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穆厥,雲逸沒急著回曹府,先繞到了淑心閣。
淑心閣和她離開時沒甚麼區別,宮女們早就打听到了雲逸已經回京,等她到的時候,都已經把整個院子整理的干干淨淨了。
好在宮女們都知道了曹家的事情,也沒人表現的興高采烈,都默默的低著頭,一言不發。
雲逸進去挑了兩件衣服,準備拿回府換洗用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把身上的武將服給換下來,不等宮女們幫忙,她就拿下了腰上的玉佩,放在了桌子上。
「殿下,不可啊!」
雲逸的手剛離開玉牌,宮女的叫聲同時響起,一道磅礡的壓力突然襲來,仿佛突然跳進了水中,從四面八方一股無形的壓力就包裹住了自己,讓她瞬間產生了一種絕望的無力感,整個身體就不由自主的要往地上軟下去了。
好在旁邊的宮女眼疾手快,一把搶過玉牌塞進了她的手里。
玉佩入手,壓力瞬間消失,雲逸就像是水里憋得快要窒息的人一樣,猛的張大了嘴貪婪的呼吸了兩口。
侍女們扶著她坐下,有乖巧的侍女已經替她解釋了︰「啟稟殿下,這玉牌,是不能離手的,現在皇宮里可是有個仙陣,沒了這牌子,連走路都沒辦法呢!」
雲逸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玉牌,沒想到法源他們所說的陣法,居然會這麼厲害,她不過是稍稍放開了手,居然就感覺自己好像要死了一般的難受,她沒有溺水的感覺,但是在她想來,即便溺水,也不過如此吧,那時候的感覺,是那麼的恐怖,那麼的無助,現在即便想想都覺得渾身打顫。
「那現在這身牌,是一點不敢離手了麼?」
「對啊,對啊!身牌在身上還好,不在的話,那就難受死人了,听說昨晚太後心情不好,有個宮女打碎了太後宮里的一個瓶子,太後就摘了她的身牌,把她丟在院子里一晚上呢!」
雲逸忍不住就打了寒顫︰「那宮女呢?死了嗎?」
「沒有呢,听說今天就沒起來,那感覺,那麼難受,只怕連尋死的力氣都沒有了
雲逸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了,勉強的笑了笑,將玉牌好好的收了起來,心中卻難免一種彷徨,皇宮里原本的氣氛就夠壓抑的了,現在又來了這麼一個陣法,那感覺和一處監牢又有甚麼區分呢?尤其是想到那種讓人絕望的無力感,她甚至都沒心情再待下去了。
她匆忙的選了兩件衣服,一個宮女都沒帶,就自己一個人出宮來了。
出來的時候,還是午時,她去爹爹的兵涉部轉了一下,卻發現老爹不在,于是又轉到了公羊文濤的督察衙門。
公羊文濤正在飯堂里吃午飯,雲逸提著包裹就去飯堂里找他了。
公羊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一壘公文,見著雲逸進來,張大了嘴,傻傻的笑了笑才道︰「你怎麼一個人?趙瑩和你的宮女們呢?」
雲逸一把將包裹丟在桌子邊,對著跑堂的小廝就叫到︰「給我來點今天的好菜,對了,本公主最近是不能吃肉的,把你們上好的素菜多給我上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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