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化意識的凡雙卻一點也不在乎,身體微微低伏,似乎下一刻就要撲出。《》九少爺也終于行動,殺機化為實質,一把彎刀耀過數道寒芒。九少爺身上暴起寒光,配合著手中寒刀,冰冷如冬。
凡雙下一刻撲出,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僅剩的右臂擋在身前,氣勢一往無前。九少爺步伐玄奧,幻化出無數道身影在身後。在離凡雙數米的地方,揮舞寒刀,數道刀氣寒芒向著凡雙撲來。
獸化意識的凡雙不躲不避,任憑幾道刀氣切割在身上,只靠手臂擋住臉部。刀氣劃過凡雙身上又多出數道極深的傷痕,但對于滿身是傷的凡雙這點皮外傷勢根本不算什麼,尤其還是獸化意識為主導的情況下,連疼痛感都被屏蔽。
九少爺臉色狂變,以他的認識,遇到攻擊首先要躲閃,但凡雙卻是完完全全的野獸風格,躲閃也是在致命危機之下。不過九少爺畢竟還有幾分依仗,體內真氣狂涌入刀內,「冰天雪地」一刀之下,方圓三米內寒流涌動,在空中發出無數呼嘯。凡雙根本無法躲避,一時間被包裹其中。
九少爺後退幾步,得意的看著手中的冰魄刀,有了這把刀他的實力幾乎翻了一倍,再加上家族中的武技秘法,甚至比一般的散身級還要強大。這招「冰天雪地」一出,那只重傷的黑色妖獸不死也要垂危。
只是九少爺心中還沒有自得,一道紅色身影就已經從白色迷茫中沖出,是凡雙,原本黑色的身軀此時卻成了紅色,仿佛被凌遲過一般,凡雙全身滿是細小的傷口,血液布滿全身,乍一看似乎成了紅色。
凡雙目光冷漠,仿佛全身的傷口不存在一般,右爪疾馳而出,一拳砸到九少爺的胸口,九少爺瞳孔放大,來不及躲閃只提刀擋在胸前。「鐺」一聲脆響,九少爺哪里經得起這樣的巨力,瞬間被凡雙一拳轟飛半空中吐出一口血,狼狽的落到地上。
而凡雙的拳頭擊打到刀身上時一股冰力也瞬間從刀身反彈襲向凡雙,凡雙的拳頭眨眼又全部冰封,爪指前的鱗片被力量全部擊碎。但凡雙速度沒有因此停滯而是更加快速的沖向遠處的九少爺。
倒地的九少爺手扶著胸口,嘴角帶血臉色猙獰。「敢傷我,我要你死!」陰冷的聲音仿佛從地獄飄來。九少爺立起身,撿起彎刀。凡雙這時也來到他身前。九少爺彎刀力劈,一道的橫煉破空而出,似乎要將凡雙一劈兩半。
凡雙這次沒有硬擋,身體側移,剛躲過又是一道刀氣橫掃而來,凡雙身體一躍躲過這道刀氣兩條尾巴立刻鞭笞向九少爺。九少爺望著兩條尾巴呼嘯而來,一聲冷笑,抬刀便劃。這刀也當真是鋒利無比,凡雙的粗壯尾巴眨眼就被割斷一截,鮮血潑灑而出。九少爺繼續用刀劃向第二條尾巴,但第二條尾巴要比粗壯尾巴靈活的多,速度猛然增加一倍纏繞在刀柄之上用力甩出。
九少爺臉色一白,冰魄刀被凡雙的尾巴卷出輕易地插到獸斗場的牆壁之上,失去了兵器的九少爺根本難以與凡雙抗衡,獸化意識的凡雙在空中落下右爪一爪撕向九少爺的腦袋,這一抓下去九少爺的腦袋必定如西瓜般碎掉。
但就在這時,一道光柱猛然落下將九少爺籠罩起來,凡雙的爪子落在光柱之上發出「咚」的聲響,而光柱甚至沒有一絲。九少爺臉色蒼白目光恐懼的看著凡雙,手中緊緊捏著那枚「真力之晶」,真的要用嗎?
凡雙落地,目光望著光柱充滿凶意。看台上頓時掀起一陣「唏噓」聲。「這是作弊,黑戰,把光柱去掉。」「把保護去掉撕掉那個白痴。」「讓他們公平的一戰,不要阻礙他們。」無數人興奮的叫喊著,畢竟底下決斗的人不是自己,喜歡熱鬧不只是天朝人地性。
九少爺心中還在糾結的做著決斷,凡雙的主意識與獸化意識交換主導,下一刻凡雙向著牆壁上的冰魄刀跑去。那把刀輕易的削斷我的尾巴定是鋒利異常,不知道能不能破開光柱的防護,而且…凡雙看到九少爺手中的晶石,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東西,但就是那個東西給凡雙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不難想象,肯定是些能翻盤的東西。
而就在獸墓內部某一個石室內凡雙見過的那只神秘的小白豬眯著眼看著獸斗場的方向,他的面前是一堵牆壁,但他的表情好像是能看到獸斗場中的情況一般。「不能再拖延了,時間快到了,那只小獸,真是對不住了。」小白豬自言自語著眼楮中出現成千上萬個白色光符,很快其中一個慢慢變大,正是原先在凡雙手心出現過的那個。
凡雙右爪握住刀柄,幸好凡雙靛型與一般的成年人相差不多,這把刀拿在凡雙手上還像個樣子。一股寒意從刀柄緩緩像爪心蔓延,只不過對身體沒有破壞反而更像是漸漸的改善,使其更能適應刀身的寒意。
凡雙眼中掩飾不住歡喜,這把刀對于凡雙這個宅男來說實在是很有殺傷力,完全像上輩子圖畫中的虛構兵器。揮舞了兩下感覺很是順手,凡雙反身又來到光柱前,九少爺恐懼的看著凡雙緩緩逼近,手不禁用力捏緊了手中的「真力之晶」。「我不想死啊!我還要做家主,怎麼可能死在這?我不能用「真力之晶」,用了我就死定了。」九少爺心中狂喊著。
凡雙沒有看他,而是用刀尖緩緩接觸光柱,九少爺雙目立刻緊張的盯著凡雙手中的刀。刀尖在四道目光的注視下漸漸接近光柱,然後慢慢接觸,遇到了阻礙,凡雙右爪用力,刀尖又開始沁入,一點點向著里面探去,果然這把刀真是鋒利無比。
九少爺面露絕望之色,盡力向後縮著身體,凡雙的笑了,笑的無比嗜血,笑的異常殘酷。光柱也就僅僅有一米的直徑,而彎刀兩寸,九少爺貼近光柱,彎刀將將夠到,但卻不能傷到九少爺。
凡雙目露為難之色,九少爺臉上狂喜,就在這時凡雙心中突然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感,危機似乎下一刻就要來臨,腦海中莫名閃過白豬的影子,身體還沒有動作,心髒處亮起一個光點,光點逐漸變大,正是白豬給他的那枚血液。此時那滴血液變換成最初的那個符號,然後「轟」符號猛然爆開,心髒被炸的粉碎,凡雙瞪著雙眼,眼中滿是不甘,但身體卻緩緩的倒下了。
「這…」九少爺表情凝固,似乎不敢相信那個凶殘的妖獸就這樣莫名的死掉了。但凡雙的身體確確實實的倒在地上不見一點生息,而那把冰魄刀也隨之落在地上,甚至有一半還在光柱內。
看台上的人們更是莫名其妙,誰也不明白為什麼到了最後那只妖獸怎麼會無緣無故死掉。當時就沸騰起來,讓人殺了這個結果還可以接受,但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掉,太鄙視我們觀眾的眼光了,這麼明顯的作弊?
包廂內的血袍老人看到凡雙身死的那一剎那恐怖的氣息向外瘋狂爆發,包廂內的一切東西瞬間變得粉碎,所有包廂內的貴客這一刻全都冷汗淋灕,仿佛自己就站在死亡的邊緣。
大幕後面的老人感受到這股強烈的波動眼角也是一陣變化,「好強大,這是血花老祖,難道有誰得罪他了?」
血袍老者的意識在台下凡雙的身體上不斷徘徊,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發出一聲「咦」後,迅速收回自己恐怖的實力波動,一切像是一場幻覺般。
九少爺平息了半天才接受這麼大的驚喜,眼角看向腳下的冰魄刀彎腰就像去撿,但剛彎腰刀尖一動就消失了。九少爺雙眼冒火抬起頭,正看到兩個少女抬著凡雙的身子向後退去,其中一個正拿著冰魄刀。九少爺的肺幾乎要氣炸了,寒聲道︰「兩個小賤貨,待會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大幕後面的老人皺著眉︰「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只妖獸怎麼會突然死掉?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下面一個黑影立刻回道︰「回主人,沒有任何人動手腳,那只妖獸確實是自己突然死掉。」老人皺著的眉更加緊湊,自言自語道︰「沒有人動手腳怎麼會突然死掉?難道真是之前的傷勢發作?」不過雖然這件事麻煩點,但自己的孫子沒事這也讓老人松了口氣,畢竟他當時也是迫不得已才做出那樣的決定。
「那外面的人群?」黑影遲疑問道。老人沉默一會兒擺手道︰「不用管他們直接開始下面的拍賣。」「那按照規矩,九少爺是要呆在下面。」老人遲疑了一下,隨後說道︰「讓他呆在下面,注意保護不要撤了,就當他這次的懲罰吧!」
九少爺等著光柱撤去,目光凶狠的瞪著牆角的兩個守著凡雙尸體的少女,但光柱始終卻不散去,這光柱雖然可以保護,但同時也是囚禁,所以他也只能在里面安靜的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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