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雙倒是對他所講的東西很感興趣,畢竟他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難得出現這麼個大好豬出來給他講解,不過接下來他講的事情讓凡雙的心也漸漸沉重下來。
「我們再說說獸墓的事吧!獸墓到現在建立差不多上百年了,當中死亡的野獸不計其數,乃至妖獸也有數萬。」白豬的眼神有些悲憫。「這里最主要就是供應人們娛樂,用野獸的決斗來于人類,但更重要的是為付家和其他家族提供妖獸,要知道能在廝殺中活下來的幾乎都是強大的野獸,這其中萬一有個血脈覺醒或者天賦突出的,靈智打開可以修行的,就會被抓出去烙印上奴印,成為人類一輩子的奴僕。」
凡雙眼楮暴睜,這他媽還不讓獸活了啊!有生命無自由。同時對這只白豬的身份感到好奇,這家伙的智慧已經不輸于人類了,怎麼會待在這里。
白豬繼續講道︰「所以某些野獸覺醒了靈智後就隱藏起來,這些隱藏起來的野獸運氣好的在這苟且偷生著,運氣不好的死在了決斗台上。但這事終究沒有個完結,所以大約在十年前,一位強大的野獸前輩出現了。」說著前輩二字,白豬的眼里出現崇拜的神色「他最初被關進來時是一只沒有任何靈智的野獸,後來在一次決斗中覺醒了他的血脈,但他隱藏了下來,慢慢修煉著,而且暗中聯系著墓中其他的妖獸,在一次決斗中,他突然爆發了,直接破掉了身上的禁制,甚至幫助其他獸破掉了禁制,于是他們集體在那一天叛亂了。」
「那結果怎麼樣?」凡雙覺得有了些興趣,畢竟事關自己的出路,白豬黯然嘆息一聲,「失敗了,他們的力量終究是敵不過付家的實力,但那位野獸前輩臨死前卻說過他把破壞禁制的方法留在了墓里。」「那麼這個方法被你找到了?」凡雙斜眼問道。他自己自從進來後卻沒感到那勞什子禁制,不知道是那些人忘了還是怎麼回事。其實他不知道的是他是被當做食物送進來的食物自然不需要下什麼禁制。
白豬眼珠一轉,表情再次恢復到憨厚,「嗯,那位前輩說的方法確實被我找到了,所以我打算挺身而出,而且聯系了許多強大的妖獸,大家決定再拼一次。」「既然他們都沒逃掉那麼你怎麼肯定你能逃掉?」凡雙反問道。白豬眼角露出一絲笑意,以為凡雙有了答應的意思,自信的說道︰「當年這里被破壞了一次,大部分的禁制都沒有徹底修好,而且這一次我們的力量很強大,足有上千位妖獸大人,相信一定能逃出去。」
凡雙沒有立刻答應,對這里他一無所知可不想這麼莫名其妙的把自己賣了。而是目光平靜道︰「給我講講食斗夜是怎麼回事。」小白豬有些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對凡雙這種語氣很不感冒,但又不得不回答。
「獸墓主要是為人類提供娛樂的,所以每個月的月末會舉行一場獸斗,到時會有大概上百只野獸進行決斗,同時也會有三四場妖獸決斗,而在進行決斗的前一天晚上,這里將不再進行喂食,而是打開所有野獸乃至妖獸體內的禁制讓他們自己捕食,也就是自相殘殺。」白豬的口氣有些重。凡雙心里震驚了一下,想到上萬野獸真的向他沖過來,估計到時躲都沒處躲,而且還有妖獸。妖獸?
「這些野獸沒有靈智,如果真的要對付也算好對付,關鍵是那些強大的妖獸,」白豬眉角似乎帶著愁緒的看了凡雙一眼,發現凡雙在認真听後才嘆息道︰「他們不但有著各種強大奠賦,甚至換有著不輸于人類的智慧,我們這些野獸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在食斗夜里完全就是他們的食物。」
凡雙目光凝成一團,「妖獸到底是什麼樣的?」白豬看著凡雙一副白痴的樣子,「妖獸你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語氣中滿是懷疑與鄙視。凡雙也不理他,只是拿眼角瞧著他,意思是講不講隨你,但不講後果自個明白。
「妖獸其實就是野獸修煉後變成的。」白豬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每只野獸理論上都有著不同的血脈,這些血脈是從遠古就流傳下來的,這些血脈中又蘊藏著某些知識,只是經過太久的時間,這些血脈就淡了。所以一開始覺醒的妖獸很多,但慢慢因為血脈淡了野獸覺醒的就越加稀少,而那些覺醒的妖獸則互相繁衍,形成新一代的妖獸,他們則不需要覺醒自有父母給他們傳授。所以現在妖獸的依據便是有沒有一個修煉的功法,有沒有靈智,而像我們這種還是屬于野獸的範圍,只有有了完整的修煉方法才算是真正的妖獸。」
凡雙心中微熱,果然,這個世界不像自己的前世那麼簡單,那種不可思議卻又強大的力量,修煉嗎?只是要去哪里得到功法?
這時白豬豬頭向上拱了拱,「在那些洞中居住的全部都是妖獸,越上層的越厲害。」凡雙目光落在牆壁上無數個洞口,腦海中不由浮現那只黑白豹子的藍色獨眼。
「你不是說你與他們合作逃出去嗎?」凡雙轉回頭盯著白豬的眼楮,眼中寒光射出,白豬似乎沒有注意凡雙眼中的寒意,「當然,所以妖獸大人們是不會對我們出手的,只會找尋其他的野獸,當然是要和我們合作的。」
凡雙對這只豬說的話越來越不信,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野獸的尊嚴,如今卻為了自由出賣這些同伴們,不過其他的野獸有關我鳥事,只要我自由,有機會再說你們吧!凡雙感覺自己的血液溫度似乎冷了些,但似乎又天生是冷的。
「這些妖獸都答應參與計劃了?」凡雙低下頭語氣冷漠。白豬還是帶著憨厚的微笑,「當然,有誰願意呆在這里被囚禁著。」
「哪一天是食斗夜?」凡雙繼續問道,「很不幸,就在三天後。」凡雙看著白豬憨厚的笑容突然感覺有些陰險,有些厭惡,只是他沒有選擇,為了活著或者自由。把阿花徹底封印在心底,這里不需要溫情與可憐,這里只有果的野蠻與死亡。不是他死,還是他死!
從一開始白豬的強橫到後來的溫和,似乎這是個潛移默化的變化,凡雙沒有注意,白豬也沒有注意,或許注意到了誰也不會認為有什麼問題。
「能說說計劃的具體嗎?」凡雙語氣試探,白豬看著凡雙又憨厚的笑了起來,「不行,那些妖獸大人說了,不與我們合作的獸不可能讓他們知道計劃。」「那要與你合作要怎麼做」「很簡單,簽下一個誓約,用這滴蘊含大人天賦之力的血液為媒介。」
說話間,白豬從嘴中吐出一個白色光團,光團里有一滴潔白無瑕的液體,卻怎麼也讓凡雙與血液聯想不起來,反而懷疑這血液的主人是不是一只牛。
作者白水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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