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悍匪與蒼鷹妖獸並排著走進來,看起來狼狽為奸的樣子,讓凡雙心中涌起非常不好的感覺。《》兩獸走到凡雙面前也不說話只是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凡雙,凡雙突然感覺一股涼氣從尾巴處升起直到後腦勺。
「你們想要干什麼?」凡雙語氣有些。「嘿嘿」「嘿嘿」兩只獸相互對視一眼,一起走到凡雙身體兩側。「其實,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只剩十幾天的時間了,如果不能修煉出血氣你有很大可能死在這里。而且我畢竟是你的上輩,為了你的將來,所以,」悍匪一通廢話,臉上的笑容越加溫柔與羞澀。
凡雙正等著他下面的話卻沒看見悍匪與蒼鷹妖獸的眼神相對一起點了點頭,然後兩只妖獸一齊架起了凡雙的身體,「 嚓」「 嚓」「吼」兩只妖獸將凡雙當成一團面團肆意的揉搓著,凡雙體內一時間想起許多骨折聲,凡雙一聲痛吼似乎就要昏迷,只是這時,悍匪一只手指點在凡雙的腦後,然後,凡雙異常清醒隨之還有如海水般一波一波帝痛不斷襲來。
「你們這兩個王八蛋不得好死,啊,啊,我,我,一定要殺了你們。」凡雙心中雖然知道這兩只獸確實是為了他的修煉,只是這種修煉簡直就是自虐,打死他也不願意承受,但對著兩只妖獸他卻毫無反手之力,只能靠言語發泄。
听到這話蒼鷹妖獸沒什麼反應,脾氣暴戾的悍匪卻絲毫沒有施暴者的覺悟,感覺非常生氣,于是他手中凡雙的身子做的動作越加規範,骨骼折斷聲一時間響絕于耳。
幾分鐘後凡雙在兩只妖獸的擺弄下終于做完了一整套規範的動作,只是這時凡雙的身體也猶如一個破麻袋般在地上癱成一堆。凡雙進氣多出氣少,目光無神。在他體內卻又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景象。
血液隨著凡雙做的每個動作沖擊著身體各處,或者說是被凡雙軀體所做的動作壓迫到身體的每一處,有規律的在凡雙身體各處形成一個微小的循環,又在整具身體中形成一個大的循環,把凡雙身體的每一處徹底融入血液的循環之中。
悍匪與蒼鷹妖獸折騰完凡雙就走出石室不知干什麼勾當,而凡雙趴在地上閉著眼楮,卻並不是休息,而是感覺著體內血液的流動。是的,凡雙似乎可以隱隱感覺到體內的血液在全身各處游走,整個身體都似乎慢慢發熱,他現在就是感受著這些血液的流動。既然被迫已經受了那麼大的痛楚,再不把握好之後的成果那這次痛苦白受了,虧本的事凡雙向來不屑于做的。這也幸虧在血森林內發生的一切讓他的心神變得異常強大,尤其是在原始傳承中所受的痛苦並不比這小。心神經過那麼大的痛楚還能快速調整過來。
只是片刻悍匪與蒼鷹妖獸兩獸一前一後回來了,只是爪子上提著一些血淋淋的尸體,兩獸身上尤其是蒼鷹妖獸身上傷痕累累。「我說至于嗎?下次咱找個品級較低的妖獸不行麼?」蒼鷹妖獸語氣哀怨。悍匪不自然的一笑︰「品級低的妖獸對小黑的傷勢不太管用,而且咱們最缺的就是時間。」「放屁!」蒼鷹妖獸直接給悍匪的話語頂了回去,「你不就是手癢了想找個實力相差不多的對手嗎?只是為什麼老把老子往上頂?」
悍匪被說中了心事卻也一點羞愧神色沒有反而嬉皮笑臉︰「沒想到才幾天時間你這老鳥就成老子知己了,為什麼把你往上頂,因為我怕疼唄!」兩獸目光同時看向凡雙然後相視一陣大笑。凡雙對兩獸的嘲笑不為所動,那種血液流動感覺不到了,想來只有做完動作後短短的幾分鐘時間才能感受到。想到這又想起下次的折騰,凡雙不由心悸加頭痛。
兩獸相互調笑了一陣就把手中的妖獸尸體放在一邊,走到凡雙身邊,嚇的凡雙目光直閃,只是兩獸只是將凡雙整個伸展開來,這簡單的一番動作也讓凡雙疼的直嘶涼氣。這兩獸可絲毫沒有護士的覺悟,動作野蠻,好像凡雙就是將赴刑場的囚犯一般。
兩獸又把獵殺的妖獸取來,讓傷口處對著凡雙的骨折處,滴滴血液流出,滴落在凡雙體內骨折的地方,等血液將骨骼上方完全包裹後,兩獸快速的用爪子放在血液上面,一股看不見的波動將血液完全籠罩。
凡雙看著蒼鷹妖獸的動作感覺非常可笑,一時間忽略了疼痛。蒼鷹妖獸本是鷹狀,爪子在凡雙看來與雞爪子差不多,此時做起這個以前在電影中看到的只有高手才會做的療傷動作不由大感有趣。只是接下來就笑不出來了,他們兩個爪子籠罩的地方仿佛火燒一般,開始的溫度凡雙還可以忍受,可溫度卻不斷上升,期間還有麻麻癢癢的感覺。讓凡雙想起一句上輩子的俏皮話︰鐵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
現在凡雙不是螞蟻,卻是鐵鍋,而且急的不是螞蟻而是他。兩獸的動作很快,一處處的轉移,凡雙卻感覺身上到處的開闢戰場,那種難受勁讓他不由聯想到一種非常殘酷的刑罰蟻噬,想來現在受到的痛楚比起這種恐怖刑罰也要相差不遠了。
凡雙體內,籠罩在凡雙骨折上方的血液在兩只妖獸爪中神秘的波動下化為一道道紅色氣體宛如一條條小蛇般向凡雙體內鑽去,即便是體表的鱗片也不能抵擋絲毫。這些妖獸血液化成的小蛇迅捷的鑽入到骨骼的斷口出,附著在斷茬上,慢慢的閃現紅光,周圍流動的血液這時仿佛受到了吸引,紛紛偏離了方向向著紅色小蛇流去,在接觸紅色小蛇的瞬間融入其中,紅色小蛇隨著血液的融入慢慢壯大,把骨骼的斷口完全添補。
凡雙的意志這時受到著極大的考驗,說是考驗更像是懲罰。沒有對身體的控制權,只能被動感受著身體各處傳來的燒灼痛感與酥癢感。臉上的表情扭曲,扭成一條麻花。目光如一條噬人的餓狼般盯著悍匪與蒼鷹妖獸。只是兩只妖獸對著種目光完全免疫,甚至悍匪還抬起頭,張嘴露出兩排白花花如銀子的大牙向凡雙做個鬼臉。凡雙又覺得心口痛著,只不過這是怒火,無處發泄,卻傷了心。
凡雙身上的骨折處少說也有百十來處,兩獸的頭上漸漸冒出汗液,爪子也微微著。看來這種療傷的手段並不是如表面那樣輕松,又或者是凡雙身上骨折處太多的緣故。當然凡雙要比他們更加難受,這一刻凡雙強烈希望著有某個人殺了他,他會感激那人一輩子。
「好了,累死老子我了。」悍匪爪子一擺,爪中的尸體掉落一邊,身體也隨之無力的坐在地上,只是那只用來療傷的爪子還是著,隱隱看起來似乎要大了一圈。蒼鷹妖獸的情況比之悍匪還要不堪,不管以前只是現在他的修為還是不如悍匪的。
兩獸同時看向凡雙,凡雙閉著眼仿佛昏過去。兩獸相視一笑同時在對方的眼中看到欣慰,不枉兩獸費這麼大的力氣。凡雙昏過去了嗎?當然不可能,只是在痛感中凡雙似乎又感受到了血液流動,不是全身的大循環,而是在全身各處一個個圍繞著骨折處的微小循環。察覺到這個,凡雙立刻把心思全部轉移到體內,雖然這樣痛感似乎又更加強烈些。
作者白水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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