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宇侯府,府內寬闊的大道,比起京城的主干道都要寬大一倍有余,最頂端通向‘匯英堂’,堂前有一屏障,金玉瓖嵌其上,勾出一個‘壽’字。
屏障前有一條案,溫宇侯與太子南宮釋並排而坐,而太子身邊,劉子易全身鎧甲的站立著,目光凝成一點,如同蠍尾,直逼江岩。
江岩迎上劉子易的目光看了一眼,那是泰山壓頂般的壓迫。
「公子,這張天是煉體‘暴力境’強者,比起那劉子楓,強大不止一星半點,與他比試,不可太較真了!」
陸豐看了看張天,開口對江岩提醒。
只是陸豐還不知道劉子易此行的目的,京郊狩獵是一點,滅殺江岩才是主要目的,沒有一個貴族,會讓一個沒實力背景的書生折了自己的面子!
江岩說道︰「劉子易剛才一道目光,就想要抹殺我,這個仇早就不可磨滅了!」
江岩說完,朝侯府主道上走去,張天雙手叉腰,早已站在了正中等待江岩,高大的身子邊豎插著一桿長矛,虎背蜂腰,臂膀壯實,到顯得威風凜凜。
「張教頭,不用擔心自己會不小心傷到江公子,他的實力,或許你都不是對手!」
就在這時,站在大道一側的劉子楓,突然開口,擠兌張天,更說明了這江岩實力強大,就算傷到了他,在場的人都不會理會!
劉子楓倒不是怕在場的京官會聲討自己,沒有人會為一個江岩出頭,但是他‘背後’的玉華郡主,卻是要小心應對,至少殺了江岩,要有一個合理的交代。
「劉子楓這是想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借刀殺人,暴力境界的強者,比劉子楓強大十倍不止!他的一拳,可以打的劉子楓半死!」
听了劉子楓的擠兌,江岩心里一沉。這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較量。
果然,劉子楓的話說完,張天目光中的光芒更盛,看向江岩,殷紅的舌頭舌忝了舌忝,對江岩說道︰「早聞江公子實力非凡,還請公子手下留情啊!」
張天說著,眼里淨是藐視。
但此刻的江岩,哪里是能讓人從心底里發出藐視的,不說他的實力境界,但看外表,身軀挺拔,線條完美,大袖飄飄,仙風書風盡顯于一身,尤其是‘青天白日袍’,第一次在人前顯露,著實令人雙眼放光。
在場的人,只有一人能以自己的實力作出這樣的字畫,那就是溫宇侯,不過若溫宇侯也沒這個膽量去著作如此耗費氣運的字畫,當年王維成的境界,比起現在溫宇侯氣運的‘如日中天’都不遜色,也就是說溫宇侯若是也學王維成,他的境界會跌落到王維成現在的黃氣境界!
張天見江岩走了上來,大腳一跺,大地轟然,身邊長矛刷一聲震飛起來,矛桿一震,大甩幾下,朝江岩崩飛過去。
張天獰笑一下,雙臂一揮,周身氣流,發出簌簌水動聲響,明淨的氣流,攪亂的黑水一般,片刻之間,一頭水狼凝出,前蹄一劃,張開狼嘴,猛撲了出去。
‘嗷!’
一聲狼嚎,響徹起來。
「心魂之門!」
見到此狀,江岩心魂一動,右邊心房,發出一聲吱嘎響動,那扇門里,有著人心里最陰煞最邪惡的力量,江岩心中念到︰「心魂之門大開,有請夜叉!」
‘蓬!’
听到江岩的召喚,一尊身高三丈,頭發如血,雙眼血光彌漫,口生獠牙的夜叉,從江岩心魂之門里面堡了出來。
夜叉從江岩又胸口蹦出,手中鋼叉一震,虛空奔踏,朝那頭黑色水狼怒砸過去。
‘刷’就在這時,那桿長矛,飛刺過來,劃破氣流,對準江岩眉心。
「《撼天八臂拳》!」
‘吱嘎!……’那桿長矛刺來,江岩身中筋骨猛拉,大筋吱吱作響,長矛近在咫尺之間,江岩身軀猛地下壓了下去,一米八的身高,從腰骨折臥,疊了起來,那桿長矛,從江岩身上飛刺過去,扯動起來的氣流刀割一樣鋒利。
江岩眉眼一動,單腿彈起,筋骨蹦蹦響徹,腳尖踢在長矛尾端,大力的抨擊,長矛與張天失去控制,更加飛速奔走,蓬,整根長矛,深深刺進十數丈之外的泥土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岩左腳踢飛長矛,並沒有回收,而是再次向後疊加,壓了下去。
江岩腰身向後彎曲,右手抱住自己的右腿,左手撐著地面,左腳壓在疊加向後的胸膛上,身里骨骼 啪作響,動作迅速,一個眨眼里面便完成。
這就是《撼天八臂拳》錘煉出來的筋骨,就算張天是暴力強者,沒有到達‘金身’境界,沒有金鐵一樣的筋骨,都做不到這樣的動作,這等于是被人生生揉成了一團!
而主道上,張天與江岩頭頂,一頭牛犢一樣的水狼,張牙舞爪,獠牙發出絲絲藍光,四肢一個奔踏,空中就會留下縮爪子的痕跡。
夜叉三丈高的身軀,竟然也靠近不了這頭水狼,一槍刺去,水狼不會破碎,但是這頭水狼對夜叉進行撕咬,江岩卻會心魂受損!
好像是一個壯漢,搏斗一條瘋狗!
的轟響,響徹在天空中。
「青天白日袍,黃氣加持!」
江岩扭曲疊加起來的身子,彈跳出去,如同一朵盛開的白蓮,青天白日袍里,一道黃氣,直沖天際,包裹在夜叉周身,融入進夜叉的身體,夜叉雖然依然是夜叉,但是實力,節節攀升,流派互補,本來就難以達成,更何況是修仙與諸子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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