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蓮花還是準時地來了鳳鳴宗這里過夜了,這次他可是大搖大擺地來的。
現在誰人不知道,他可是鳳鳴的御用男寵!
可是找到鳳鳴的營帳時,沒看見他人。
問了袂闕,袂闕道是去了那樹林中了。
白蓮花又往那樹林之中去了,見幽暗的密林之中點著一堆篝火,走進一看原來是歐武臣正在火堆之上熬藥,見白蓮花來了,他只是默默地一瞥,便厭惡地別過了臉去。
「她呢?」
白蓮花問道。
歐武臣不答,只是往那火中添了柴,看了看那藥,還沒熬好。
料想著鳳鳴定然是在這附近,白蓮花便自行去尋找,才听身後歐武臣道︰「不許去,她在沐浴。」
白蓮花心中一動——那後面貌似是有個小溪。
她在沐浴……
腦子里不禁自動腦補了一副美人出浴的絕美花卷。
他便就越發的想看了,一瘸一拐地往那方向挪過去,卻發現那里被布下了一個強大的陣法,以他如今帶傷的身體是根本沒辦法破開的,只得作罷了。
歐武臣還是默默地熬著藥,白蓮花便在他對面坐下了,兩人看著那火堆,默默無語。
另一邊,鳳棲梧回復了她的本來面貌,正在那小溪之中洗澡。
本來這初春的溪水是有些冰冷,但她用了強大的真氣將那溪水生生地加溫了,她選擇了一處水窪,將缺口堵了,那水窪之中霧氣朦朧,她還放了好多鮮花的花瓣,瞬間便將這里打造成了夢幻豪華浴場,這溫度沐浴正好,此時正舒服地泡著澡。
她方才叫了歐武臣熬藥,想著那朵花來了正好可以喝了。
正泡得舒服,一陣急匆匆地腳步聲由遠及近,鳳棲梧懶洋洋地睜開眼,就能看見那花臉貓來了。
貌似是一直叫它望風來著,看來這廝是想罷工了。
花臉貓在水窪邊甩甩尾巴,做了個簡單的熱身運動,便興奮地往那熱水里一跳,濺起了幾丈高的水花。
它天天去跟武極門的男人泡澡,但洗的都是冷水,今日突然泡一會兒熱水澡,那叫一個舒服啊!
下了水,不顧鳳棲梧那突然黑了的臉,急促地往一邊‘嗚嗚’地叫了兩聲。
鳳棲梧心中一跳,不好的預感襲來。
果然,馬上便見孔雀也撲騰著翅膀跳進了水里!
‘噗通——’
那只碩大的的孔雀落水,濺起的水花那就不只幾丈了。
孔雀落了水,渾身的毛都濕了,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很是不舒服,他干脆便化成了人身,將身上的毛化成了五彩的華衣,三下五除二地便蛻光了扔上了一邊的石頭。
光溜溜地滑進了霧氣朦朧的熱水里,靠在一塊石頭上舒服地泡澡。
一邊泡著一邊還想著,花臉貓說這地方有熱水可以泡澡,他還不信。
沒想到還真是有啊——
這地方又不是火山,窮山惡水的,怎麼可能有溫泉呢?
花臉貓在它身邊游來游去,不時地蹭蹭他的腰,兩兄弟高興得很。
孔雀泡了一會兒澡,突然覺得氣氛很不對。
怎麼後背一陣陣冷風襲來。
他轉身尋找,看見這不大的浴池之中,竟然還有一個人!
那明顯是個女子,也是泡在水中,方才霧氣朦朧他沒看清,此時定楮一看,才發現那月下出浴之人冰肌玉骨活色生香,在那清澈的溪水之下,渾身的玲瓏曲線一覽無余。
只是一雙美眸正噴著火。
正是鳳棲梧——一絲不掛正在泡澡的鳳棲梧!
孔雀渾身都僵住了——花臉貓只是叫他來泡澡,可沒說鳳棲梧也在泡啊!
兩人便就這般赤果相對地互瞪著,一個驚愕,一個憤怒!
身邊的流水都似乎靜止了,氣氛詭異到極致。
看了半晌,也不見誰動一動,或者是哼一聲,鳳棲梧那是已經被氣瘋了,臉色被氣得煞白,方才溫水跑出來的紅潤一下子便沒了,而孔雀則是秉承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等著鳳棲梧的反應。
唯有花臉貓什麼都不知道,還在歡樂地玩耍著,一會兒看看孔雀,一會兒又看看鳳棲梧。
咦,哥的小鳥怎麼突然變大了……
空氣越來越緊迫,那浴水的溫度也似乎越來越高,鳳棲梧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冷。
最後,只听她悶哼一聲,扯過一邊的衣服披上轉身便出了水,頭也不回地走了。
對于這只色孔雀,她惹不起,只有躲!
花臉貓還在歡樂地游著,看見鳳棲梧走了,還有點小疑惑——她怎麼走了?
難道這水冷了?又或者是地方小了。
胡說,她一個人泡這麼大的水窪,太浪費了!本來就該貢獻出來讓大家洗洗!
大家一起洗才好,你給我搓搓,我給你捏捏……
不過它現在對自家哥哥那忽大忽小的小弟弟更敢興趣,不禁伸出爪子去踫踫。
這一踫可不得了,只听一聲‘噗’,然後血雨從天而降,淋了它一腦袋。
一抬頭就看見孔雀鼻腔之中掛著兩道鼻血!
花臉貓整只獸都嚇傻了——完了,方才一定是哥在練功,那小弟弟就是氣門,自己去搗亂,導致他破功了!都流血了!
哥要死了!
花臉貓嚇得忙撲上去問長問短,卻見那孔雀慌忙穿上了衣服,也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花臉貓更恐慌了——完了,哥生氣,哥不理我了!
遂也忘記了泡澡,忙奔了上去。
白蓮花正在那火堆前和歐武臣大眼瞪小眼,就看見鳳棲梧急匆匆地來了。
剛剛跑完澡的她渾身都是濕漉漉的,似乎從水里出來便直接披上衣衫了,衣衫濕了將身上的玲瓏曲線勾勒得一覽無余,甚至頭發還在滴水,臉色潮紅,但柳眉倒豎,明顯的便是在氣頭之上。
「棲梧——」
白蓮花迎上去,但見鳳棲梧理也不理他,直接便往營帳而去了。
歐武臣和白蓮花面面相覷——她這是怎麼了?
鳳棲梧偷偷地模進了營帳之中,才開始改頭換面,將偽裝加上,恢復了鳳鳴的外貌,還是生著悶氣,一頭就扎進了被窩里。
方才那死孔雀竟然敢直勾勾地盯著她看,那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眼神,還有那劇烈的身體變化鳳棲梧都看在眼里。
特別是他盯著她身子看的時候還猥瑣地吞了一下口水!
死孔雀!死孔雀!死孔雀!
花臉貓又屁顛屁顛地來找鳳鳴要點睡前甜點吃吃,但沒想到才蹦上鳳鳴的床,還未伸出爪子來,就被鳳鳴一腳給踹出了營帳去。
「滾——」
花臉貓被莫名其妙地踹了出去,在那地上連續翻滾了好幾圈!
最終灰頭土臉地站起來,呆呆地看著鳳鳴那已經熄燈的營帳。
眼中只剩下不可置信——她竟然敢打我!竟然敢打我!
啊啊啊啊!
孽畜,養你何用!
當然,它還是得兩眼帶著帶淚的去給它哥告狀去。但出乎意料的是,它還未訴苦,他哥便給了它結結實實的一翅膀,將它一翅膀扇出了營帳。
外加一個低沉的‘滾’字。
被拋棄兩次的花臉貓徹底懵了。
這算是怎麼回事?
半夜,孔雀做了一個夢。
夢見那春暖花開的季節里,他身在孔雀一族的棲息地之中,和眾多的孔雀相聚。
經過了和眾多公孔雀的層層比拼,他終于奪得了孔雀族第一美人的青睞。
然後,他和那第一美人纏綿悱惻,性福美滿,森林地,沼澤里,花園里,盡是他們愛的痕跡和申吟……
早晨起床的時候,孔雀一睜眼就發現床單濕濕的。
孔雀嘴角抽抽——他竟然做春夢了!
夢中的情景越發的清晰起來,那孔雀族第一美人的臉,赫然鳳棲梧。
就連那叫啊床的聲音也是一模一樣。
這算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真的應該找個母孔雀了?
這幾百年的時光都過去了,又不是沒經歷過春天,但哪個春天有像現在這般沖動。
那沖動簡直快要支配他的大腦了。
花臉貓叼著早餐一臉殷勤地進來了,一進來便看見孔雀的身下一大灘濕漉漉。
頓時,它大樂——啊哈,哥你尿床了!
毫無例外的,又被孔雀惱羞成怒地一翅膀扇出了營帳。
鳳鳴早起的時候,看見花臉貓伏在袂闕的懷中,似乎很是傷心,還在抽泣著,小身子一抽一抽的,看見鳳鳴還滴眼淚。
鳳鳴沒理它!沒補上一腳已經算是愛它了。
而那孔雀則是臥在遠處,藺斐正在喂孔雀吃東西,看見鳳鳴,藺斐大樂道︰「鳳鳴哥哥,你看這是棲梧姐姐的鳥!它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話來未落音,他身側的孔雀便‘唰’一聲。
開屏了。
那五彩光芒似乎都將這片峽谷和營地照亮了,甚至是將那神器的光芒都遮蓋住了。
人們看著那突然出現的五彩光芒,驚得回不了神,紛紛朝這邊看來,看見的是一頭五彩的孔雀,正獨自開屏,那絢麗的五彩之光便來自于他的尾屏。
鳳鳴也是被這突然開屏的孔雀震撼住了。
他雖然時常拿他的尾巴出來抖騷,但這般正經地孔雀開屏還是少見,唯有那一次他出現顯示他身份的時候,才開過一次,五彩翎毛光彩照人,堪比旭日光輝,這是第二次了。
直到一邊的藺斐贊嘆了一聲,孔雀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下意識地開屏了,忙將尾屏收好了。
「好漂亮啊——」
藺斐眼珠子里全是小星星了。
他模模孔雀的腦袋,懇求道︰「你怎麼不開一會兒,再開一會兒好不好?」
孔雀不答,目光卻是偷偷地瞥向了鳳鳴,見他已經走開了。
藺斐看看走開的鳳鳴,再看看那突然就閉屏的孔雀,突然恍然大悟︰「啊哈,我知道了,孔雀要遇到比自己美麗的事物它才會開屏!」
孔雀這生物是十分驕傲並且自戀的,也是很少開屏,唯有出現了自己覺得有威脅的東西時候才會開屏。
「一定是你看見了鳳鳴哥哥,覺得他比你好看你才會開屏的對不對?」藺斐天真地贊嘆道。
一邊的袂闕听之,不禁搖搖頭,「非也非也!」
他懷中抱著那花臉貓,對藺斐道︰「只有雄性孔雀才會開屏,母孔雀是不會的,而且,還是在春天。」
「為什麼?」藺斐好奇道。
走開的鳳鳴也是偷偷地听著。
袂闕微微一笑,道︰「春天乃是孔雀交配的季節,發情的公孔雀若是遇到心儀的母孔雀,會用開屏的的方式來吸引異性,最終奪得異性的好感,得到交配的機會。」
藺斐恍然大悟,鳳鳴則是嘴角抽抽。
那方才,孔雀似乎是在對著他開屏。
難道這是一種,示愛?
想到這種可能,他便頭皮發麻。
這只色孔雀竟然對著抱有非分之想!
孔雀也是听見了袂闕的話,越發的無地自容了。
方才他看見鳳鳴的時候,不過就是下意識地開屏了。
那是一種本能,孔雀的本能。
在這個多情的季節,一只發情的公孔雀,看見一個有情之人,自然是情不自禁地就開屏示愛了。
鳳鳴黑著臉,孔雀破天荒地沒有傲嬌了,而是將脖子埋進了羽毛里,花臉貓听見了袂闕的話,不禁蹦下來,到了孔雀的身邊,圍著他轉著。
他大概還不懂神馬叫發情。
「啊哈!我去給棲梧姐姐的孔雀找幾頭母孔雀來!」藺斐高興地大叫一聲,帶著他的小伙伴們往營地之中去了。
很快,眾人便都知道了,這鳳鳴宗的營地之中有只漂亮的公孔雀發情了!
藺斐還真是帶了幾只母孔雀來給箜闕配對,不只是母孔雀,方才箜闕開屏的動靜大了,驚動了那峽谷之中的獸族,只要是鳥都在往這邊撲騰……
藺斐將那些個母孔雀帶了過來,乍一看箜闕,那些個母孔雀都是心花怒放,狂奔而來。
藺斐還在樂呵著,卻見箜闕黑著臉走了。
撇下那一地發情的母孔雀。
鳳鳴知道箜闕已經生氣了,若是再鬧下去,他惱羞成怒便就不行了,還是友好地讓藺斐將那些個孔雀鳥什麼的請回去,免得一會兒箜闕那老人家生起氣來,可不是這麼簡單的。
送走了所有的鳥以及那些個名為遛鳥,實為偷窺鳳鳴本人的花痴女子,鳳鳴才松了一口氣,看那天色,已經快要吃中飯了。
花臉貓已經心領神會地去接白蓮花過來吃飯了,歐武臣也是準時地來蹭飯吃了。
鳳鳴指揮著人造飯,突覺背後陣陣雞皮疙瘩起,回眸一看——臥槽,孔雀那廝又在偷看他!
而且還是那種發春的眼神!
目光一相遇,孔雀又忙避開目光去,但一會兒鳳鳴的注意力一挪開,他又偷偷地看了過來。
鳳鳴知道孔雀在對自己發情,干脆不去理會他了。
白蓮花的傷勢還沒有好,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甚是可憐。
一來便听他道︰「听說你們這兒有人發情了。」
鳳鳴臉色一沉,道;「你簡直找死。」
白蓮花聳聳肩,不再說話。
孔雀那家伙的實力,可不是他能惹的。
正吃著飯,那伏在暗處偷看鳳鳴的孔雀身子一頓。
來了!
「砰——」
驚天動地的巨響來襲,將整個營地都震動了幾番,同時正吃飯的鳳鳴歐武臣白蓮花等幾位高手都提起了警覺,目光看向那五彩光芒之地。
神器出世了!
整個營地都沸騰了,隨處可見騰空而去的人,帶著自己的坐騎法寶,撇下貓貓狗狗瓶瓶罐罐,不顧一切地便沖向那神器出世的地方。
一時間,營地里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歐武臣放下碗便騰入了半空,沖向了那九彩光芒的地方。
大大小小的勢力都如蒼蠅見了屎般沖上去,武極門、縹緲峰、天玄宮,還有皇家學院等等勢力,鳳鳴看見王月王西翎藺睿藺曲等熟人都在那爭奪之列,一大片人幾乎是瞬間便在那天空之中結成了一堵厚厚的人牆,那神器就算是想逃也逃不了。
「宗主——」見到這種情況,錢宗主有點心動了,也想著加入那爭搶之列。
鳳鳴搖搖頭,淡定地坐下,對著門人道︰「繼續吃飯。」
眾門人也悻悻地坐了下來,邊吃飯,邊看著那天空之中的好戲。
孔雀站在樹顛之上,看著那方向。
那似乎,不像是一般的神器啊……
袂闕也感知到了,不祥的力量正在滋生。
神器還未出現,那天空之中預備著爭搶的各大勢力已經開始干架了。
「這神器乃是我縹緲峰預定之物,勸各位莫打主意。」
「哈哈,不知道那神器之上可寫了你縹緲峰三字了?」
「哼,這等神器,能者得之!」
……
各大勢力擠成一團,爭爭吵吵,好不熱鬧。
白蓮花一邊吃著飯,一邊道︰「嘖嘖,不知道那神器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不管是個什麼貨色,也絕對不是普通的貨色。
甚至連鳳鳴也有心爭奪一番,但看現在的情形,出手爭奪也不利,若是那騷孔雀肯幫忙便好了。
他目光不禁挪向孔雀,見他又躲在樹杈里偷看自己!
鳳鳴惱怒地挪回了視線。
「來了!」
天空之中一陣尖叫,地上觀看的眾人也是渾身一振——神器出現了!
鳳鳴也顧不得吃飯了,目光緊鎖那處天空,見一道黑色凌厲地破開了眾人結成的人牆,強勢突出,沖入了天際。
鳳鳴眯眼打量,竟然是一把黑色的舉劍,足足有十丈長短。
巨劍造型古樸,最詭異的,那劍柄的造型竟然是一對牛頭!
「是把什麼劍?」袂闕只聞其聲,不禁問道。
「是吧牛頭劍。」鳳鳴沉聲道,心中生氣極端不安的感覺。
他忙對鳳鳴宗之人道,「別吃飯了,都給我撤!」
眾人問︰「撤去哪兒?」
鳳鳴道︰「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東西都不要了!」
他讓花臉貓變大了將白蓮花和袂闕都馱著,鳳鳴宗的眾人也騎上了各自的坐騎,什麼東西都顧及不了,匆匆地從這一片地獄撤了出去。
鳳鳴騰空在後,護著眾人到了遠處,他才折了回來。
見那邊已經亂成額一鍋粥了,所有門派勢力都在爭奪那牛頭劍,殺得血流成河,那寶劍也是有靈性的,知道眾人是在爭搶它,竟然殺性大發,劍身之中發出黑色光芒,劍氣悠長遠破長空,自主地舞動著劍身,時時地有修者從天空墜落,生死不知。
還厲害的劍,就算是那三大門派的人聯手也沒法將之制服!
這把劍,果真是不尋常!
這時候,那天空外面又殺來一群人,那批人竟然和幾大門派不相上下!
魔教之人!
魔教一出,整片天空都被魔氣籠罩,就連那地上圍觀的眾多修者也都感覺寒氣逼人。
「魔教的人終于出現了——」白蓮花喃喃道。
「啊哈哈,這等神器,你等凡夫俗子如何駕馭!」那狂妄出口的,便就是那魔教教主血魄,看似年輕,卻一頭白發的邪氣男子。
魔教的一加入爭搶之列,便就是見人就殺,一些小的門派一見此,立馬退出了爭搶的序列,逃到了遠處圍觀。
「血魄,納命來!」
「殺魔教!」
一時間,那爭奪的隊伍更熱鬧了,人與人殺,人與劍殺,劍又與人斗,不時又受傷或者身死的修者從雲端墜落下來,地上已經是一片哀嚎了。
鳳鳴慶幸自己沒有加入他們的爭搶隊伍!
正爭搶正酣之時,那把牛頭劍卻是停住了。
只見他突出的眾人的重重包圍,懸里半空之中。
劍身之中發出了令人心寒的黑色光芒,甚至將天上的驕陽都遮蓋了下去,黑色光芒所到之處,便就是一片陰影。
與那陰影隨行的,竟然是一片濃稠的煙霧!
牛頭劍之中涌出了詭異的黑色光芒和黑色煙霧。
「那是什麼?」眾人疑惑。
這煙霧著實詭異,一會兒那天空之中便形成了一大片看不見的盲區,眾人見那黑煙來襲,均是紛紛後退,但那煙霧卻是越發的稠濃,堪比墨汁。
「難道是那牛頭劍放出這陣迷煙擾我視听,想趁機逃跑?」
有人疑惑道。
立馬便有人沖入了那煙霧之中,但身形一進入便再也看不見了。
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聲無息。
袂闕和白蓮花坐在花臉貓的背上,袂闕听著天空之中突然安靜了下來,不由得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蓮花看著那天空道︰「牛頭劍之中放出了黑色的濃霧,幾個修者在那濃霧之中消失了。」
「黑色的濃霧?」袂闕挑眉思考著,突然,他神色大變,道︰「跑,趕快跑!這乃是不祥之物!」
眾人雖然疑惑,但見那情況確實是詭異,便也紛紛催促著胯下的坐騎,向院方遁去,鳳鳴也往後退了好遠。
王月看那煙霧,怒聲道︰「這等障眼法休想瞞過我!」
之間她拿住了法杖,口中念念有詞,驚天的風暴頓起,往那迷霧而去。
但詭異的是,那迷霧並未被那風暴吹散甚至是吹淡,還是以很快的速度往四周擴散著,
如一池上好的墨,全數滴入了清水之中,那清水正在被不可抗拒的污染!
就連黃階修道者的道法都無法吹散這詭異的迷霧,眾人愣住了。
魔教那邊,血魄將一個門人往那黑霧之中一踢。
那門人尖叫一聲,還是在黑霧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候袂闕焦急地對鳳鳴道︰「那霧乃是滅世之物,躲遠一些,千萬別吸!不然,九死一生!」
不知道袂闕如何得知這信息,鳳鳴還是看著那黑霧的擴散見眾人一退再退。
同時他口中喃喃道︰「神說,風起!」
風來,沖著那黑霧而去,但也只是吹散了一小片地方,幾個不知門派的門人被那黑霧籠罩住了身子,似乎被霧里的物質給嗆了口鼻,發出劇烈的咳嗽之聲,忙逃了出來。
旁人去問,那幾個被霧污染的人說話之中也是帶著一片黑氣,瞬間那黑氣便給傳染開去。
眾人驚恐,雖然不知道這霧究竟是個什麼來頭,但能傳染,就定然不是好東西。
便紛紛離那幾個被傳染的人遠些。
那黑霧還在彌漫分散,很快便進入了森林之中。
只見霧氣過處,森林皆是腐爛。
眾人驚恐,那被吸入過黑霧之人更是驚嚇萬分!
眼看著黑霧就要罩頂了,鳳鳴低聲道︰「神說,霧散!」
霧在強大的力量之下,慢慢地淡去,最後散去了。
這時候眾人才敢慢慢地靠前,卻發現,那牛頭劍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牛頭劍已經消失,一部分門派前去追尋那寶劍了,一部分的門派留下來,清理那些個被污染的門人。
「我們過去!」袂闕催促著鳳鳴,鳳鳴便也帶著他往方才的營地去了。
魔教和眾多門派的人暫時保持著和平,因為雙方都有更為棘手的事情。
三大門派的掌門人都去追尋牛頭劍了,剩下的門人將那被污染的門人放到了一處,只見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們的皮膚已經變得黝黑,甚至連說話噴出的氣體也是黑色的。
不管吃什麼解毒丹藥都沒用。
眾人看那被毒霧一下子就毒死的樹木生物,再看那些個被污染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割死不遠了。
此時,眾多門派也首次聯合了,將那被污染的隔離了開去,眾人正在商討辦法。
袂闕讓鳳鳴帶著他擠入了眾人的討論圈。
「這毒甚是詭異,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沒有能解。」
「不如將他們帶回師門再從長計議。」
「我是不可能丟下我師妹的!」
這時候袂闕焦急地插嘴道︰「什麼也別想了,一把火,全燒了,不然我們都得死!」
------題外話------
時間又晚了,錯別字明天修正
床字不能出現在標題里…