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會有甚麼大難,大到甚至無法應付?芸兒的心中立刻想到了那個胖乎乎的皇上,在她的認知里面,唯一能讓曹家無法應對的,也只有那個死胖子吧。
不過她還沒想明白,也沒心思想明白,樓下就又熙熙攘攘起來,明顯有一隊人從空曠的街道遠處走來, 啪啪凌亂的腳步聲立刻踩碎了街上的清淨,腳步聲來到了客棧門前,這時就听見有人拖著長長的嗓音叫道︰「客棧里的大人,蓬溪府府衙梁馳梁大人求見
芸兒一听見府衙大人都上門來了,立刻就慌了,抱著小狐狸就要往窗戶邊去看看下面到底啥陣仗。
陳一金卻一抬手攔住了她道︰「別慌,人家想拜見的可是張文,張大人,我倒是很好奇那個張文會怎麼應對
芸兒稍微放松了一些,只要不是沖著自己來的就好,她輕輕的撫模了一下小狐狸道︰「這就要看他到底是誰了,不過我覺得他那麼狡猾,肯定吃不了虧的
陳一金也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提醒道︰「對了,你公主的身份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透露一絲的,現在城里的曹衛只有幾個,大家都不清楚附近來了多少龍神刺的人,可一點也馬虎不得!」
樓下再次傳來喊聲,只是這次變成了一個老頭子嚴肅的聲音︰「下官蓬溪府府衙,不知是哪位大人光臨此地,還請一見
客棧的大門打開了,沒有等到張文的吩咐,掌櫃的自己就去打開了,畢竟是在蓬溪府做生意的人,得罪誰,也不敢得罪父母官。掌櫃的一見外面的陣勢,立刻誠惶誠恐的跪下道︰「小民見過府衙大人
梁馳五十多將近六十歲的樣子,頭發都已經泛白了,這麼晚出來還穿著一身的官府,戴著官帽,而他身邊正跟著才離開沒多久的兒子梁炳正,至于後面,那就是蓬溪府衙門里的各色衙役,密密麻麻的也有好幾十號人,他們和剛才的那群家丁和公子可就不一樣了,畢竟是配著刀,穿著正式官服的人,這麼多人簇擁在門口,還是有足夠氣勢的。
梁馳人老,氣勢在,見掌櫃的跪下,便抬頭朝客棧里面看了看,可是掌櫃的剛才關門後就把燈全都熄掉了,黑漆漆的甚麼也看不見,于是只好對掌櫃的說︰「起來吧,本官這次來,是想拜見客棧里那位大人,剛才小兒不知禮數,沖撞了大人,特地過來賠不是的
掌櫃的立刻唯唯諾諾的爬了起來,然後迅速的就朝著樓上跑去。
陳一金和芸兒就靠在臨街的窗戶邊,把窗板推開了一點,看著下面的動靜,等看明白梁馳的動作後,陳一金古怪的笑著小聲對芸兒道︰「這個梁馳是把張文逼在絕路上,他若真是朝廷大員,那麼這禮數雖然有些過頭,但還不至于留人口舌,不過那張文要不是朝廷的官,或者官職小了點的話,那麼他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芸兒忍不住有些擔心地問道︰「你說,萬一張文要真不是朝廷的大官,他會怎麼樣?」
陳一金放下了窗板,稍微思考了一下才說道︰「如果他沒有官職,那他就死路一條,就算好點都有可能被貶為奴隸,要是有官職,又不大,還沒有後台的話,那麼他的仕途也就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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