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春天的夜里,可客棧的老板已經汗水淋灕了,他敲了好幾下門了,可里面的人就是沒應聲,可房間里面明明亮著燈,甚至還能清楚的感覺到有人在,這讓他覺得恐懼而慌亂,梁馳他惹不起,這房間里的人他同樣不敢去招惹。
而就在這時,旁邊的房門打開了,陳一金關上房門,站在了走廊里。
掌櫃的就像看見了救星一般,立刻沖過去,甚麼也不管,一把拉住陳一金的衣袖道︰「大人救命啊,救命啊!」他的雙手捏的緊緊的,看樣子深怕讓陳一金給跑了。
陳一金點了點頭,然後拖著他來到張文的房間門口,壓低了聲音朝房間里面說道︰「這次陳某就幫張公子一回,但是你必須照顧好我家小姐,如果有甚麼差池,天涯海角也饒不了你說完他就拖著掌櫃的朝樓梯邊走。
掌櫃的見陳一金確實是下樓去的,這才松開了他的衣袖,疲憊的擦了一下滿額頭的汗水。他的汗水還沒來得及擦干淨,陳一金就停了下來,轉身對他說︰「去把你那個跑堂的小二收拾一下,讓他穿上姑娘的衣服
「為甚麼?」掌櫃的想都沒想就問道。
「別問那麼多,如果不想大難臨頭的話就照做,另外給小二說一聲,我們出去一趟就回來,不然的話,死路一條
門外的幾十人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尤其是梁炳正,不斷的踮起腳尖朝里面張望,可是客棧里面只有幾間樓上的客房亮著燈,偏偏門還關著的,所以大堂里面基本就看不見東西。
倒是梁馳人老心穩,任憑周圍的人鼓噪,他就是端端正正的立在那里,好像睡著了一般。
終于,陳一金出來了,他的手上還拽著一個蓬著頭發,渾身篩糠一樣抖個不停,穿著一身普通藍裙的姑娘,只是她的頭發太亂,太散,把個臉都遮住了半邊,大家也看不清她長個啥樣。
大家見有人出來了,立刻嚷嚷了起來,有不滿的,有唏噓的,尤其是梁炳正,幾乎是驚叫了一聲跳到了他老子的背後。
梁馳這時終于有了動作,他抬起右手,立刻壓住了大家的躁動,然後恭謹的拱手彎腰,正要說話時。陳一金已經拖著身邊的人兩步來到了他的面前,搶先說道︰「別廢話,你不是想見我嗎?看看認不認得!」他說著模出了一塊腰牌,這是金甲勇士的特有腰牌,進出皇城的憑證,皇宮中所有人都有腰牌,只是代表的身份和作用不同罷了,就連芸兒都有一塊,只是她出京的時候就沒帶上。
梁馳眉頭一皺,認真的盯著那塊腰牌看了看,然後突然醒悟了過來,雙手往下一撈,就要甩開官府的前擺下跪,陳一金立馬扶住了他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馬上把你的轎子叫過來,我們去你府上仔細說
梁馳好歹是混跡官場多年的人,剛開始的那陣慌亂稍微一過,也逐漸清醒了,立刻抬手讓手下把自己的轎子抬過來。
陳一金幾乎是提著身邊的人,一下子把他給塞進了轎子,然後自己也擠了進去。
梁炳正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這時候湊上老子的身邊問道︰「爹,這是怎麼回事?」
哪知梁馳啪的一巴掌就抽在他臉上,渾身氣的都有些打顫了,努力的壓制著聲音道︰「混賬東西,這次惹上大麻煩了,以後給老子小心點說完就幾步跨上了梁炳正的轎子,把個兒子傻愣愣的丟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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