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狼一步一步向著黃花走來,黃花眼中看不見絲毫害怕。似乎有著某種憑仗。巨狼口吐人言︰「小崽子,老子會讓你嘗嘗什麼叫真正的痛苦,放心,老子不殺你,老子要留著你慢慢玩,直到把你的玩爛,成為一堆爛肉為止。」
黃花眼中帶著不屑與嘲笑,配合他愚笨的樣子更有殺傷力。凡雙站在原地呆立著,在他體內無數細胞瘋狂的運轉,分裂增殖,修復毀滅。在他爪子的部分,一片綠光卻彌漫在細胞中,把這片細胞全部凍結其中,甚至把其他想要來修復的細胞擋在外面,一時間內凡雙的爪子傷勢絲毫不見好轉。
巨狼來到黃花身前,一爪揮出,打在黃花的頭上,包裹黃花頭部的青草瞬間消失,讓巨狼的爪子落在黃花的頭上,黃花被這一爪扇的頭暈眼花,但因為有著青草的禁錮身子卻一動不動。只能任由巨狼虐打。只是在黃花眼底閃過一絲興奮與狠唳。
凡雙終于抬起頭,看向巨狼和被虐打的黃花,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緒。
巨狼似乎也想起凡雙這個弄瞎他一只眼楮的凶手,回過頭正對上凡雙空洞的雙眼,巨狼復仇般又抽了黃花一爪,凡雙空洞的雙眼眨眼間被充滿,破壞一切的暴虐與殺戮。身子化成利箭射向巨狼。
巨狼威脅似的爪子再次扇向黃花,但眼楮卻一眨不眨的盯著飛奔過來的凡雙。被青草包裹的黃花眼中露出興奮之色。巨狼爪子揮來,青草退去,黃花嘴巴對上揮來的爪子,突然一鼓,吐出一口黃色的液體。
黃色液體剛一接觸空氣就發出「嗤嗤」的聲音,竟連空氣都能腐蝕。巨狼的爪子幾乎瞬間被腐蝕一空,而剩下的黃色液體不知被黃花用了什麼手段向他飛回,黃花輕輕一吹,黃色液體散成一片黃霧將他籠罩。
巨狼突然感覺自己的爪子一疼然後就沒有了知覺,不禁回頭看去,自己的爪子已經不見只剩一截空空的斷腿。而原來禁錮著的那只黃色小獸被一片黃霧包裹。
就在這時,凡雙已經奔到他眼前,一只爪子向著他的頭拍下,而在黃霧中一條身影突然撲出,一口咬住沒有了爪子的巨狼的半截斷腿,狠狠咬下一口,鮮血橫流。
巨狼揮舞著斷腿擋在凡雙劈下的爪子面前,悲劇的斷腿立刻又被凡雙一分數道成為香腸拉片。巨狼慘嚎一聲,身子又被綠光包裹瞬間後退。
退出十多米外的巨狼眼神慘綠,身上發出陣陣戾氣,三只爪子勉強支撐著身體,但現在的巨狼看起來更加讓人恐怖。
「你們兩個小畜生,要不是我之前受到重傷豈能讓你們得手,不過現在,我要你們生不如死!」巨狼陰淒淒的叫著。只是也只有黃花听到後停頓一一下,而獸化意識的凡雙根本沒有絲毫停頓,爪子滴著殘血,繼續向巨狼奔去。
巨狼看著凡雙身後留下的殘影眼角,但更多的是恨意。嘴里不知道嘟囔著什麼,但卻又有一種莫名的玄妙,一截綠色蒂蔓在空中顯現,而且在空中綠光大放,周圍的綠草仿佛受到影響,瘋狂的生長,霎時間周圍成了一片綠色世界。
凡雙還巨狼的身前,便被無數瘋狂生長的綠草纏繞,身子速度頓時降到最低,凡雙也只能用蠻力去撕裂交纏而生的青草,這些青草交雜纏繞,本就受到綠光影響變得更加具有韌性的青草交纏在一起更加堅韌。
黃花不斷後退,躲避青草生長的範圍,在退出十多米後終于周圍的青草不再受到巨狼綠光的影響,只是看著不斷掙扎的凡雙黃花也沒有任何辦法。
巨狼終于停止嘴中低語,頭上綠色藤蔓不斷徘徊,陣陣綠光灑下將周圍十數米的範圍籠罩,形成一個單獨的綠色世界,而凡雙不斷砍斷著纏繞自身的青草,只是青草被砍斷後立刻又瘋狂的長出,凡雙砍斷的速度根本跟不上青草生長的速度。
巨狼僅剩的一只三角眼陰測測的盯著凡雙,沒見什麼動作,頭上蒂蔓化為一道綠光沖著凡雙而去,從凡雙身體穿過,帶起一道血花,獸化意識的凡雙無所反應,仍是機械的砍著青草。而現在周圍都是青草,凡雙即使想躲也沒有任何辦法。哪怕是獸化意識戰斗本能強悍的凡雙。
「桀桀,今天我不會讓你那麼容易死去的,我要把你制成肉干,作為我的口糧。」巨狼的聲音冷幽幽的在這個綠光世界不斷回蕩。藤蔓化成的綠光不斷在行動受到禁錮的凡雙身上穿插而過,帶起道道血色,但這藤蔓中似乎又帶著治療的效果,藤蔓穿過後除了當時帶起的一道血花,穿過的傷口立刻凝固,留下一個手指般的洞口。
黃花看著心中焦急,獸爪在綠光周圍試探的劃著,只是除了劃斷青草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而青草在劃斷後立刻又生長起來,等于完全是做無用功。
「小黑」一聲啜泣的喊叫,凡雙意識一震,人類意識恢復,正看到阿花滿臉帶淚的站在岸邊,阿花的爺爺拿著一把柴刀緊張的護在阿花身前,黃花也听到阿花的聲音回頭看到阿花不禁焦急的吼叫起來,巨狼要比想象中強大,他和大黑蛋沒準都逃不掉,阿花此時回來等于身陷虎口。
凡雙心中更是如火上之蟻,身上帝痛不斷沖擊著凡雙的腦海,讓他臉孔更顯猙獰。「快走,離開這。」只是喊出來是一聲聲的獸吼。但阿花仿佛知道了凡雙叫聲中的意思,「我不走,小黑不走我也不走。」阿花哭喊著,身子更是向著凡雙跑來。
巨狼看到去而復返的阿花眼中光芒大放,驚喜之意不用言表。「好,好,好,沒想到我付人心還沒有被天拋棄,九少爺快要來了,正好獻給少爺。」
「黃花,去把阿花帶走,快點。」凡雙情急之下只能沖著黃花大喊,黃花愣了一下,隨後轉身沖著阿花沖去。巨狼看了看凡雙,一皺眉頭,頭上蒂蔓化成綠光沖著阿花而去。而在藤蔓離去後周圍的青草似乎立刻低垂,沒有了瘋狂生長的勢頭。凡雙面孔扭曲,但心中掛念著阿花,強行壓體帝痛,爪子揮動掃除周圍的青草,而這次青草失去了藤蔓的綠光,被砍斷後不再生長。凡雙終于不再受到束縛,身子立刻沖著阿花沖去。
而在江邊另一岸,一艘金光閃閃,裝飾著無數珍寶玉珠的豪華船只。船只不大,只有數十丈的長度,但卻異常奢華寶貴。船首一方王座,王座之上為一少年,少年大約十六七歲,長得雖是英俊非凡但卻透著陰郁之氣。旁邊四個十一二歲的幼女在旁侍候著,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衣之中,看不清年歲男女的黑衣人。
「風僕,那個家伙說的地方快到了吧!」聲音沒有男子的陽剛反而有一種陰柔,話音雖是問落腳卻是肯定,代表了一種以我為尊的霸道。「回少爺,是的。」被稱為風僕的黑衣人聲音空靈的回答道。
少年眼中似乎出現一抹期待,「希望像這個家伙說的那樣,不然你們又有肉吃了。」說著手掌撫模著王座之前一個趴伏的幼女,幼女被撫模的似乎很是舒坦,卻發出「喵喵」的貓叫。
作者白水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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