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現在是一肚子的委屈和火氣,她是實在搞不懂張文到底在想些甚麼,一開始他救下自己的時候,那樣子就像一只看見鮮花的蜜蜂一樣,總是嗡嗡的听著討人厭,可是現在,芸兒終于被打動,敢于說出真相的時候,他卻變得畏畏縮縮的了,她盯著張文疲憊的面孔道︰「你救我那天,就知道這些?那你為甚麼還要救我?」
芸兒腦子暈乎乎的,說話也是氣,完全被注意到她說話的同時,來的路上就傳來了悉悉索索的響聲,等她一說完,听見這響動的時候,渾身的汗毛都嚇得豎了起來,有人來了。
大家都同時扭頭看去,現在說逃已經來不及了,而且現在這陣容,能逃得了嗎?
一叢藤葉被擋開,出現在後面的是少年那普通卻充滿陽光的面容,他看樣子累得不輕,不停地喘著氣,好在沒有受傷,除了頭上沾著的一些草葉,這讓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而少年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大聲說道︰「他救你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救了好討回去當老婆撒,這都不懂!」
芸兒原本就一肚子火,被這家伙又莫名其妙的洗刷,本想張嘴回他一句的,可畢竟人家是路邊不平剛救了自己,實在不好說甚麼,于是看向了他的身後。
少年的身後,兩個護衛更是顯得疲憊不堪,不過他們依然緊握著長劍,警惕著後方,而在他們之後,是拿著那把已經崩出了缺口戰刀的康立人,他的樣子最狼狽,衣服都已經破了好幾處了,至于康立人之後,再沒有悉索聲,再沒有誰擋開攔路的藤葉。
芸兒心中一緊,趕緊問道︰「還有人呢?」
少年無奈的攤了攤雙手道︰「你的那個手下?他受傷太重,沒跑月兌
雖然心中早就知道結果可能是這樣,但是當事實真正來臨的時候,芸兒還是覺得好像一根刺突然刺進了心中,她無法控制的就哭了出來,然後從懷里模出了那根斷指,這時候,沒有惡心,沒有恐懼,有的只有感激,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沒有記住他的長相。
少年無奈的一嘆道︰「莫傷心了,你的人是好樣的,要不是他舍命把那些狗-日的拖到起,我們幾個可能還跑不月兌呢!」
芸兒不知道該說甚麼,她心中的這份委屈和痛苦,誰又能理解呢,她坐在了一塊石頭上,低低的埋著頭。
康立人這時候已經撇開大家去照看張文了,漢子個子魁梧,又極少說話,他看見張文剛才因為運動太過激烈已經浸血的布帶,開始小心的整理起來。
少年只是太累,休息了一會兒就緩過來了,他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說道︰「走哦,還在這里等到起就是找死了,那些個狗-日的等會兒就該追上來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大家也明白過來,這里畢竟還不是安全的地方,于是康立人扶起了張文,而陳三也努力地想從地上站起來,可是他連著努力了兩次,都跌倒了,那手和腳都已經顫巍巍的不听使喚了。
少年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一揮手道︰「你們一人一個
于是兩個護衛一聲不吭的就上前,背起了陳二和陳三。
這下就剩下芸兒了,少年嘿嘿一聲壞笑道︰「哎呀,就剩個漂亮小姐沒得人照顧了得嘛!看來得我背了哦,要得哦,就算累死了,我也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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