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梁光華他們已經走了近來,看到吳晨,也是微微一愣,這家伙怎麼也在這里?
他跟易小方不一樣,那純一個沒玩兒夠的小孩,他是跟著做了一些年生意了,知道生意場很多潛規則,相逢一笑泯恩仇麼,只有利益,沒有私仇。
這種場面的意氣之爭,原本也算不得什麼,只是一想到上次在周萱面前栽了面子,心里還是怒火中燒,憤憤的瞪了吳晨一眼。
可惜吳晨完全沒有看他,而是一臉笑意的沖周萱點了點頭。上次周萱打電話給自己,就是為了以後有高料的時候多想著她,現在手頭正好有一塊大料,雖然不知道趙天野出不出手,不過先搞好關系還是沒錯的。
接下來的公盤,自己如果想快速變現,還需要這些有強大需求的客戶呢!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周萱這些高端原料需求者就是他的客戶,他也沒必要裝清高,當然對方很漂亮,也是他樂意交往的一個重要因素。
「你好,沒想到在這里又遇到你。」周萱見是吳晨,也是一愣,上次跟他打電話,這家伙可是滿口的不悅,怎麼今天態度變得這麼好了?
她走上前跟吳晨握了一下手,又把身邊的美女介紹給他,「這是我的好朋友,王雨鳶。其它的,嘻嘻,你差不多都認識吧?」
「你好。」吳晨跟王雨鳶也握了下手,只覺得很是清涼和柔膩,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見對方也盯著自己看,倒有些不好意思來,趕緊把徐少東介紹給她們,對梁光華他們則直接無視。
「你就是吳晨啊?下次有好料記得姐姐哦。」王雨鳶年紀比吳晨跟周萱都要大上幾歲,因此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平時在周萱面前做姐姐做慣了,也隨口開起吳晨的玩笑。
她自己開著一家珠寶店,在業內算不上號,不像周記那樣有自己的貨源渠道,更別說直接參與到礦場開發中去,因此對原料的需求更為迫切。
「呵呵,哪里有那麼好的運氣!」吳晨听對方說話軟嗲嗲的,像是江南那邊的口音,配著她柔順豐腴的體態,好感頓生,笑呵呵的說道,卻也不敢把話說死。
「咳、咳」徐少東咳了兩下,心里充滿怨念,木頭忒不地道,只顧著自己聊得歡,把個徐二少給冷落到一邊了,看來這小子是指望不上了,還是得自己親自出馬啊,就在一邊笑著問道,「王小姐也玩賭石?」
「呵呵,算不得玩吧,我跟她隨便過來看看有什麼料子,收一些回去。」王雨鳶拉著周萱的肩膀,親昵的靠了一下。
周萱被她弄得腋下一樣,嗔怪了一聲,看得吳晨差點流鼻血,比一個嬌艷的女子更要命的就是兩個嬌艷的女子,相互間無意間調笑流露出來的風情,真的讓人心動!
「嗯~萱萱,我們還要解石呢。」梁光華不滿的說道,他忍到現在已經算不錯的了,旁邊的易小方更是一臉不快,上次那塊料子讓他白白虧了一百多萬,讓他被笑話了好一陣,要不是看在美女的份上,早就爆粗了。
徐少東剛搭上訕就被打斷,心里大為不滿,橫了梁光華一眼,這哪里跑出來的孫子!
「嗯,你們忙,我們先去解石了,多聯系!」周萱皺了皺眉頭,她怎麼能听不出梁光華話里的醋意,這也是她不高興的地方,弄得好似兩個人有什麼似的。
不過既然是一起來的,也不好太駁了對方面子,何況同來的人中,還有另外三個同行業的小老板,讓他們一群人等自己,也不是周萱的做派。
「木頭,那孫子干嘛的?好像跟你不太對付啊。是因為那個姓周的妞吧?回頭看哥們怎麼幫你出氣!」回到趙天野所在,徐少東明顯心不在焉,遙遙望過去,見周萱他們一伙人在靠牆的地方,佔了兩個解石機,後面有小工正陸續用拖車拉來賭料。
「富二代唄。家里好像在珠寶業做得挺大的吧。」吳晨沒怎麼理會他,想認識人家王雨鳶,也別拿我當借口啊。
他們這里圍的人,明顯要比別的地方多,里里外外各三層的,站在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情況,也不知道這些人站在這里干嘛。
「木頭啊,你覺得哥們對你如何?」徐少東卻不放過他,一邊往里擠,一邊問道,見吳晨點了點頭,終于說出目的來,「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的給她們介紹下我啊。」
「……我怎麼說?說你是一代紈褲?還是有為青年?」吳晨被周圍擠得有些沒脾氣,再听徐少東饑k 的樣,實在無語。
好不容易擠了進去,見那塊巨料已經被從中切了開來,卻不是豎著開刀,而是橫著割了出來,就像是豆腐被揭開了一層,落刀處正是那片黃皮跟黑皮交界扭曲的地方,從切面看,沒有翡翠,只有成條扭曲成紋的石質。
「怎麼樣了,趙哥?」吳晨見趙天野一臉沉水般的坐在一塊賭料上抽煙,錢師傅在一邊,對著另一塊仔細的看。
他知道東家喜歡自己動手,這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樂事,其中的悲喜起伏,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也是賭石的魅力所在。
所以錢師傅一向只幫東家看石,給意見,甚少替他動手,除非解到後來實在太累了。
這塊賭料,如果細看,其實就像一個三層的蛋糕一樣,上面一層有很光鮮的黃蠟皮,下面經過那條扭曲帶之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