報仇這個事情,胡鋒是不願意等太久的,否則,報仇就失去了意義,一個人壞事做絕,難道要等他快要入土的時候才報復?長期的容忍自己的仇敵,不是寬容,是懦弱。
同樣的原因,胡鋒是不會原諒自己的仇敵的,即使是這個人有一天會懺悔,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就是這樣,年輕的時候,做了很多壞事,老了以後,又想用懺悔和道歉來求得心理的平衡,這個是胡鋒說鄙視的,怎麼好事全讓給你了?
只有壞人得到懲罰,好人得到好報,這個世界才會更有秩序。
胡鋒邊走邊琢磨著怎麼給王進福徹底有效的打擊,忽然听到‘當當當’的聲音,扭頭一看,旁邊有個按摩屋,玻璃拉門只開了一道縫,有個女人的半張臉露了出來,真盯著胡鋒︰「帥哥,進來玩玩啊。」
原來不知不覺,自己走到了這條遍布洗頭房的小巷子。胡鋒想離開,忽然靈機一動,嗯,就這樣辦。
女人一看有生意,高興地打開了玻璃門,自己坐在這里只要有路過的單身男人,就敲下玻璃拉客,結果兩個小時過去,手都敲累了,一個生意都沒有,這種皮肉生意,很難拉倒新‘客戶’,而老‘客戶’,難免又想吃新食,很難維持,所以,必須持續不斷地尋找新的‘客戶’。
胡鋒走進店內,光線很暗,女人拉上玻璃門,把掛在門上的布簾也完全拉上,才問胡鋒,「帥哥,你看看那個妹子合你口味?」
胡鋒有點想笑,店里就坐了兩個妹子,穿的很少,臉上像是帶了一層面具似的,就有點想走。
老板娘一看就知道胡鋒看不上,就拉住胡鋒胳膊,朝內屋喊了一聲,「小翠,出來下,來了個帥哥。」
屋內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門開了,走出來一個女孩,大約二十歲左右,睡眼惺忪,秀氣的瓜子臉,膚色也很白,走到街上的話,不會有人知道她是干這一行的。
「帥哥,我們小翠可是剛來的,老頭,民工什麼的都不接待的,看看這個模樣,你還滿意吧?」老板娘顯然對自己手中的這個‘頭牌’很有自信。
「多少錢?」胡鋒問。
「兩百,」老板娘看胡鋒好像有點錢的樣子,就說了個高價,反正不滿意可以砍價的。
胡鋒看了下這個女孩,很滿意,就說︰「我出五千,不過,得讓她給我辦件事。」
「什麼事?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們可不做。」老板娘說道。
胡鋒差點樂了,心說真是個好市民,你們現在做的難道是為人民服務。胡鋒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老板娘,她沉思了一下,說,「這樣吧,必定我們擔著風險,你出八千塊,我們成交。」
「我不同意。」胡鋒剛想答應,結果那個女孩說話了,很干脆的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