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渾身是血,也分不清是他還是別的妖獸的。《》悍匪的目光焦急,尋找著凡雙與蒼鷹妖獸,但獸斗場中滿是尸體,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尤其凡雙還在牆角下,在外面的空中根本難以看到。悍匪想要說話,卻發現一股莫名的力量將自己全身禁錮,哪怕張嘴都難以做到,只能目光焦急的搜尋著其余兩獸的尸體。
「妖邪血天,你當我們不存在嗎?」之前的中年人大聲喝道。旁邊的老人這時心中一顫,殺死中年人的心都有了,他不理你你還自己去找茬,嫌自己死的不夠快麼?那可是妖邪血天,憑自己這幾個人人家動動手指就夠了。老祖宗們怎麼還不來?老人神色焦急,目光期盼的看著獸斗場的入口。
血天目光卻連看都不看中年人一眼,妖獸與黑衣人聚集到一起後,為首的黑衣人看了一眼血天確定他沒有任何動作後,閉上眼,背後驀然出現一道虛幻的門戶,門戶只有兩米高,一米寬,看起來很是狹窄。門戶上面裝飾著各種符文組成的鏈條,但整座門戶上面卻僅有寥寥幾條顯得空曠無比。門戶中心沒有門,反而是迷霧茫茫,看不清門里的情況。
「封靈羅天門。」血天眼神掃過心中閃過。黑衣人打開門戶後,立刻讓其他的黑衣人走近門戶,而數十只妖獸也陸續走進門戶,最後只剩悍匪,悍匪的目光還在搜尋著,但就是不見凡雙與蒼鷹妖獸的身影。「難道他們死了?不可能,他們不可能死!」悍匪神色猙獰,雖然心中不斷告訴他自己他們沒有死,但理智又告訴他凡雙兩獸死了。
「快走。」最後的黑衣人催促著,在這里多呆上一秒都要心驚膽顫。悍匪的目光流露出絕望之色,片刻間後,目光望向另一面的老人一群目光變得瘋狂而凶狠,「我一定會回來的,回來將你們獸墓掃平,我一定會回來的!」悍匪毅然轉過頭走進門戶。黑衣人最後看了一眼血天,趕緊鑽進門戶,隨後門戶消失不見。
血天掃視了一眼下面,剩下還存活的妖獸頓時爆炸開來,與此同時,血天周邊的紅光凝成實質向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出,紅光所過之處,鮮血皆被吸收,觸踫到普通人,普通人沒有絲毫抵抗的變成一團血霧融入紅光,而對面的老人一群也皆是爆出團團真力全力抵擋著血光的侵蝕與體內血液的暴動。
血天卻不再看周圍的景象,而是閉上眼,在他身後一張白紙慢慢浮現,白紙有些虛幻,但比之先前黑衣人的門戶相比確實真實不少。隨著時間的延長,白紙越來越大,最後足有三丈之余才停止擴張。白紙之上開始浮現一些場景人物,血海,黑山,無盡尸骨,一座祭壇。這些景象宛如真的一般,在白紙上栩栩如生的浮現在眾人眼前,而白紙也眨眼間變得血紅無比,整幅圖如同地獄一般。
包廂中的血袍老者似乎一點不受紅光的影響,目光看著血天背後的圖畫,略顯驚異。「封靈死亡聖界!」說起來這種封靈在這個世界似乎還沒有出現過,因為這種封靈只有邪化者才可能祭煉而成,而且需要特殊的靈才能封成死亡聖界,但這種封靈成長起來卻甚是強大,不過之間所造成的殺戮卻不是簡單的尸山血海所能概括的,也只有邪化者才能這般無所顧忌。
在獸墓外面的空中七個老者站在那看著獸墓內部的情景,這些老者就是老人口中的老祖宗,只是現在這些老者一個個凝眉皺目,神色肅然,顯然對于血天不是一般的顧忌。
「大哥,我們現在進去?」一個老者詢問道。被他叫做大哥的老者搖了搖頭,「再等等,我們肯定不是妖邪血天的對手,只能等待機會,看他的樣子好像實在凝練封靈,我們等一等看看。」幾個老者沉默繼續看著獸墓內部。
血天背後的圖卷完全展開,一幅尸山血海地獄圖。血天看了看還在艱難抵抗的老人一群,也沒有理會,回過頭正對著那幅畫卷。抬起爪子,紅光在爪間聚斂,一團團濃稠的血液被凝聚,然後血液再繼續變化,漸漸凝成一桿筆,血色毛筆,筆尖血液不斷滴落。
一只豬抬爪仿佛舉著一桿足有丈長的血色毛筆,這情景看起來異常滑稽可笑,但在場眾人也沒有那個心思去抬頭去看。只有血袍老者目光一直停留在血天身上,但到了他這個境界,這種情景也激不起他的任何興趣。
毛筆在虛空中晃動,空中卻自有血色痕跡留下印在圖卷上,只是毛筆書寫的是一個個奇異字符,落到圖卷中卻成了景物,十筆畫符僅是一縷畫紋。而周圍的紅光從四周向毛筆處陣陣涌動宛如波浪一般,只是這波浪卻是血液構成。
老人苦苦抵擋著紅光的侵襲,心里期盼著老祖宗們快點來臨,卻完全不知他所期待的老祖宗們就在他頭頂上看著他。而在他身邊實力弱的一些人禁不住紅光的侵襲,陡然爆成一團血霧,使得他們心中更是恐懼到了極點。
畫卷中的景物很是奇特,整張畫卷都被一片血海鋪滿,看起來就像一片血海飄蕩在空中一般。在血海中間是一片陸地,陸地漆黑如夜,上面滿是殘尸敗體,或者骷髏殘骨,一片片幾乎鋪滿整個陸地,而就在尸體中間卻開放著一種鮮紅如血的花,花有六瓣,瓣瓣如雪只是為六角形,每一瓣看似一樣卻又各不相同,將一個晶瑩剔透的九角形像是花子一般的東西包裹其中。
黑色的陸地上幾乎開滿了這種血色花朵,在陸地中央是一座黑山,那種黑色的讓人一看就聯想到黑暗邪惡魔性的黑。山看似不高,卻猙獰無比,放大了看便像是一個頭骨,在頭骨的最上方便是一座六角形的基座,基座上面布滿了各種符文咒語,而這些符文咒語乍一看整體就像一根根鎖鏈,鎖鏈的中央則是一棵樹,一棵普通的樹。
作者白水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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